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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鎮子,上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了那片松樹林。穿過鬆樹林,一道竹籬掩映在花樹叢中的。竹籬內花木繁茂,一條碎石小徑彎彎曲曲地繞進了繁花深處。四下裡寂寂無聲,只有近處的鳥鳴和著遠處的海潮。
花木深處,幾間白牆青瓦的房舍。門窗開著,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雲歌沿著小徑繞到了後廚,將魚簍裡的魚蝦都倒進了水盆裡,從後廚的窗戶望出去,一道白練似的瀑布自崖上飛流而下,在山灣裡匯成了一片裡許大的水潭。潭邊果樹繁茂,綠草茵茵。潭邊,兩個女子並肩坐在岩石上說說笑笑。穿著藍色短衫的自然是秋清晨,另外那個穿著粉色裙衫的卻是錢掌櫃家的幼女阿巧。
就在他們搬來不久,錢掌櫃便託了鎮長來給自己的女兒阿巧提親。秋清晨把這事推給了雲歌。只說他的婚事要他自己點了頭才行。而云歌則以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暫不考慮婚姻大事為由婉言謝絕了。
不過,從那以後,秋清晨倒是經常約了阿巧來跟自己作伴,或是託她給自己和雲歌做些針線活兒。一來二去,跟雲歌也熟悉了起來。不過,真要談婚論嫁,雲歌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猶豫。
雲歌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去跟她們打個招呼,眼角的餘光瞥見□的深處閃出一個人影來。是一個男人的身影。粗布短衫包裹著的身體顯得十分挺拔。打眼看去,竟有幾分莫名的眼熟。
雲歌正揣測是不是魏王派來的人,這個男人已經停住了腳步,朝著他的方向望了過來。很英俊的一張臉,眉目清朗。神色間帶著一種長途跋涉之後的疲憊和欣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雲歌的錯覺,當他們目光相遇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眼裡驟然湧起的竟是幾分濃濃的不悅。雲歌心裡 “咯噔”一聲,立刻警覺了起來。身體有意無意地想旁邊挪了一步,擋住了身後可以看到瀑布和水潭的那扇小窗。
對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這個男人已經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地靠近,停在了一窗之隔的花樹下。他並沒有看雲歌,而是不住地打量著庭院裡的擺設,那種目光就好像一個財主在驗收自己的貨物一樣。
雲歌先沉不住氣了,粗聲粗氣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男人的目光滑了過來,十分謹慎地望著他,字斟句酌地說:“我來找秋清晨。”
雲歌心裡猛然一跳,幾乎條件反射般地喊了一句:“這裡沒有這個人!你馬上走!”
男人的表情緩了緩,唇角挑起,露出了一絲極淺淡的微笑:“雲歌,小孩子不能撒謊哦。”
雲歌的臉立刻就紅了。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男人身上有種東西,本能地讓他覺得受到了威脅。
“這樣吧,”男人妥協地攤開了手,“你讓我見見她,要是她也攆我走,我馬上就離開,好不好?反正她身手那麼厲害,我也打不過她。”
這個男人就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著“我打不過她”,倒讓雲歌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朝夕相處的幾個月,他自然能感覺出秋清晨的若有所待。萬一她等的真是這個人呢?想起星空下枯坐在海邊的那個落寞的背影,雲歌心裡不知不覺就有了一絲鬆動。
“你找她什麼事?”
男人唇邊的笑容擴大,眼裡卻慢慢地浮起了戲謔的神情:“我找她有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她什麼人?”
雲歌怒道:“她是我姐姐!”
“這樣啊”男人笑著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那你以後可得管我叫一聲姐夫了。”
雲歌被他的笑容和那一句“姐夫”徹底激怒,伸手就去灶臺旁邊摸菜刀。
“哎,哎,”男人雙手支在窗臺上又笑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啊,雲歌。”
雲歌的手僵了一下,轉過頭又瞪起了雙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笑得很無賴:“我跟你這麼說吧,我會一輩子陪著她,一直對她好。你就告訴我她在哪裡,好不好?”
雲歌冷哼:“花言巧語,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男人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我要是有一句假話,讓她一箭射死我好了。”
雲歌冷笑。心裡卻開始動搖。他時常跟著秋清晨去山裡打獵,自然知道她在弓箭上的本領。這個男人這樣說自然也是認識她的
雲歌咬著嘴唇掙扎良久才從小窗前面讓開了身體。男人順著他的肩頭望出去,眼中驀然一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