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不能什麼事情都交由顧首輔和先生一手做好了,再讓弟子去坐享其成啊?若是這樣,弟子又怎麼能安心呢。弟子以前常年居於深宮,不知民生疾苦,此次出京,才知道如此大好河山都是弟子的先祖留給弟子的,這億萬黎民以後都將是弟子的子民,才知弟子以前的眼界,實在太狹窄了。”
柳心瓴笑道:“原來殿下已經開始明白什麼叫以天下為己任了?”
季漣見柳心瓴臉上頗有揶揄之色,笑道:“說到以天下為己任,那是先生和顧首輔這樣的人,弟子不過做個幌子罷了。”
柳心瓴只是搖頭笑笑,並沒有再多話,心中仍暗暗擔憂季漣不知前路艱險,臨時改變計劃的事,只是季漣心意已定,他只好去謀劃後事。
再研究了一會兒名單,季漣和柳心瓴一同擇定了幾人,預備明日就派人去請來看看虛實,究竟這荊襄之地是臥虎藏龍呢還是虛有其名。
季漣又對他道:“先生,我們這兩日就啟程去九江了,先生還想在這裡多玩兩天不?”
柳心瓴道:“黃鶴樓已經去過了,殿下還想去哪裡?”
季漣凝眉道:“弟子聽人說在黃鶴樓中聽人吹玉笛,會別有一番景緻。不過目前我們遊了黃鶴樓,卻沒有聽到人吹玉笛,總不太圓滿。”
柳心瓴笑道:“殿下並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想聽玉笛,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季漣一笑,上了床躺下,想到那個跟他說“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人,臉上泛出一絲笑意,甜甜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季漣和柳心瓴,還有從長安帶出來的親隨以及在兩湖找襄王搜刮來的一些官員等,坐著三艘大船,從武昌直下九江,在九江停靠了一天,到了驛館,又有贛皖一帶的官員開始出來接待。
在驛館休息的那一天,皖王櫟派來的使者到了,說皖王正在安慶等候太子,帶來的還有送給太子的六名舞姬,傳說是名動秦淮的第一教坊的女子,皖王特地遣人去金陵買過來獻給太子的。
季漣笑納了,馬上在驛館要人佈置歌舞場,讓那六個舞姬表演最拿手的歌舞給大家看。
二月二十一,皖王櫟在王府接到前去迎接太子殿下的使者的密報。上面說,太子殿下在安慶驛館欣賞歌舞時,看到一半突然失聲痛哭,不能自已,周圍的隨行人員勸不住,只能稱太子殿下酒醉將他扶入內室,而送去的幾名舞姬也被安置在驛館,未能得到太子殿下進一步的垂青。
皖王櫟被季漣這一行為弄得莫名驚詫,忙叫了幕僚們來商議。
皖王府上的幕僚們各抒己見,有的說太子殿下長居深宮,未欣賞過如此絕色的江南舞姬,喜極而泣;有人說太子殿下感懷身世——有傳言說他的母親就是一個舞姬;只有最得櫟寵信的幕僚申柏遼一直沉默不語。
櫟見申柏遼一直沉默不語,便問道:“申先生可有什麼高見?”
申柏遼道:“在下並未見過太子殿下當時的情景,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做如此形狀。”
櫟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以為,太子此次巡幸金陵和本王有關聯麼?”
申柏遼思忖半晌,道:“此次太子巡幸,實在是事出突然,在下也不知道太子此時出巡有何所圖。陛下對太子的態度似乎也一直都不明朗,聽說朝中大臣已經在猜測陛下對太子的恩寵似乎已遠不如當年。”
櫟點頭道:“此事本王也有所耳聞。皇兄追封太子生母,表面上看起來是表太子一番孝心,實際上卻在向天下人昭告太子並非嫡子只是,當年若不是因為本王的這個侄兒,本王又何止流落至此呢!”說著臉上猶有忿忿之色。
第二日,先前去迎接季漣的官員,已有兩個先行回到皖王府,櫟忙把這二人召來問話,誰知這二人對當日的情形也是摸不著頭腦,櫟詢問再三,才有一人道:“下官下官在柳侍郎要人扶太子殿下回去歇息時,似乎聽到太子殿下說了一句話,只是下官聽得不甚真切。”
櫟忙問:“究竟太子說了什麼?”
那人答道:“太子殿下似乎說,此生不復見江南女子,大約是這幾個詞,後面好像還說了什麼,卻被柳侍郎前來擋住了,下官便再聽不見後面的了。”
櫟聽到這番回答,似有所悟,忙召了申柏遼前來,非常神秘的向申柏遼道:“先生,本王以為,太子殿下此番巡幸金陵,很有可能是為了一個女子!”
申柏遼一片茫然道:“一個女子?什麼女子?”
櫟頗有得色的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這也是皇家的一樁秘聞。本王的父皇在時,十分寵愛太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