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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兒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前朝的文太后,輔佐幼主,一直是為人所稱讚的;再往前了說,就這紙張的改良也是宮中的公公嘗試出來的。”想起師太以前要她少參與政事,無非也是怕她鋒芒畢露,授人以柄,只是她早已站在這宮中的浪尖上,想要明哲保身又是何其難也。
季漣笑道:“你既然知道這樣的道理,每次又推三阻四的?”
玦兒想了想,便道:“你這樣公然說祖宗的不是,可不是為人子孫的道理。”
季漣輕笑一聲:“可高祖陛下的好多政令,皇爺爺卻都改了過來啊。”想了一想又道:“歷朝以來,掌權的總逃不過外戚、宦官、權臣。前朝的文宗,懼怕子幼母壯,就臨死之前讓太子的母親殉葬,結果穆宗年幼,先是攝政的臣子獨攬朝政,後來穆宗為了奪權,又依賴於宦官,搞得烏煙瘴氣,前朝的衰敗,正是從穆宗開始——這一切不正是文宗埋下的因麼?其實哪裡有這麼麻煩,照我看外戚和宦官都不是最頭痛的,藩王和權臣才是”
說到這裡,發現玦兒支了胳膊,認真的看著他,忙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玦兒抿嘴笑道:“聽先生講課不是應該認真一些麼?”
季漣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想起一事,便問道:“你師傅不是頂厲害的麼?她託你給我的那幾本書,每次看都有新的得益——你怎麼也不跟著學點?”
玦兒蹙眉笑道:“師傅說我愛學什麼就學什麼,我先前不大愛看這個,覺著麻煩,師傅就依著我啊。再說我就是學了,也不能去考個舉人玩啊,你倒是常和柳先生說這些事情,可是我又出不去,又沒什麼事讓我做,我學來做什麼?”
季漣笑道:“現在不就有用了麼?累壞了我,你又有什麼好處?”
玦兒白了他一眼,拿過下面的摺子遞給他,埋怨道:“你每次都是這樣,批一個摺子就要閒扯半天,所以才說累。”
季漣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笑嘻嘻的接過那個摺子,看著看著笑容就又褪了,玦兒見他掛著一副苦臉,看了半天后又把旁邊的一個冊子拿過來翻了半天,最後喪氣的將兩樣東西都放在案上。季漣抬頭看見玦兒正盯著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後拉了玦兒的雙手問道:“我要是去打仗了,你可怎麼辦?”
玦兒吃了一驚,問道:“五叔不是已經被你軟禁了麼?又有哪裡出了事麼?”
季漣指指那道摺子:“自己看吧。”玦兒拿起來一看,是平城府送來的摺子,說是突厥自前年老可汗死了之後,各個部落混戰了一番,年初選出了新的可汗,乃是白鴻部的阿史那攝圖,是上一任可汗的侄孫,年三十,最近對平城府周邊偶有騷擾,因此向朝廷請示是否要出兵警示。
前朝鼎盛之時,突厥會盟推舉可汗之後,都會向中原朝廷知會一聲,由朝廷派使者傳敕令之後才能正式接任可汗之位,以示對天朝之尊敬。然而前朝衰微之後,中原群雄並起,高祖一統中原十六國之間,突厥便屢屢派兵騷擾邊境,永昌帝在位期間還曾親征突厥,然而適時百業待舉,朝廷並無對突厥大規模作戰的基礎,突厥也並未大舉南下,是以雙方偶爾對壘,卻無礙大局。
玦兒看了這摺子,寫的甚是簡略,想著這幾十年來邊境並不曾安寧過,便問道:“不是說只是騷擾平城府周邊麼?突厥騷擾平城府周邊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了,不至於就要親征了吧?”
季漣苦笑道:“你是沒看以前的摺子和關於突厥的密報,自然不知道事情始末。突厥的上一個可汗叫阿史那術術兒,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好戰的,先前的可汗是他的哥哥,被他殺了奪的位,他哥哥有三個兒子,都在他篡位時被殺了,其中的大兒子當時留下一個遺腹子,發現之後術術兒本來也是要斬草除根的,誰知正逢上阿史那術術兒的可敦——就是他的正妻得了重病,術術兒和他的可敦是結髮夫妻,頗有幾分情意,術術兒請了不少郎中去看,都沒能看出什麼來,後來不知道是個什麼人跟他說要效仿我們漢人,大赦囚徒來給他的可敦積德。術術兒正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放過了他的侄媳。”
玦兒笑道:“這麼說來那個術術兒還真是個重情義的呢。”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