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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你。是你總纏著我。”
李光頭的臉耷拉了下來。
“我還跟她說:要爭取到光頭哥的心,就要先抓住光頭哥的胃。”
李光頭看看他手裡的糯米糕,忍不住替那個傻孩子嘆氣:“少爺你很無恥。”
“還有更無恥的呢,”封紹衝著他拋了個媚眼:“我讓她對我好一點,因為光頭哥最喜歡心胸寬廣的女孩子。”
李光頭在木桌的另一側坐了下來。沒有誰比他更瞭解自家的少爺了。他眉毛都不抬就能騙得小丫頭們團團轉。這種把戲李光頭也不知道看過了多少。現在只是騙吃騙喝,實在算不了什麼。
“我還說”封紹偷瞟了李光頭一眼:“如果你們倆實在是有情有義,我也不是不可以退婚的。”
“少爺,”李光頭嘆氣:“你這麼一鬧,我總覺得住這裡很不妥當啊。”
封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說話的語氣卻象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光頭,你嫌我耽誤了你的好事?”
“不是!”李光頭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兩個那麼大:“我昨晚一直在想,既然你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那咱們為啥不去入伍?那麼多大小夥子混在一起”
“砰”地一聲,封紹拍案而起:“光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沒白長那麼大一個光頭啊!”
制定好了計劃,並不等於馬上就能施行。原因極簡單,安京城的男兵招募要等到三日之後才開始報名。
隨著男兵招募的日期漸漸臨近,不光是下面跑腿的人忙得不可開交,秋清晨也是一連多日通宵達旦地守在兵部,生怕哪一個環節會出亂子。
在安京招募男兵說到底還是頭一遭。瑞帝對這件事自然是十分的上心。秋清晨不敢坐等陛下催促,只能每天跑一趟御書房親自向陛下彙報徵兵的各項細則。如此這般,幾日下來,就連不相干的人也看出了她的操勞。退出御書房的時候,引路的女官低聲說道:“秋帥連日辛苦,比起剛回京的時候清瘦了許多。”
秋清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苦笑。臉上擋著這樣一個鐵面具,別人也只能看到她的這個部位吧。
一聲嘆息剛剛出口,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垂花門外閃過一道深紅色的身影。用不著刻意去看,她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反倒是身旁的女官吃了一驚,連忙誠惶誠恐地彎腰行禮,口稱:“下官見過貴侍。”
秋清晨的品級是不需要向一品貴侍行禮的。然而火焰君是瑞帝的寵侍,任誰也不敢輕視。秋清晨垂下頭,低聲說道:“秋某見過貴侍。”
火焰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帽冠上的掐金蝶翅和順著臉頰兩旁垂落下來的晶瑩剔透的珠珞卻不住地抖,連帶著他的身體也簌簌地抖個不停。
兩年未見,他的身材已經從少年的纖細轉變為青年的挺拔。臉部精緻圓潤的輪廓也越見深刻。可是那雙秋水般的眼眸卻還是沒有變,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時候,讓秋清晨覺得彷彿又見到了那個蜷縮在自己的臂彎裡,昏迷中不斷抽泣的少年。
思緒竟然就這樣不受控制地飄遠了。
火焰君是魏國的王孫,被魏王以和親的名義送來趙國的時候年僅十六。瑞帝派了回京訴職的秋清晨在趙魏兩國的邊境迎接送親的儀仗,並順路護送侍君進京的時候,秋清晨也只是防守邊洲的右將軍。時至今日,她依然清楚地記得當八抬鸞轎停在兩國分界的那片谷地時,那個面容驚恐的少年手腳發顫,幾乎無法靠自己的力氣走下鸞轎。
再後來呢?
記憶有些模糊了。秋清晨只記得因為是回京訴職,她隨身的防衛親兵人數並不多。一路風塵僕僕地行到松林關的時候,被埋伏在那裡的流匪劫了道,擄走了火焰君。她跟在後面一路追進了山裡,與部下失散了,也只能咬著牙繼續往下追。足足經過了三天兩夜的追擊與廝殺,才挑了流匪的老巢,救出了火焰君。
再然後她受了傷,而火焰君卻因為驚嚇過度而發起燒來。她還記得兩個人蜷縮在山洞裡,這個昏迷中的孩子一聲一聲地喊著:“姐姐姐姐”象個受了委屈卻無處申述的孩子似的,讓人覺得心疼。
當時的她只覺得奇怪,受傷的孩子不是應該喊自己的母親嗎?
秋清晨不禁微微嘆息。也許正是因為自昏迷中甦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所以火焰君才會固執地將自己看做是身在趙國唯一的親人吧?這個孩子還真是很固執,加封侍君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他還在鬧脾氣,非要見自己一面,非要當面道謝才肯穿上侍君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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