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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季漣和玦兒帶著炅上了御輦,朝夕暉殿而去。
從張太后移居廣清宮開始,玦兒成為興郗宮名副其實的女主人,立後大典尚未舉行,不過眾人皆知這不過是因為季漣要隆重其事的緣故,單是從肅儀門到太極門的一條宮道上兩側的盆栽一項,就遍尋了江南江北的名匠,精心培育在冬日盛開的花卉,以求能達到大典當日萬花齊放的效果。
以前她尚是貴妃的時候,宮裡還偶爾敢有人說些閒言碎語,六宮形同虛設,無人得以進御,縱是她再怎樣的低姿態,這嫉妒蔽美的名聲總是逃不掉的,流言蜚語,尤以她小產之後為甚;然而立後詔書一下,無人敢再非議一句,只說帝后伉儷情深、恩隆不渝,又有太子名歸中宮,天下晏然、帝后和諧正如盛世繁花,相得益彰。
今日夕暉殿百日之宴,宮中人人皆下功夫備下厚禮,瑰奇金玉、珍麗服玩,無一不備。然而琳琅滿目之下,難掩眾人灰敗心情,看著玦兒抱著炅,季漣欣欣然扶著她臂膀的樣子,除了趙充儀和周佳雯外,眾人心底俱是一沉——帝后二人恩愛不疑,先前無子之時,才稍稍分出些雨露之恩,如今太子名分已定,又有誰人能希冀再得御幸?趙充儀和周昭媛如今有孕在身,不論男女,都算對皇室有生養之功,以後也有子女可以倚靠,其他無孕之人,卻只有老死宮中或是殉葬一途了。
待季漣和玦兒入座之後,眾人才依次行禮入座,趙充儀和周佳雯行動已十分不便,季漣見了問道:“身子要緊就不要行這些虛禮了,看著快生了吧?太醫可有說何時生產?”
玦兒忙讓跟著趙充儀的婢女扶著趙充儀入座,趙充儀挺著肚子答道:“謝陛下、娘娘,太醫說大致就在月末。”
周佳雯在一旁,玦兒只是略笑了笑,讓波兒扶著她坐到自己身旁的座位,向季漣笑道:“周昭媛比趙充儀要略晚一些,這些日子都有讓太醫看著,奶孃這些臣妾也找人請下了,陛下放心就是。”
季漣點點頭,要不是今日看見,他倒忘了還有兩個人要生產,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又向二人道:“缺什麼的只管同皇后說就是了,你二人都住在一塊,要送些什麼東西也方便。”
餘下一眾人等心皆黯然,不指望有皇后那樣的福分,便是像趙充儀、周昭媛這樣也好,如今怕也是不能夠了。
只有幾位太妃心裡沒這麼多想法,雲太妃和祁太妃只是掛念在封地的兒子,鐘太嬪的女兒淑已嫁了,才剛有了身孕,鐘太嬪心裡正是歡欣,崔太嬪帶著女兒泠一起,幾個人一面誇讚皇太子英氣撲面,一面給玦兒講這三四個月大的孩子要吃些什麼之類。
獨少了張太后,季漣瞧了瞧兩位太妃,又看看另一側的趙充儀,想起她先前曾說若生有皇子,盼能和兒子一起到封地,便向兩位太妃道:“漳和湐這兩年在封地精進頗多,兩位弟弟的國相都曾來信誇獎他們呢。”
雲太妃和祁太妃忙稱了謝,只言是季漣愛護皇弟,派的先生教的好云云。季漣本來心裡略有鬆動,想著讓兩位太妃隨著兒子去封地似乎也未為不可,當年寧貴妃在永昌帝崩後,就被永宣帝特許隨析就藩。可話到了嘴邊,他就想起分離骨肉母子不得相見雖有些殘忍,卻是為了制衡親王不得不為之的法子,漳和湐現在年幼,在封地安安分分,也沒有什麼能耐,但若開了此先河,自己的子孫以後就不好辦了,於是虛應了兩聲,閉口不言。
季漣看著崔太嬪帶著泠,估算了一下,道:“泠也快到及笈的年紀了吧,太嬪心中可有什麼看中了的人?”
崔太嬪笑道:“明年二月就十四了,一切但憑陛下、娘娘做主就是。”
立在她一旁的泠卻皺著眉,欲言又止的樣子。玦兒瞧在眼裡,想著她和淑雖同為庶出的公主,淑因早年鐘太嬪承寵時不見容於張太后,故而性子也沉靜溫順許多;泠出生時張太后已生了齊王涵,倒沒多少心思去管她們母女,性子散漫活潑許多,便猜著泠這樣子必是有什麼心上人了。
玦兒腦中迴轉片刻,平日裡宮中妃嬪們三五一堆的閒話家常,她也略聽過幾回,似乎聽煙兒說過幾次,宮中的婢女們口中提起最多的,莫過於雲麾將軍符二郎,泠常年在深宮之中,不曾見過外人,聽說對符葵心也是傾慕的緊。
想到這裡她略皺了眉,旋即笑道:“陛下著什麼急呢,這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足夠崔太嬪慢慢物色了。”
季漣嗯了一聲,開始招呼大家不必顧忌,好好享用這百日宴。
宴畢之後眾人便移至夕暉殿的正殿,季漣和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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