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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幫女人們堂而皇之住進軍營,海遙已多次要求與她們同食同宿,可劉邦總是不允。海遙倒也沒有過分堅持。樊噲撂下的狠話她不能不防備。雖說他對她另眼相看,可她覺得,以他的性情,即便真出了事他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誅殺軍中猛將。樊噲若不是因為太瞭解他,斷不敢妄自說那番話。
劉邦等海遙穿好,向她伸手,溫言說:“過來坐。”
這麼說,又是變相的拒絕。他根本不想她住在那群女人中間。海遙微微輕嘆後坐到他身邊,小心咕噥,“洗不清了。”
劉邦搖頭輕笑後朝帳外說:“進來。”
見劉邦邊上坐著的海遙萎靡不振,劉邦卻興致極好,張良與蕭何相視而笑。對於劉邦的這種行為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主公就是想讓海遙姑娘時時刻刻都待在他身邊,可看得出來,海遙姑娘顯然多是敷衍了事。這不難猜出,海遙姑娘在主公心中分量已不輕。據傳,項羽因寵愛那名豔姬,軍隊內怨聲載道。可他們卻絲毫不擔心主公這方面,因為這姑娘不止進退有度,而且從不恃寵而驕。就如眼前,她明明可以閒坐在主公身邊聽他們交談,可卻在他們一行入帳後為他們倒酒,並一一送到他們手中,一個女人尚且知道禮遇謀士,主公又豈會是沉溺女色而忽視大局的昏庸之人。大丈夫頂天立地,他們自然會比一個女人強,自然會認清局勢,全心全力回報主公。
劉邦卻哪裡想到張良他們有這種想法,見斟好酒的海遙默坐在他腿邊後隨手拿起几案邊的鉅鹿地形圖,他便收回目光望向張良,“定陶一戰有了結果?”
張良輕一頷首,“章邯大軍已過黃河,看來定陶一戰項梁已敗。只是不知項梁是被俘還是戰死?”
劉邦蠶眉皺起,若項梁未死,定陶一戰可謂得不償失。攘夷必先安內,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對他來說,“夷”乃暴秦,項家叔侄就目前來說,還算“內”吧。
見劉邦表情冷肅,蕭何忍不住開了口:“主公,這步棋並未走錯。項梁必須現在死。”
這也是實情,若不趁現在設計除掉項梁,有朝一日,項家叔侄必會成為他們走向最高政治舞臺最大的障礙。
張良沉吟不語。項梁必須死。只是,他真的死了嗎?
這陣子常隨劉邦身邊,海遙十分明白劉邦所處境地。她的目光雖然盯著羊皮地圖上,心思卻在他們談論的問題上。營帳內一陣難言的沉寂後她抬頭望向劉邦,劉邦與她目光交流後繼續問:“城陽項家小兒處有無動靜?”
張良搖頭,“探子未曾來報。”
看來是訊息不靈通。兩軍對壘,好的時機稍縱即逝。這麼坐等訊息會喪失多少良機,只有身在將位的首領才會明白。海遙暗自惋惜,可卻無可奈何,她手下訓練的女子特工還不到火候。
劉邦卻十分精準地捕捉到了海遙臉上不自覺現出的那一絲惋惜,他心中微動,在某種時候這女人總會有出人意表的主意。看她的表情顯然是瞭然他目前的窘境,只是,她在惋惜什麼?
張良順著劉邦的目光看向海遙,“姑娘的情報刺探人員訓練好了嗎?”
海遙合上手中的羊皮地圖,“她們身上的武勇修為參差不齊。有五名只差最後一個環節,其餘的,最少得三個月才能勉強合格。”
第七章 妖嬈特工,橫空出世(4)
其實,劉邦對海遙的訓練並不抱任何希望,她想找些事作為留下來的“藉口”,他樂意配合。只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發現她原來纖弱的身子竟然結實許多,甚至她的奔跑速度竟不亞於周勃。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她的訓練也許真的有用。因而,聽海遙說得頭頭是道,他不自覺想知道得更多,“最後環節是什麼?”
“近身搏殺。”刺探軍情迫在眉睫,海遙決定從明天開始單獨訓練紫末她們五人。她所說的近身搏殺不同於兵將們常練的那種,長戟對長戟,短戟配盾牌。她要把孤島生活第五年所學的壓縮下來,用十天時間教給那些女人們,能領會多少是多少,時間太緊迫了,她沒有辦法。
蕭何與張良不約而同面帶失望。近身搏殺,男女力量懸殊,女人並不佔優勢。
劉邦卻雙眼微眯,神色看似隨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想知道這個答案,“如何近身?又如何搏殺?”
五人之中紫末修為最高,只是,她願意犧牲色相嗎?正在深思的海遙聽了劉邦的問話,自然而然回答:“自然是對手防備心最弱的時候。”
女人刺探軍情,還要在男人防備心最弱的時候,劉邦面色驟變,己所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