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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向了別處。
“養鳥沒有?”封紹滿臉好奇,“他原來最喜歡養鳥。還養過兔子,被我用辣椒喂死了他的兔寶寶,他還哭了一場”
柱子的表情持續發僵。
“那個”封紹的眼睛還在四處亂瞟:“那個缸看起來不錯,可以養養魚。柱子,你們怎麼就沒養幾條魚呢”
李光頭忍無可忍:“少爺你到底要說啥?”就算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心礎躡蒂的故友,他這樣子東拉西扯也太過分了吧?
封紹看看他,再看看柱子,表情終於正經了一點:“那個你家少爺好嗎?”
柱子望著他,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封紹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彎彎地覆蓋著清水似的眼眸,一時間讓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不過,他的安靜從來也只是一剎那。
封紹抬起頭,笑微微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東西:“他在家?”
小柱子暗暗舒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少爺還沒回來。我是做下人的,知道的事不多。實在說不好他今天到底能不能回來”
封紹嘆了口氣:“柱子,你不是要我們就這麼幹等著吧?”
小柱子忙說:“少爺吩咐過,封少爺來了就住進來,客房我都已經打掃乾淨了。”
“他不在,我們還是住客棧吧。方便。”封紹說著不懷好意地嘻嘻一笑:“跟客棧隔著一條街就是月明樓呢。”
李光頭的臉又有點發黑。他很想問問自家少爺,就算他們挨著月明樓,他也只能是女扮男裝地混進去喝喝小酒——何至於笑得這麼神往?不過柱子還在旁邊,他也不好掃了自家少爺的臉面,只得咬住牙配合他:“對,住客棧方便。”
柱子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也好。等少爺回來,我再差人過去請二位爺。”
六
嫋嫋香霧中,從頭頂傳來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疲乏:“起來吧。這裡並沒有外人,秋愛卿不必多禮。”
秋清晨站起身來,飛快地瞟了一眼端坐在書案後批閱奏章的瑞帝。瑞帝卻彷彿並沒有注意到她這樣一個帶有探尋意味的目光,自顧自地揉著額角,緊緊抿起的唇角流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倦意。長長的冕旒自冕板上垂落下來,擋住了她半張臉,也擋住了臣子的視線。秋清晨下垂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玄底朱紋的冕服上。
冕服上繡著精緻的花紋,在濛濛的陽光下泛起了幽柔的光。令人無端地心生冷意。
“這份奏章,你看看吧。”瑞帝將手裡的奏章遞給了身旁的女官。揉著額頭的手落了下來,交叉著撐住了自己的下頜。看到這樣一個動作,秋清晨便意識到她的女皇正處於煩惱不堪的狀態,似乎要小心應對呢。
奏章的名字已經被御筆塗掉了。可是一看到奏章的內容,秋清晨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正是出自太尉喬歆的手筆。
“跟魏國一場大仗我們雖然贏了,你又帶回了魏王的歲供,但是”瑞帝微微一嘆:“國庫中的存銀還是不夠支援我們和楚國開戰。你這一場勝仗固然將趙楚兩國的惡仗推後了若干年,但是這幾年的拖延,只怕會讓楚國更加不好對付”
秋清晨沒有出聲。
瑞帝便又嘆道:“我們剛打了勝仗,增加賦稅是不行的。但是裁減軍費”
秋清晨放下了手裡的奏章,字斟句酌地說:“臣覺得,這份奏章中所說的未嘗不是個好辦法。”
瑞帝明顯地吃了一驚:“你也同意招募男兵?”
秋清晨點了點頭:“陛下一早便知臣的先鋒營中一半以上都是男兵。這些男兵衝鋒陷陣極為驍勇。何況男兵的餉銀只有女兵的一半。所以臣也覺得又要裁減軍費,又要保證趙國有足夠的可用之兵,招募男兵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瑞帝站起身來,猶猶豫豫地踱了幾步:“可是先祖訂下的規矩,便是不能讓男人奪了軍中的大權”
這條規矩秋清晨自然是知道的,瑞帝會有此一問,她和喬歆事先也都想過了。
“陛下登基之前,皇子閾庵帶兵擅闖禁宮,險些傷及陛下的性命。”秋清晨望著瑞帝,聲音裡透著異樣的堅決:“臣還記得這三千死士都是武藝出眾之輩,民間的武館之中也有不少拳師都是男性。臣以為,朝中若有人心懷叵測,只怕不會放過這些可用之人。與其留著他們在後方招惹是非,不如將他們送到前線去為國出力。”
瑞帝收住腳步,遲疑地望了過來。
秋清晨便又說道:“奏章中已將招募男兵之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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