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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哪裡都帶著他們倆。不過幾天下來,就發現李光頭很聽這個小子的話,於是擒賊擒王,到哪裡都只帶了封紹一個人,也省了不少的事。只不過連秋清晨也沒有想到他會隨身帶著封紹跟自己回安京,面上雖然不動聲色,身體周圍所輻射出來的氣場卻明顯地帶出了冷冰冰的味道。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封紹。尤其是不知道當著光耀和麻衣的面,她應該如何對待封紹才算正常。自從一腳將他從營房踹出去之後,她就竭力避免自己出現在每日例行的訓練場上,也竭力避免讓自己的視線望向那個方向。
這些天,她一直在考慮該如何處置這個大麻煩。這小子放出去絕對是個禍害。單憑他的身份,她就知道他跑到安京來沒有什麼好事。可是留在自己的身邊同樣是個禍害。有些東西很難逃過他的注意。更要命的是:一旦讓人知道她身邊有楚國的貴族,在瑞帝面前,她就算渾身是嘴都難以為自己辯白了。
各種念頭在腦海裡紛至沓來,秋清晨少有地心不在焉。以至於光耀打馬湊到她身側低聲說話的時候,她多少有點心煩光耀打擾到了自己。直到在自己的府門外下馬的時候,才驚覺光耀和封紹都不見了。
秋清晨掃了一眼身後熱鬧的街道,冷森森地說:“光耀也出息了,一聲招呼不打就不見了人影。”
正要伸手牽馬的麻衣愣了一下:“他跟你說了呀。”
秋清晨一愣:“說什麼了?”
“他說,封紹那小子看見一個熟人,想跟大帥告個假,過去寒暄幾句。大帥不放心的話,他暗中跟著。”麻衣莫名其妙地望著她。
秋清晨又是一愣:“我準了?”
麻衣直愣愣地望著她:“您說:知道了。光耀就打發那小子走了。然後自己跟著去了。”
秋清晨的表情有點僵硬——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常年曆練出來的警覺都到哪裡去了?她頭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角。幾天以來,似乎除了這個妖孽,別的事她都沒法子好好想想。
怎麼會有這樣的妖孽出現呢?她心中暗歎。怎麼有這個妖孽出現的地方,總是有那麼多不正常的事情發生呢?!
光耀藏身在巷角,小心翼翼地看著封紹躲在戲院對面的廊柱後面。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光耀又一次看到了那輛不起眼的烏蓬馬車。半舊的馬車,門口垂著竹簾。普普通通的,放在安京的大街上幾乎毫不起眼。
剛才就是看到了這輛馬車封紹才鬼頭鬼腦地跟自己告假,又收斂了尖尖的爪子跟自己陪著笑臉說好話。那副刻意討好的神氣倒真真挑起了光耀的好奇心。
馬車走得並不快,似乎也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尾隨在後。搖搖晃晃地沿著喜安街轉到了老城隍廟街,然後在最熱鬧的戲園外面停了下來。
竹簾掀開,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人扶著車伕的肩下了馬車。他的臉上戴著同樣顏色的一副面紗,光耀無法看清他的面目。不過看到封紹小心躲藏的樣子,似乎和這男人熟識,又不想被他認出——這就有點意思了。
戴面紗的男人交待了車伕幾句,便抬腳進了戲院。封紹立刻跟了上去,光耀也毫不遲疑地跟了進去。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跟蹤一個人最有可能失手。光耀的視線飛快地掃過了戲園的幾個出口,果然在戲臺右側的出口附近看到了封紹那一抹惹眼的黑色——秋清晨律下極嚴,膽敢在她眼皮底下穿著軍服出入戲園的人可不多。
光耀顧不得理會周圍的人各色各樣的注視,匆匆穿過了半個戲園。摸出了側門才發現這裡是一條背靜的側巷。封紹正潛伏在一輛馬車的後面探頭往路口張望。
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光耀看到了幾乎一模一樣的一輛半舊的烏蓬馬車,略有不同的是,車門口垂掛著香妃色的軟簾。穿灰衣的男人快步走到馬車前面的時候,軟簾被人從裡面掀了起來。
縱然離得遠,光耀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一隻女人的手,而且還是一隻習武出身的女人的手。 光耀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中指上戴著一隻形狀古怪的戒指。深濃的綠色寶石在黃昏暖色的光線裡幻化出一團深邃而迷人的幽綠,一閃而逝。
三十
光耀還沒有來得及抽身退回戲園,封紹已經朝著他藏身之處望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目光裡並沒有責怪或是憤怒,反倒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屑。好象在鄙視他的追蹤技術拿不上臺面。
光耀忍不住笑了,這小子果然有意思。
一直忍到馬車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封紹才直起了腰,懶懶散散地朝著光耀晃了過來。光耀倒也坦然,伸手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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