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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封紹懵懵懂懂地被他連推帶拉地送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條腿正要邁進門檻,門扇卻從裡面推開了。韓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給他讓開了一條縫。封紹一探頭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正立在窗邊,帽簷低低壓著。
封紹只覺得口舌一陣發緊,怔怔地站著,連韓靈幾時替他掩上了門都渾然不覺。
窗邊的女人掀開了帽子,衝著他沒好氣地瞪了過來:“看什麼?”
封紹雖然拐彎抹角地找到了韓靈,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秋清晨會自己跑到他這裡來。狂喜之下顧不得許多,撲過去就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裡。秋清晨掙了掙,見他反而摟得更緊,只得隨他抱著,眉眼之間已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絲柔軟。
“你這不講理的女人,”封紹把她按在自己胸前,用力揉了揉她的後腦:“一聲不吭地就溜走,你還有沒有一點尊重家主的自覺?我看你是當官當久了,連誰是老大都忘了!”
秋清晨從他腋下探過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本來是覺得他鬧得太不像話,想來趕他走的。可是他這麼幾句無厘頭的話甩出來,腦子裡事先想過了無數遍的說辭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說吧,你是要幹什麼?”封紹惡狠狠地問道:“非得煞費苦心地把我趕走?”
秋清晨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懶洋洋地說道:“我啊見機行事嘍。”
“不許搶我的臺詞!”封紹嚴肅地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一掌:“要不要我找人宰了那個李雲莊?”
秋清晨大吃一驚:“你可別胡來!”
“誰胡來?”封紹抱著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是誰一聲不吭就跑掉了的?”
“阿紹,”秋清晨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坐直了身體正正經經地說道:“阿紹,這事你不要插手。”
“好吧,”封紹乾乾脆脆地點了點頭:“我這就告訴師傅,讓六大門派的掌門不要管他們門派裡的那些不長進的兒孫了。反正救了六大門派掌門人的也不是我”
秋清晨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想做什麼?”
封紹在她的臉頰上重重捏了一把:“我就是想知道你要做什麼。”
秋清晨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過,三天之後就是陛下的大壽。宮中照例是有大筵,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
封紹反問她:“你怕他們會在壽筵上鬧出事來?”
秋清晨點了點頭:“自從我的人被害”說到這裡忽然想到張識遇害,人頭被送回兵部大院的時候,好象就是這位少爺乾的好事,忙問道:“張識的人頭,當真是你給送回到兵部的?”
封紹白了她一眼:“我是追著琴章過去的。我哪知道他背了個人頭去給你送禮?”
秋清晨沉思片刻:“楚琴章一直在儲琴宮養病,這本身就很可疑。”
封紹忽然想起阿十所說的到處都找不到李明皓和李瑩瑩的事,心裡也覺得大有蹊蹺。就算琴章是躲在宮裡,那麼這一對兄妹又能去了哪裡?更何況,有阿十的人盯著,他們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紫衣巷
除了琴章就只有自己知道他們住在紫衣巷——難道就是為了躲開自己?
封紹搖了搖頭。每次想到李明皓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大哥就有那麼一點拿不準的感覺:李明皓只是大臣,敢公然和自己叫板恐怕不只是膽子大那麼簡單。如果他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大哥的授意
那又該如何?
如果臨行之前,大哥真的是跟自己留了一手,那毫無疑問他在安京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快馬加鞭地送回盛州。那麼,自己在安京的所作所為又有多少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呢?
他想起記憶裡那張被刻意模糊了的面孔,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被稱為烈帝的楚少琪。即使面目不清,他也不會認不出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但那個人又不會是陌生人,否則就不會有記憶被封印這回事了。那麼,這個人和自己的哥哥之間,又有多少聯絡?這整件事裡,自己的哥哥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封紹的心忽然就亂了。他低下頭吻了吻秋清晨的臉頰,彷彿要掩飾自己的神遊天外似的放低了聲音:“那你到底要怎麼做?”
“你給我打發走六大門派的人,他們走了,其他的小門派自然而然就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了。”秋清晨靠在他懷裡,微微蹙起了眉頭:“其次就是韓靈和我的親兵了。”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驟然一緊,封紹是聲音裡不由自主地透出緊張:“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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