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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恕!�
“啊?!”李光頭的嘴頓時張得比他的光頭還大。
“窯子裡、兵部大院”封紹掰著指頭細數一次次的邂逅,兩道英挺的濃眉緊緊扭在了一起:“說不定在青木山上我得罪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記住我了。她爺爺的,這丫頭怎麼這麼小心眼?我當時也沒說什麼呀”
“啊?!”李光頭持續驚駭。
想起在月明樓的那個晚上秋清晨那雙沾染了醉意的迷濛眼眸,封紹不禁深深地懷疑:醉成那樣都可以把自己認出來?這個女人當時到底有沒有喝醉?還是說她本來就是在喬歆的面前裝醉?封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越想越是覺得她心機深沉。
“找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封紹微微蹙眉:“我已經被認出來了。再這麼東躲西藏的只怕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大哥給你的那兩道通商文牒,是不是該拿出來了?”
“啊?”李光頭再一次張大了嘴:“你怎麼知道琪少爺給了我這樣東西?”
封紹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切!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還知道你屁股上有塊胎記呢!”
李光頭驚怒交加地後退兩步,老臉再一次漲成了可疑的豬肝色:“你你”
封紹象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你什麼你?你別以為你裝裝傻就把話題繞過去了。痛快地給少爺我交出來!”
交出了通商文牒,李光頭就徹底沒有了可以轄制封紹的籌碼。不過話說回來,琪少爺能安排他這麼個人來轄制封少爺,唯一的原因恐怕就是:封紹只肯帶這麼一個跟班吧?由此可以推測,琪少爺對於自己能夠轄制住封少爺,估計也是不抱有什麼期望的。這樣想的時候,李光頭就暗中鬆了一口氣。反正自己也抗拒過了,可是自己的抗拒被自家少爺看成是半推半就地玩情 趣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要怪,也只能怪英明睿智的琪少爺也有看人看走了眼,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李光頭忍不住再嘆一句:果然是人無完人啊。
看著封紹小心翼翼地打量手裡的通商文牒,李光頭忍不住又提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少爺,你今天遇到的真的是秋帥?”
翻天了,真是要翻天了,連李光頭也質疑起自己的可信度來了。封紹怒火中燒,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用力晃了兩晃:“你什麼意思?少爺我吃飽了撐的,自己跳樓解悶呢?”
“不是,不是,”李光頭見自家少爺開始發飆,連忙苦口婆心地解釋:“我是覺得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未必會對你那麼一句話就斤斤計較。何況,既然在窯子裡就把你認出來了,那為什麼非要在今天點破?這明明就是打草驚蛇啊,她她有那麼傻嗎?”
封紹也有點發愣。難怪自己也覺得逃命逃得太容易了呢
再往前想想,他混進兵部大院,又和當時那個人頭牽連在一起,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只是小範圍地搜捕,連城門都沒有加防再想想起在兵部大院和她打了個照面的時候,她說的那一句:“是你。”此刻細想想,那不是猜測,完全是篤定的語氣。難道不是她認錯了人,而是她真的認識自己?
封紹的腦子越想越亂。如果她真的認識自己,或者再深入一點的說,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心臟比旁人的偏離了二指寬的距離,那麼那看似致命的一箭就呈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意義。和這一次酒樓上的打草驚蛇一樣,都只有一個目的:警告他。
可是這樣的暗中迴護,又是為了什麼?
李光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敢出言打擾。正想著要把窗闔上,就看到窗外的石徑上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少爺!”李光頭伸手拽了拽封紹的衣角。
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封紹的呼吸不由得一緊。
楚琴章。
在楚琴章的府裡見到楚琴章,本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可是自從他中箭以來,琴章就始終躲著他。他躲得那麼明顯,就連柱子和李光頭都看出來了。
他欠自己一個解釋。封紹知道他也一定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封紹不知道的是,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他的解釋呢?第一次見面和他見面的時候,封紹就有預感:琴章在楚國交給他的任務上似乎已經走得太遠了。
封紹不知道這預感一旦被證實,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還可以如此刻這般坦然?
琴章顯然也在看他。隔著半個庭院,他看不清楚琴章的臉,可是他身上冷漠安靜的氣息,卻已遠遠不是封紹印象中那個笑容明朗的少年了。
琴章慢慢地踱了進來。還是夜藍色的長衫,卻沒有戴著面紗。封紹突然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