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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義子忠心,也答應了。攝圖暗自裡也帶了精兵,在圍獵之時,遣人去挑撥他養父,說是另外三個叔叔準備在圍獵時聯手暗殺他——具體的情況,也沒有法子奏報來了,大體如此,他養父的侍衛在圍獵時把他三個叔叔暗殺了,然後攝圖在他養父的侍衛損傷過半的情況下,帶兵斷了他養父的後路,殺了他的養父,然後——事情自然很清楚了,還有哪個部落的首領敢不服。”
“他統一突厥各部盟之後,將他原本最心腹的部落,更名為白鴻——白鴻是突厥的先祖,他改這樣的名字,自然是其志不小。”
玦兒驚歎道:“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不對,這整個事情都是這個黃雀一手策劃好了的。”
季漣苦笑道:“蠻夷狼種,竟也能出這樣的人才。可惜這樣的人作為敵人,真是老天待我不公啊——你現在還會覺得攝圖只是騷擾平城府周邊麼?”
玦兒想來想去,愁眉苦臉的問道:“難道除了你去就沒別的法子了麼?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說到這裡便說不下去了,只是撅著嘴,悶悶不樂的樣子。
季漣伸手去撫開玦兒的眉頭,笑道:“你急什麼?我剛才也是看了摺子一時有點衝動罷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打起來呢。再說,就算打起來了——我還沒兒子呢,怎麼就能親征?”說到最後一句,滿是調笑的口氣。
玦兒打下季漣的手,嗔道:“沒正經的,好好的講這事,也能扯七扯八的。”
季漣順手將她的手扯到自己懷裡,眼裡全是戲謔:“這怎麼不是正事——皇帝生兒子,那不僅是正事,還是頂重要的國家大事——這麼重要的事,我只和你商量呢。”
玦兒佯怒的背過臉去:“你再這樣,這些東西今天要看到什麼時候呢?”
季漣忙討了饒,將平城府呈上來的這道摺子放到剛才顧安銘請丁憂的摺子上面,又摟了她坐在旁邊,再拿過下面的摺子,撿了一些不緊要的,口述了批註,要玦兒先寫了,一邊看剩下的。
中途小王公公送了午膳到書房,季漣也只匆匆喝了幾口長生粥就放下了,又指點他到秋風殿拿幾樣冊子過來。玦兒見他今日已有兩樁頂頭痛的事情,怕他操勞太過,便在他參詳幾道摺子的空檔又餵了他幾口,只是每次喂一口,又要耽擱半天時間——季漣總是少不得趁著機會調戲她兩下的。
等小王公公把要的東西送了過來,季漣忙東忙西的找了半天,最後垂頭喪氣的坐下,嘟囔道:“一沒兵,二沒將,三沒銀子——等到真打起來的時候可怎麼辦才好!”
玦兒詫道:“情況竟有這麼糟糕麼?”
季漣嘆道:“去年在金陵你也看到了,要有兵,我至於要徵囚徒去圍剿五叔麼?國庫倒是還有些銀子的,只是一下子也不夠,江南雖是富庶,可去年用了不少在賑災和疏理河道上面,用兵最是費銀子了——而且還往往是個無底洞;最關鍵的是,就算能徵到兵,徵到錢糧,我也不知道什麼人能去帶兵呢。剛才我看了京察的成績,還有送上來各地的官員稽核的結果,雖有幾個出彩的武將,可都是小打小鬧,沒什麼有常年帶兵打仗經驗的人呢——況且那攝圖十六年來無往不勝,只怕難有對手啊。”
玦兒想了半晌問道:“今日內朝的時候,沒有提起這些事麼?”
季漣嘆了口氣,無奈答道:“顧首輔父親的事情,是昨天晚上才到的訊息,顧大人連夜寫的摺子,所以內朝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安慰顧首輔——這平城府的摺子又呈的晚,便壓到一邊去了。”
想到顧首輔的事,季漣又心煩起來,想了半晌只落得幾聲嘆氣,低著頭想究竟有何對策。玦兒雙手把他的頭托起來,哀哀慼戚的說道:“你今天嘆了不下一百次了,再嘆下去就成小老頭了。”
季漣知她想安慰自己,只是一時兩人都想不到什麼好主意,便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一下子也愁不死人的,還是出來清淨清淨吧。”
說完便拉著玦兒出了書房,又用了幾塊點心,二人到院子裡坐了一陣,只是有兩樁事情壓著,不管提起什麼話題,都是閒扯兩句就斷了,到晚膳的時候,季漣終於忍不住,叫了小王公公來,囑咐道:“你馬上去一趟柳先生那裡,要他詳查一下平城府這幾年來送過來的摺子,再仔細的考察一下各地可有什麼遺落的將才;還有,上次在金陵時立過功的那幾個人,讓他找一下,明日一起進宮來見朕。”
晚膳時季漣仍是悶悶的,事情雖都不是很急迫,但想想也總是遲早的事,就好像睡覺的時候,知道頭頂掛著一把劍,又怎麼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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