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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
本來有準備節目的人,見謝昭儀如此精妙琴音、凝雲歌喉,伴著七分的婀娜體態,仍難拉動季漣的心思——陛下竟只顧著和孫貴妃眉目傳情,一時便怯了場,紛紛推說謝昭儀遏雲聲下,不敢獻醜。季漣尚不知是自己剛才的一番沉醉導致此等結果,也沒仔細理會。
謝昭儀的位子在江淑瑤旁邊,對面的便是周昭媛,季漣稍一側目,想起前些日子玦兒正從周昭媛那裡學曲,便問道:“朕聽說周昭媛善笛,尤其折柳一曲,挑人無數故園情懷,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聞此曲。”
周昭媛愣了一下,回道:“臣妾不過粗通曲藝,不敢在殿前獻醜,何況剛才謝昭儀的琴音已是人間難得,實是讓臣妾自慚形穢,且今日並未帶有橫笛,恐有辱陛下聖聽。”
季漣挑了眉,微有些訝異,想著她肯教玦兒吹笛卻不肯在殿前獻藝,莫非是行那欲擒故縱之策,心中略一盤算,便叫人取了一隻白玉笛來。
周昭媛見推辭不得,只好試了音,在眾目睽睽下吹那一曲《折柳》,中間略有些斷續。玦兒聽在耳裡,也有幾分訝異,第一次聽她吹此曲時,覺著那曲子如泣如訴,柔情百結一般;後來教她時雖不似第一次聽著那麼動人,卻也有幾分韻味;今日聽著的卻是平平無奇,毫無出彩之處,一時有些迷惑。她剛剛聽到季漣要周昭媛吹折柳曲時,心中還有些惴惴然,生恐季漣為那哀婉曲折的折柳曲所吸引,現在卻是疑竇叢生,不知為何周昭媛的曲子大失水準。
季漣聽了一半,便開始懷疑起玦兒在音律上的品味來,幾次用挑釁的目光去瞧玦兒。聽完後仍是打了賞,心中卻在不住的搖頭,這壽筵做的了無意趣,又惦著剛才的採蓮曲,心中焦躁起來,巴不得趕快散了席,帶玦兒再去一趟曲江池,不知今年的荷花,是否仍如多年前一樣動人。
之後便該輪著玦兒的賀儀了,是一個做工精緻的鏤花琉璃瓶,季漣尋思著她必是有別樣的東西不想在人前拿出來,便在心中揣度今晚會收到的是什麼;江淑瑤呈上的是繡著並蒂蓮的荷包,傳給眾人看了一遍,均贊皇後手工精緻,季漣看著荷包上的並蒂蓮花,臉色有些僵,放在一旁,並不言語。
張太后見了,便笑道:“哀家也有一樣壽儀,不知道漣兒看不看得上眼。”
季漣趕忙笑道:“母后就是送塊石頭,也比別人的南海珍珠矜貴些。”
張太后笑罵“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油嘴滑舌”,一面讓身後的芹姑姑把東西取出來,季漣接過一看,是一條月白色的腰帶,上面繡著淺粉的棠棣花,花萼輝映分明,連嫩芽都柔軟如真,季漣細細端詳著,一時竟有些失神。
仔細看那針腳,和兒時穿的衣裳上針腳相似,季漣一時甚是感動,微微哽咽:“這可是母后親縫的麼。”雖是問句,卻無半分疑問的口氣,張太后微笑著點頭,季漣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母后,日前兒臣已讓柳先生擬了旨,本是請涵兒赴中秋的家宴的,想著涵兒年幼,所以想讓他回宮多住些日子。詔書已送往封地了,不多日涵兒就能回來了。”
張太后微笑著聽了,拉著季漣的手道:“涵兒一向最是敬重你的,等他回來了,一定還有補給你的壽儀。”
用完午膳,閒話幾句後壽筵便散了,季漣和江淑瑤、玦兒送了張太后回明光殿後,便叫人送江淑瑤回蓬萊殿,他早已按耐不住,帶著玦兒直奔曲江池而去。
一上宮車,季漣如何還忍得住,摟著玦兒便欲溫存一番,湊在她耳邊柔聲道:“玦兒,你把當年的那支採蓮曲再唱與我聽一遍好不好?”
玦兒皺了皺眉,那隻採蓮曲當年是師太教她唱的,後來漸漸長大,她也有些明白永昌帝之所以留她在宮裡,多多少少和那隻採蓮曲有關,便央著師太教她唱。師太教是教了,卻不許她再在永昌帝面前再唱,箇中緣由她怎麼也想不清,只是師傅這樣說,她只好遵從。
季漣一面施展手段,一面溫存笑道:“有時我還真有點嫉妒你呢,皇爺爺那麼尊敬的飛光國師都能讓你遇見,又有一個博學多才的師太收你做徒弟,怎麼他們就都瞧不中我呢。”話雖這樣說,他心裡又有些沾沾自喜——畢竟玦兒一心都牽在他身上,也算心足。
玦兒心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飛光國師,口上卻不好說出來,促狹笑道:“你這吃的是那門子的乾醋。”季漣賴著要聽她唱歌,玦兒捉弄他道:“剛才你沒聽大夥說麼,謝昭儀唱的那樣好,大家都不敢獻醜了,我這樣粗鄙的喉嚨,當然就更不敢唱了。”
季漣含著她溫潤有些發紅的耳珠呢噥:“你五歲的時候,就比她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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