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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是著極淡色且樣式簡單的襦裙,偶爾穿鑲邊的曲裾,顏色也算不上豔麗,不由得幻想若這皇后禮服穿到玦兒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看到那龍鳳珠翠冠,又想起自己送給玦兒的那支桃木荷花簪子,不知道她今日是否戴著那一支,想起這幾日在明輝殿溫香軟玉的日子,臉上不由得泛起無限的柔情蜜意。江淑瑤自成親以來,便沒有見過季漣幾面,從初始的憤怒,到後來的不甘,再到現在的絕望,已漸漸的不知道傷心是什麼滋味。這時忽見季漣望著自己溫柔的顏色,心中仍禁不住浮動起來。季漣呆望著鳳冠最頂端上那鳳尾上的一顆珍珠,不免想到這後位到底還是沒有兌現給玦兒,心下不快,臉色又沉了下來。
江淑瑤見季漣瞬息之間,又變回了自己偶爾見到他那幾次時清冷的面孔,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孫如玥,便想起無數關於她的傳言。自己嫁給季漣時,他竟然將蓋頭掀了一半便停住了,爾後用冰冷的令人發寒的聲音,對她下了比死刑更難接受的判決。她進宮前就聽得家中叔伯對季漣的誇讚,說他形貌偉岸,端審果決,有高祖、寧宗之遺風。聽說自己被選為太子妃的時候,她欣喜萬分,又聽得他尚未納姬妾,心中更是幻想了無數次婚後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樣子,誰知這一切都在新婚之夜蓋頭還未掀起來時便化作了夢幻泡影。
自己不知哪裡惹得季漣不高興,趁著季漣不在的時候向小王公公詢問,小王公公一味的裝傻充愣。新婚頭一陣,季漣尚到自己房裡來,只是每次都摒退了宮人後宿在書房,一指頭也不碰自己,過了月餘後竟是再也沒有進自己的房門了。進宮時不敢和母后明說,還裝做夫妻和諧的樣子,母后似有若無的暗示他被一個姓孫的女子迷住了,自己便思忖著日久見人心,季漣終有被自己打動的一日,誰知過了兩三個月自己連見他一面都甚難,見著了也只是冷言冷語。
後來自己又讓奶孃花了好多樣首飾,暗地裡去打聽那位姓孫的女子的來歷,眾人卻都閃爍其詞。只打聽出一個大概,那孫如玥原是寧宗皇帝定了要給季漣做太子妃的,不知為何先帝和太后卻選了自己,而孫如玥在自己和季漣成親後不久就自請回杭州了。
再後來,聽說季漣要去金陵,自己本來想隨行,卻被他以婦人誤事為由留在了京城;自己想去幫他收拾,最後卻大吵一場,只是,他卻在臨走之前,又送來許多的衣裳、首飾,又親自過來看她,要她安心在京等候。自己本來瀕死的心,被他這一探,似又活了過來,看到些許希望。
然後,先帝崩了,季漣奉召入京,聽說為立後之事和朝臣們吵了個天翻地覆——原來他還想著她,難道分開了一年仍沒有消磨掉他對她的思念,那臨行之前對自己的叮囑又算什麼?自己去向母后打聽,母后說孫如玥本就有幾分顏色,又兼著多年的情分,陛下一時見了她又迷了心竅罷了。可宮裡的老太監們似乎都認識這位孫小姐,奶孃幾次聽到這些人閒談,說孫小姐聰慧溫婉,甚得寧宗陛下歡心,和今上青梅竹馬、感情甚篤
自己被冊封為皇后之後,曾想過去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誰知孫如玥被季漣安置在明輝殿裡,自己幾次去,都被擋在了秋風殿外,有了在東宮的前車之鑑,她再也不敢擅闖季漣的地方——他對她的保護也真算周到啊。
到底是怎樣的天姿國色呢?以後每月初一十五,妃嬪們都要來拜見皇后,她倒是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好好看看這個孫如玥到底有哪一點讓季漣魂牽夢繞呢。
殿內這一對夫妻想著各自的心思,卻都落在一個人身上。
這時禮官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深紅色禮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季漣眼睛一亮,玦兒身著深紅色鑲刺繡邊的大袖上衣,血色鷺鳥紋的長裙,髻上插著一根乳白色雕花玉簪,也是荷花頭,帶著比鳳冠略簡的銀步搖,臉上蒼白中透著一絲紅暈,莊重沉靜的走了進來。季漣心中卻禁不住笑了,玦兒就算穿著這樣的禮服,在人前做出莊重賢惠的樣子,自己怎麼看都覺得她稚氣未脫。慶雲堂那班侍衛這些日子沒少打趣自己,趙十三日前向自己敬獻了幾本春宮圖冊,這幾日夜夜宿在明輝殿,本想和她一同鑽研一下那幾本圖冊,誰知她每日總似故意閃避一樣,可看著她嬌俏又帶著孩子氣的樣子,又不好用強。
思及此處,季漣咬著唇暗暗對自己道:今晚可不能再放過她。
江淑瑤心裡卻滿是失望,這孫如玥雖勉強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卻稱不上國色天香或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頂多算得上是清秀罷了,若論美貌,似乎還不及自己;看起來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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