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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飛瞥了他一眼,低著頭:“哪有你說的這麼好,我只是想著我們那兒有句話,叫做生娘不及養娘大,你看我娘雖說也待我極好,可是自小就是師傅教我讀書習字,我倒是覺著和師傅更親近些呢。我知你心裡也是希望母后拿你當親生兒子那般疼愛的,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你的本意。”
季漣撫著她的手指道:“到底還是你知道我——待會兒那魚羹做好了,給母后送去一份吧。”玦兒點點頭,季漣便出去叫了小王公公來吩咐道:“小廚房那邊做好的銀絲魚羹,給明光殿那邊送一份過去,說是朕和娘娘一同釣來的,過兩日朕再和娘娘一同去探望她。”
玦兒待小王公公下去了,才笑道:“要是你親送過去,不是更好麼?”
季漣臉上有點訕訕的:“這會子去了,我都不知道能和母后說些什麼。”
玦兒拉著他的手擰了一下又放下:“你啊,就是臉皮薄——我去讓她們照著母后的口味做好了。”季漣訕笑兩聲點點頭,玦兒就過去小廚房吩咐了幾聲。
待二人用了午膳,小王公公方從明光殿回來,季漣忙問道:“如何?母后覺得那魚羹還合口味否,可有說些什麼?”
小王公公滿臉堆笑的答:“太后嚐了,還說難為陛下還記得她的口味。”季漣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和玦兒對了一個眼色,又問道:“還有呢?”
小王公公頓住,有點閃爍:“沒有了。”季漣見他這樣,心中生疑,眯了眼睛盯著他,小王公公忙道:“也沒什麼別的,太后嘗過了之後說味道甚好,便要皇后娘娘也嘗一嘗。”
季漣聽到皇后二字便皺了眉:“怎麼她會在母后那裡?”
小王公公陪著笑道:“皇后娘娘是時常去明光殿那裡陪太后用膳的。然後太后問咱家陛下在做什麼,咱家就答說陛下和娘娘也在用膳,還說陛下過兩日再來探太后娘娘,臨回來前太后叮囑咱家轉告陛下,要陛下國事為重——就這些了。”
季漣依舊眯著眼,支著下巴問道:“小王,你給朕說清楚,在你跟母后說朕過兩日去探她之後,到母后要朕國事為重中間,母后和那江氏,還說過些什麼?”
小王公公忙跪下道:“陛下明鑑,其實也沒別的什麼。太后問陛下怎麼不過去一起用膳,皇后娘娘就跟太后說,陛下仁孝,一定是國事繁忙才不得空親自過去,然後太后就說,哪裡是國事繁忙,這不是忙著和人釣魚去了麼——然後,然後才叮囑咱家轉告陛下國事為重的。”
季漣這才放過他,叫了一句起,回首見玦兒低著頭,兩隻手捏來搓去,忙拉了她安慰道:“母后不是有意要說你的,日子長了,她自會明白你的一番孝心”,想了想心裡又恨恨的,咬牙道:“都是那姓江的不好,以為把母后哄得開心,我便不能奈她何,總有一日我要幫你出了這口氣。”
玦兒強笑一下:“算了,難得母后今日喜歡那銀絲魚羹,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又傷了和氣。”
季漣嘆了口氣,拉她回到書房,面色彆扭的倒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你就是這樣,事事只是想讓我省心,結果委屈了自己,往日我沒去母后那裡時,她是不是也常這樣擠兌你?”
玦兒搖頭笑道:“你看我像是這麼容易被人欺負的人麼,再說有你寵著我,誰敢把我怎麼樣。”
季漣只是不信:“平日裡我陪著你的時候,她倒裝的溫婉和順,想來也不過是在我面前裝樣子,我以前還差點被她矇住了,以為她不過是母后找來的扯線木偶——現在想起來,倒有大半是她挑唆,讓母后看你不順。”一面安慰她,一面又自悔讓她一個人受這些閒氣。
玦兒聽著他絮絮叨叨的,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幫他研磨,催著他批摺子。
待摺子批完,季漣著小王公公把摺子都送到鳳台閣。顧安銘自父喪之後,雖留京守制,卻漸漸的少去鳳台閣了,名義上到胡如誨做主了,但瞎子也知道柳心瓴的意見都是顧安銘授意的,於是胡如誨也是事事都照柳心瓴的意思辦。第二日季漣便和鳳台閣的幾位學士提起今年的中秋家宴,想讓幾位皇叔和齊王涵一同回京。
幾位學士的注意力自是放在皖王櫟和齊王涵身上,齊王涵要回京,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季漣突然提出說張太后思念親子,季漣為表孝心所以想讓齊王涵提前回京,讓花四娘頗為躊躇,認為不符祖制。柳心瓴那裡只道季漣是想和太后緩和關係,思量著如今大局已定,齊王回京也成不了什麼大事,並未加以阻撓。
而皖王櫟,雖然對外說是為流寇所擄受驚過度,大家心裡卻都知道是當今聖上親自出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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