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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內衛沒有從正殿走過去,而是繞過了群臣走向後面的太子書房。
使團自從透過了邊境關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水驛的文書送回來了,所有的大臣都非常擔心使團眾人的安慰,尤其是在涯煉城數次下了暗殺的宣告之後,慶國朝堂一片不安寧。
靜清公主在書房安坐下來之後,書房服侍的侍女們上來奉了茶,一直等了茶過三遍,慶淵才一臉疲憊地從大殿走了進來。
風芒遺體已經送回慶國,國喪將在使團回來之後舉行,其間的瑣事也都需要慶淵一一過問,藍府四周的動靜越來越大,很多老臣也都執詞質問慶淵關於天醫劍神的事,接著還有將要到來的新年安排,總之慶淵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多有心力不濟的感覺。
“皇兄,派出的精騎內衛有一些線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靜清公主也沒有對慶淵作什麼虛禮,直接就將絲帕和黃金曼陀羅放到了慶淵鋪滿奏摺的桌案之上。
慶淵微微點頭,揮退了宮女,目光投向桌上的兩樣東西。
黃金曼陀羅是慶國皇族從小就司空見慣的,所以慶淵並未起心去看,他的目光停在了那一方臨摹著詩詞的白色絹帕上,靜清公主上前去拿起來,遞到慶淵手上。
帕子上的字跡有些混沌,並不是臨摹的人沒有盡力,而是這種字型有點奇怪,在清雲樓那樣的地方,誰不是寫的一手好字才敢上牆題詩,但這個字跡,不僅說不上好,反而像是並不經常寫字的人隨意塗畫下的東西。
“劍血馳騁江南畔,崑崙九天醫心還,數盡一千零一夜,以身報得雲英安。”慶淵拿著靜清公主遞給他的絲帕,端詳了好一陣,微微有些疑惑地道,“這詩的水準,大概連今年的落選殿生都不如吧,靜清你難道覺得,才情滿天下的柳漠塵,會跟這種三流小詩有什麼關係?”
靜清公主顯然也是和慶淵意見一致,不過她還是安靜地看向她帶過來的精騎內衛,說問道:“說說看,你在清雲樓看到這詩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那個精騎內衛恭敬地朝慶淵和靜清公主各執一禮,定聲答道:“回太子殿下,靜清公主,清雲樓是紅河峽谷的名山險樓,上面書寫有無數詩詞,而這一首落下的時間,正好是明德五年,也就是天醫劍神在江湖之中銷聲匿跡的時候。”
“素聞紅河峽谷的清雲樓上,無數名士題詩而落,為什麼你偏偏會覺得這一首不一樣呢?除了寫下的時間和劍血、醫心這些詞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嗎?”慶淵很安心地聽完精騎內衛的意見,接著又問道,不過他的語氣並不是對部屬的責令,而是更帶著尊重精騎內衛們探查能力的意思。
那個精騎內衛看了靜清公主一眼,似乎是在詢問什麼。
靜清公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猶豫,又看了一眼那首詩,有點迷茫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吧,這裡只有我和皇兄兩個人而已。”
“是。”精騎內衛再次一禮,“這首詩雖然在那些名士詩詞中間,堪稱是珠堆之沙,黯然無彩,但是我注意到的不是劍血,也不是醫心,而是那最後的兩句。”
“數盡一千零一夜,以身報得雲英安?”慶淵唸了兩邊,搖頭道,“很尋常的報辭,有什麼問題嗎?”
年逾中年的精騎內衛淡淡一笑,問道:“兩位殿下,怕是已經不記得雲英宮了吧?”
雲英宮?難道是
慶淵的身子像是被什麼擊打了一下似的,突然一顫,定定地看著靜清公主,有點不確定地問道:“是那個雲英宮?”
靜清公主聞言,也愣了好一陣,才答道:“是的,應該就是七年之前,在一場大火之中毀於一旦的母后的寢宮。”
雲英宮,曾經是慶國最為奢華的美麗宮殿,凝聚了一代慶帝對他的皇后至死不渝的愛戀,這座宮殿聚全國之力,各方珍寶修築在內,修築時徵召的工匠藝人不下三千,民夫官奴更是上萬人,輝煌的宮殿曾是慶國絕無僅有的奇蹟。
但是,七年之前一場大火,毀掉了這座精緻的雲英宮,慶帝的身體也因此而每況愈下,最後到了無法處理朝政的地步。
“這應該只是巧合吧?”慶淵的語氣嚴肅了很多,雖然但心情絲毫不敢怠慢下來。
“不,我想不會,”靜清公主指著旁邊的那株黃金曼陀羅道,“你見過這樣的黃金曼陀羅嗎?”
慶淵剛才還不在意,但是靜清公主一說,他立刻發現了異狀,一般的黃金曼陀羅,都是上下兩重異色花瓣,而這一株卻有三重花瓣,開的尤其的明豔動人。
“兩重和三重的花瓣,對於黃金曼陀羅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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