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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歡騰,街上的人流戴著各式鬼獸面具嬉戲,又有無數倡優歡歌、雜技表演,徹夜狂歡,接連三日而不止,徹底欽服於上邦風華。
過了上元節之後,安東都護府又傳來新的戰報。符葵心在十二月初兵臨百濟東城下之後,修整數日,又聯合新羅的五萬兵馬,圍困百濟東西二城,也不攻城,而是清閒無比的在東西二城周圍駐紮下來,一副準備過年的樣子。
十二萬兵馬在都城周圍駐紮過年,對百濟國君來說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尤其是他在宮裡放煙火的時候,十二萬兵馬也在城北燃放焰火與他遙遙相對,一副把酒言歡共慶新年的架勢,讓他好不心煩。
於是正月初三還沒過,百濟國君求和的信便送到了安東都護府隨行監軍的副都護手上。
符葵心領著自己的軍士打掃了一下東西城周圍駐紮的地方,清理了一下燃放焰火之後的殘跡,帶著自己帶來的的七萬兵馬,浩浩蕩蕩的穿過高麗,回到安東都護府。
玦兒幫季漣除去朝服,又接過煙兒遞上來的外衫幫他披上。季漣將袖子拉了拉,隨意躺到暖椅上,道:“葵心估摸著也快回來了,這次回來也該封個爵位了呢。”
玦兒一面整理著今日送過來的摺子,一面問道:“上次你不是還說他年紀太小,冒然封賞不好麼?”
“這次高麗百濟都來入貢,再不封賞才是不好呢。柳先生他們已經議定了,先封一個伯吧,封號還沒想好呢。”
“百濟的使者也要來麼?”
“不止百濟,還有新羅國的使者,聽說也會一起過來吧。”
“既說是入貢想必帶了不少寶貝來吧,不知道那些高麗棒子有些什麼寶貝”
“明天就知道了,明天在太極宮設宴,招待高麗使臣——要真有什麼寶貝是你喜歡的,叫人給你送過來就是了。”
玦兒想起高嬤嬤的話,說那些人衣裳料子做工皆不算精細,便笑道:“能有什麼寶貝,我才不稀罕呢。”
翌日並無內朝,季漣賴在榻上,等玦兒起身整好了衣裳,他還不肯起身,拽著她的手在錦褥裡賴床:“都是先給我喝的那個什麼安眠的湯,弄得我現在只想歇著,不想起身了。”
玦兒沒好氣道:“那安眠的湯,是讓你夜裡睡得熟、白日裡自然精神的,可不是讓你日上三竿還賴著不起的,別想賴到我身上。”
季漣只是縮在被褥裡不肯動身,玦兒眼看著快到接見高麗使臣的時辰了,只好拿著衣裳來哄他起身,一面抱怨他這般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整衣裳時,玦兒挑起季漣掛在中衣裡的玉玦,笑道:“都掛了兩年了吧,難為你還天天戴著這個石頭片子。”
季漣眼含深意的瞅著她,輕笑道:“這石頭片子——可是你下在我身上的咒呢”,說著自己捏著那玉玦左右把玩,“你是不是在這石片子上施了什麼妖術,自打你把這東西掛在我身上,我看見別的女人就不順眼,也就呆在你身邊才安心。”
玦兒嗤了一聲“口甜舌滑,沒一句正經的”,幫他套上朝靴,一面招呼波兒打水進來給他洗漱。
招待高麗使臣的宴席設在太極宮麒麟殿,正是取麒麟祥瑞,四方鹹服之意。
先有禮官宣禮,奏四方歌舞,然後使者著高麗朝服,立於麒麟殿門,面東背西,然後禮官開始宣讀一項一項的禮儀,隨使開始遞送國書,使者行賓禮,奏舒和、昭和禮樂。這樣類似繁雜的儀式季漣一年也要搞十幾回,使者的國書,也無非是誇讚華夏皇帝的武功文德澤被遐邇云云,他早已聽得耳朵發繭,不過裝裝樣子,正經威嚴的——這些儀式他早爛熟於心,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發呆,什麼時候可以走神,完全無礙外邦使者“瞻仰”他的丰姿儀容。
之後是賜宴,高麗使者面對著陸續送上的上百道珍饈佳餚,琳琅滿目的,頗感震驚,順勢讚歎了一番中原的文明禮儀等等,之後又有中原禮樂、歌舞等展現中原風土物華的節目。季漣端坐在御座之上,看著下面作雲霓舞的舞姬,想著自己登基以來,似乎都沒什麼閒暇時間來看這些歌舞,所謂的太平天子,恐怕在天下太平之前,是沒法子享受這些太平的了。
雲霓舞之後,是教坊司專制的止戈舞,所奏之樂也由剛才的歌舞昇平一路突變為金戈之聲,獻舞之人由宮中舞姬變成了教坊司專門訓練止戈舞的衛士。八八六十四人的衛士方陣,身披銀色甲冑,手持鋼戟,演繹戰場上的殊死搏鬥,樂官奏樂所用樂器也由先前的琴、箏變成了鍾、鼓,做金戈鐵馬之聲。
伴隨著衛士的鋼戟相爭,樂官的鐘鼓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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