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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時就拿出來看看。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簪子會派上其他用場。
傷口沒有及時清理,已有些化膿的跡象。可是,身邊卻沒有一枚錢。依他的性子,他真想趁夜潛入富戶之家做一票無本買賣,可是,行動受限。
附近店鋪已紛紛落板,當鋪夥計不耐煩地再次開口說:“要當就趁早,不當趕緊滾開。別門神似的影響小爺做生意。”
韓信平時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眼一橫就要發作,可傷口火燒火燎地疼,他齜牙咧嘴虛捂著傷口呼起痛來。
當鋪夥計一臉不屑,“當還是不當?”
虎落平陽被犬欺,韓信咬牙忍住滿腔怒火,“當。”
夥計接過簪子,唱道:“破簪子一個,兩枚錢。”兩枚錢連一斗穀子都買不了,更別說要連續用藥了。
簪子雖說不上價值連城,可也是名貴之物。韓信氣得說不出話來,“簪子還給我。不當了。”
當鋪夥計隨手拿起櫃檯邊的掃帚,重重揮向韓信受傷的臀部,“不長眼的小賊,在哪撒野呢?”
這若擱在平時,韓信自然不懼。可現在他根本躲不過。
夥計一擊而中,人便更加狂妄起來,“今天小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三掃帚打下去,韓信狂性大發。他不再顧及傷口是不是會撕裂,一個箭步衝上去拎住夥計的脖子,飛快地舉起來,再重重摔到地上。
圍上來的百姓一看地上躺著的小夥計沒了聲息,一鬨而散,“不好了,殺人了啊。出人命了啊。”
街道另一邊為軍隊採買肉食的蕭何遠遠地看過來。待看清韓信的身影,他內心暗驚,項羽的軍隊並不經過這裡,韓信為何只身前來?為什麼?
韓信冷冷地瞟一眼遠遠躲開的百姓,“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記住了,小爺名叫韓信。”說完,頭也不迴向城外走去。
蕭何命一名便裝兵士悄悄尾隨其後。
路途遙遠,蕭何歷盡千辛萬苦自沛郡運來第一批糧。量不大,但糧草供給總算有了保證。海遙滿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樣才能提高軍隊的整體作戰能力。周勃與樊噲有苦說不出,不想違逆劉邦的意思,可又無法阻擋海遙。
苦惱中,劉邦率領大軍進入關中。暴秦派遣將領率兵到嶢關阻擊,為防不必要的兵力損失,劉邦帶軍繞過嶢關,越過蕢山,進入藍田一帶。
這天,陰雲密佈,狂風四起,大軍迎風疾行。
海遙策馬走向周勃,“風聲太大,聽不到外圍聲音,這種情況不易疾行,還是找個地方避避吧。”
周勃贊同地點頭,正要發令下去,四方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
周勃心裡暗驚,海遙已迅速做出反應,“周勃,按應急方案三列陣。”
周勃站在馬背上,四下觀察一番後,心中更加沉靜,海遙的判斷並沒有錯,確實應該採用第三種應急方案。劉家大軍訓練有素,雖遇突襲,但隊形絲毫不亂。周勃洪亮的聲音遠遠傳出去,“方案三,列陣。”
隊形急速變換,一直立於馬背上的海遙心漸漸安定下來。劉家大軍的將士們早已適應了這種惡劣的天氣,今天這種環境受影響的是秦兵,這一戰,取勝的會是劉家大軍。她坐回馬上,悠然抽出佩劍。
劉邦一直縱觀全域性,見陣勢已經展開,外圍將士與秦兵已經開始交戰。他策馬奔向東方,那裡正是秦軍將領的指揮地,擒賊先擒王。
海遙緊隨其後。
誰也沒有發現,在東北角一處土崗上,一個滿臉虯髯的秦兵恨恨盯著劉邦,嘴裡喃喃有聲,“洪兒,為父會殺光這群叛賊,為你報仇雪恨。”
風聲大,附骨箭的破風聲越發尖銳。樊噲最先察覺,可距離劉邦太遠,無法施救,只得暴喝一聲,“張良,保護主公。”
張良身為謀臣,身手並不敏捷,因而,雖聽到了樊噲的呼喊聲,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支箭如影隨形追著劉邦。
樊噲精通附骨箭,劉邦自然知道它的威力,只是沒有料到秦兵中也有人懂這種箭法,見避無可避,他只能以臂去擋,只有傷了手臂才能阻止箭的追蹤。
眼見箭尖要刺進劉邦的胳臂,海遙身形一個翻轉,已用手拽住附骨箭箭尾。但凡使用附骨箭者,除了武勇高強,還要有驚人的臂力。因而,海遙雖然拽住箭尾,巨大的衝力下,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隨著慣性往前跌去。
劉邦堪堪避過箭,迅速回頭望向海遙,“撒手。”
海遙何嘗不想撒手,可眼前盡是平日裡朝夕相處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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