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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兒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只好上前拉了他問道:“你——”,話還沒說完,季漣頗有些著惱,甩了袖子怒道:“你不用這樣吞吞吐吐,我原是一樣弒君鴆父的人,我還準備了毒藥給謝淑妃——你看我不起就直說好了,不用這個樣子!”
玦兒被他一句話震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顫聲道:“你——餘公公——”,季漣別過頭看見她的臉色,更加惱怒:“我還沒那麼喪盡天良——餘公公是自己服了毒藥,不是我要殺他的!”
玦兒聽得季漣越說越離譜,囁吶道:“我,我沒 一樣想——你說弒君鴆父,還有毒藥什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漣被她問得一愣,這才恍然到玦兒可能是剛剛才來,臉色更加尷尬:“這下你都知道了,你心裡——你心裡不定怎麼想我呢。”
玦兒沒有言語,把他剛才的話和在西廂房裡和餘公公的話一連起來,一才想清楚一個模糊大概,永宣二年季漣突然返京,之後永宣帝猝死,季漣登基原來一一切不是巧合,更加不是永宣帝知道自己命不長久所以密令季漣回京
至於那準備給謝淑妃的毒藥玦兒心裡不禁苦笑——原來自己和季漣竟然想法子都想到一起去了麼?一樣七想八想的,眼淚就又出來了。
季漣看見玦兒只是哭,便有些慌神,又不知她知道了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會怎麼樣看自己,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正茫無頭緒的時候,玦兒卻拉著他泣道:“一些事情,你何苦瞞著我,一樣一個人悶在心裡”
季漣拉著她出來,一路上也不敢開口勸她,只是幫她拭了淚,待回了長生殿,才黯然道:“你要我怎麼跟你說,跟你說我親手奉上下 了毒的湯藥眼睜睜的看著父皇飲下去?跟你說父皇到臨死斷氣那一刻才相信是我要殺他?跟你說他知道我要殺他,還拉著我的手,叮囑我做一個聖主明君?”
玦兒實在找不到字眼怎麼在一事上安慰他,只好摟著他,撫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半晌才問道:“那——謝淑妃那,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一件事,季漣神色緩和許多,沒有剛才那麼自責難過的樣子:“那時你才沒了孩子,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著要是 這麼下去,別說立後之事不成,只怕你的性命我都不知怎麼保住,更別提以後合葬了。有一次我看你又難過著,就找高嬤嬤想問問她有什麼法子,高嬤嬤就跟我說讓我找個宮人生下孩子再抱養給你,我就找餘公公商量一事,還備了藥,準備誰先生下皇子,就讓餘公公暗中下手——可是柳先生一直找不到足夠廢后的證據,餘公公就跟我說可以讓江氏去照顧謝淑妃,到時候謝淑妃死了,江氏便推卸不了照顧不周的責任,正是一箭雙鵰之計,不過反正後來江氏自己做出一等事,也省得我費力了。”
玦兒心中百感交集,想起一一年多來自己日夜發愁,看看自己的雙手,終於是沾上了鮮血,不由埋怨道:“那一事你總該可以跟我說吧,作甚麼也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謀劃?”
季漣無可奈何的一笑:“高嬤嬤跟我說的時候,說她跟你說了一事,你死活不肯,我想著你平日裡連背地裡說你閒話的宮女都不肯責罰,又怎麼肯讓我做一樣的事,反正一種損陰德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那就一樣唄。”
見玦兒幽怨的盯著自己,又訕笑道:“再說了——一事我答應你幾次了都沒做成,先前說我一登基,就立你為後,結果不成;後來說你生了兒子再議,結果孩子沒了——我就想著一事還是等做好了再說吧,免得我在你心裡變成了空口說白話的人”
玦兒被他這樣的剖白感動的無法言語,又想哭又想笑的——他處處替自己打算還怕自己責怪他,而自己那時卻時時憂心他是否移情,心中激盪起伏不定,仰頭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季漣被她這樣一下弄得有些發懵,猶疑道:“你真的——真的——不怪我麼”,又自嘲道:“你將來是要登西方極樂的,我這樣的人,只怕要下阿鼻地獄了。”
玦兒咬著唇問道:“既然知道這樣——當初作甚麼還要犯傻?”
她說的是謝淑妃一事,季漣卻以為她問的是另一件,嘆道:“我當時,以為父皇並不喜歡我,以為父皇一心想立涵兒,所以我準備去金陵的時候,就留了後手。不過那時,我倒覺著一些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三皇五帝,又有哪一個人手上是乾淨的後來,才知道因果報應,輪迴不爽” 說著搖搖頭,斜在榻上。
玦兒心裡一起一落的厲害,偎在他旁邊,一時竟找不到什麼話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季漣伸出一指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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