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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蒼白的面頰沁著冷汗。
“姑娘,怎麼了?”彩兒衝進“暖香樓”,忙不迭的直問。
那是一張獨一無二的絕色容顏,眉心鑲著一粒殷紅欲滴的硃砂痣,她眨著翦水雙瞳,茫茫然的瞅著彩兒,老半天才開口。“我又作了同樣的夢,沒事的,你別擔心。”她兀自懊惱的說。
“姑娘,真的不要緊嗎?”彩兒關心的端詳她,取來溼毛巾幫她抹臉。
相思點點頭,揉揉眉心,振作起精神。
“姑娘,你今天氣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我跟倩姨說一聲,讓你今晚休息一下,不要出去應付客人了。”彩兒已經服侍這位“丁香園”頭牌花魁兩年了,機靈的她對這份工作不敢稍有懈怠,要不是相思姑娘施以援手,自己早就成為“丁香園”的眾多姑娘之一,出賣自身的靈肉過活了,所以,對姑娘自是萬分感激。
“不要緊,只是沒有睡好罷了,別驚動倩姨,否則她又要緊張兮兮的找大夫來了。”
說完,相思忍不住掩唇輕笑,秋水般的瞳仁閃耀著淘氣的光芒,“倩姨老把我當雪人般,活像太陽一照就融化掉了似的。”
“那是因為她關心姑娘,把姑娘當作自己親生的女兒疼愛,這樣不好嗎?”彩兒不得不抗議,園子裡其它姑娘可羨慕死了,誰都想當倩姨心中的一塊寶。
相思移步到梳妝抬前坐下,攏攏肩上如雲的髮絲,“好,怎麼不好。彩兒,你就是太正經了,一點都開不起玩笑,真不好玩!日子已經夠悶了,連說個笑話也不會,好無聊喔!”她雙手支著下巴,對著鏡中的自己又是蹙眉,又是嘟嘴的。
若有人見過她的美貌,一定會想起詩經(碩人篇)中的佳句,手如柔師,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可惜的是至目前為止,還未有外人真正的瞧過她的容貌。
出道以來,她之所以會紅遍整條秦淮河,原因之一就是她的神秘感,每當地出現,臉上一定罩著面紗,若隱若現更添魅力,不管實際容貌如何,便已博得秦淮第一名妓的美稱,但她也真的當之無愧。
更由於她向來賣藝不賣身,傳聞有許多達官富人願意出高價為她贖身,只是沒有人成功,反倒令更多人想一窺究竟的湧進丁香園。
“姑娘,人家是認真的。你老是作惡夢,我看一定是太累的原故,最好休息個十天半個月,身體要緊嘛!我想嬤嬤也不會反對的。”彩兒為她編著髮辮,有把握的提出建議。雖然很多客人都是衝著一睹相思姑娘的風采而來,但她偶爾沒出現應該還不致妨礙到生意才對,畢竟健康是最要緊的。
相思睨著她,嗔怪的說:“誰說是惡夢?至少我不覺得有害怕的情緒存在,反倒是整顆心像快炸開般,疼待全身都好難過。”她捧住胸口,精緻的秀眉輕顰,“彩兒,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老是在我的夢中出現?可是他又不面對我,任我千呼萬喚也不轉過身來,到底有何用意?”
“或許是姑娘前世的心上人也說不定。”她異想天開的胡謅一通。
相思羞紅了臉龐,沒好氣的橫她一眼,“方才還在說你這丫頭做人太正經,怎麼沒一會兒就跟人家開起玩笑,我哪來的心上人嘛!胡說八道!”
“彩兒沒胡說,說書先生不是常講一些故事,一對男女前世不能結為夫妻,來世便會尋找對方,再結前緣,或許那人正是姑娘前世的心上人。”彩兒為她挽上了高髻,綴以金珠瓔珞,掛明金耳環。
“想不到你想象力這麼豐富,可以改行當說書的了。”她打趣的笑說。
“姑娘別笑彩兒了,彩兒哪有那份本事。”她服侍相思套上紅羅織金胸背小袖袍。
束腰以紅絹。那是金陵有名的雲綿所纖。白襪,赤皮靴,風華絕代的妝扮更是襯得人兒眉目如畫,清靈動人,轉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活脫脫是天上謫仙下凡塵,一時令人震俊了眼。
“好美呀!姑娘,若真讓男人見到你這模樣,怕是傾家蕩產也要贖你離開,絕不讓你流落在風塵中。”彩兒衷心期盼的表示,按理說,有人要替自己贖身,讓是高興才對,但她就偏不看在眼底,一個個全拒絕了,著實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相思伸手推開窗,夜將沉,華燈初上,又將是通宵達旦的開始。
其實她也想離開,對這種送往迎來的日子並不眷戀;但她內心總有種期待,期待有個人真心的愛她,那麼,她將為他洗去鉛華,為妻為妾都甘願。
只是那人何時才會出現?又是在何處?
“那麼你就為我祈禱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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