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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在打坐了嗎?”
“嗯,”輕嗯一聲,緩緩上前,修長雙臂圈住眼前的背影,下顎支在子虛的頭頂上,“好香啊!”
子虛笑,悠然道:“是花香,還是人香?”
“花香怡人,人香怡心,是不一樣的。”
聞得此言,子虛咯咯地笑出聲來,“你啊!四年裡你別的沒學到,僅是學會了貧嘴。”
“我在說實話。”他亦微笑,明亮如滿月,將懷中的人,樓得更緊道。
子虛默不作聲,這種摟摟抱抱的姿勢是她們在這四年相處中的習慣,不予反抗任他抱著。
“子虛,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仿照那夜兩人所做之事情?”
子虛聞言,身子又是一僵,嘴角抽搐,這話墨竹已經問過不下百次
拉開墨竹修長雙臂,轉身抬首,望進墨竹波濤不休的碧色雙瞳,“墨竹,還不是時候”
墨竹笑了笑,掩下眸子中的熾熱光芒:“夜深了,休息吧!”
“嗯!晚安。”
☆、073 比海深,比天真
一夜涼風殘月,樹枝擊打窗欞其聲清越,滿室的芳香梨雨淚,枕上閉上雙眸的人,嘴裡一直呼:“傾城傾城”
越呼,眉宇間便越是愁雲籠霧:“不傾城”
斷斷續續的呼聲,一腦青絲跟隨主人無意識的搖擺而顯得更加迤邐如遠山,青絲微溼潤熒澤,素手在夜色中揮動軟無力,“不,傾城,傾城,別做傻事”
話完,子虛驀然睜開雙眸,原來,是驚夢一場。
緩緩地坐起身來,抬首,便看到墨竹毫無聲息的出現在床前,看到她精緻的下頜、似玉無瑕的臉上映著明月的光輝,卻是薄汗淋淋:“子虛,怎麼了?”聲音難掩擔憂。
用似竹節一樣修長的指拭了拭子虛額上的薄汗,子虛道:“墨竹,我方才做噩夢了。”夢中是那麼的清晰,傾城,傾城
“你夢見什麼了?”手微微一頓,復又繼續在她額上拭去瑩潤如明珠的薄汗問道。
“我夢見傾城割腕自殺了。”微仰起的頭,在明月的銀灰下似一塊完美絕倫的玉,輕染了她眉宇間宛然如生的火鳳帖妝更顯得金粉迷離。
“傻瓜,那是夢罷了。”說完不忍看她一臉的多嬌,一身白衣的墨竹往桌前走去,倒了一杯水坐在床頭,復又遞在子虛的手裡:“來,喝點水,子虛只是在做夢罷了。”
緩緩的將水喝下,便聽到墨竹說:“子夜了,早些歇息吧!”
“不,我睡不著,我要去明月樓。”子虛說著就掀開被子,涼風颼颼聲的吹來,才知自己未罩衣,馬上又將身子裹進絲被,不敢抬頭道:“還看?還不快轉過身去。”
眸中熾熱,血液流竄,瞬間燥熱,就連空氣也愈發悶熱起來,看到子虛一絲不掛的酮體,肌膚如雪,那一刻仿似她的全身都在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的光暈在墨竹碧色雙瞳中盪開,這是第二次看到子虛裸身了,第一次是在天上的萬竹林,這次是在這裡
聽得子虛的聲音,墨竹僵直著身,“哦我,我”我了好一陣,似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子虛臉紅的將床尾的衣蓋在臉上,嘴裡咒罵:“該死的,不長記性,不長記性”
雖然已是子夜,可古代的青樓確是異常熱鬧,分毫不減人潮。
直奔傾城所住的的花別院,這花別院的風景依然優美,鵝石鋪成的道路,兩旁清翠的修竹依傍,橫枝數縷翠好相容,綠蔭碧鮮似帶煙色,迷濛月色灑在翠葉上疏影迷離,風起時猶聞沙沙聲響,徒增憂傷
猶記那夜:“傾城,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殘空破蒼月,雲暗雪滿山。”
“你看到的不是景色,而是寂寞。”
這花別院裡的景緻,沒了皓雪掩蓋,更顯迷濛、蒼涼、寂寞。
不知那一顰一笑全身都散發媚意盪漾的女子,是否依然滿眼的憂傷。
那年,傾城十七歲,而如今四年過去,她變了麼?變得更妖嬈、嬌媚、高雅了麼?
子虛很想知道為情而困的傾城是如何了,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推開雕花大門,便聽得傾城貼身的丫環憐兒的嚶嚶哭泣聲。
推門而入,房間的擺設變了,全是書香之色,子虛一番巡視,而後無聲的笑了起來,這些書應該是專為魏書之供讀的,可以想象這房中曾經應該都是她們倆的身影。
聽得開門之聲,憐兒起身,兩眼紅紅的,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