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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細?”韓信聽後仰天長笑,“敢問範將軍可有信通敵證據?”
虞子期對韓信恨之入骨,卻又礙於項羽不便行事,眼前良機難尋,他自然不想放過,“你擅離軍營後,去的地方難道不是劉邦軍中嗎?”
這句話是陷阱,但也是事實,韓信沒辦法反駁,“是。”
虞子期嘴角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劉夫人與妙戈同時落水後,你難道不是為了救劉夫人打暈了妙戈?”
想到海遙冷絕的眼神,韓信只覺得心裡針扎似的疼,“若不打暈虞妙戈,她們倆一個也救不上來。”
虞子期神情悲傷,“妙戈受傷事小,項將軍的骨血可是失去了啊。”
虞子期的話句句如刀戳在范增的心窩裡,“開始行刑。”
范增為項羽亞父,身份特殊。鍾離昧無法再堅持阻止行刑。他悄然後退幾步,轉過身正要前去尋找項羽,英布突然大笑,笑聲中透著悲涼,“城陽一戰,龍且斬首秦賊四十人,俘獲二十六人。虞子期斬首二十人,俘獲九人。我英布,斬首四十二人,俘獲三十人。韓信,斬首四十六人,俘獲三十一人。這樣奮不顧身英勇殺敵的人會是奸細?”
英布的笑聲中,龍且慚愧地低下了頭。
虞子期卻仍不甘心,“可是”
范增心裡閃過絲猶豫,韓信的質疑沒有錯,他的的確確沒有韓信的通敵證據,英布的質問也沒有錯,韓信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可是,彭城之中,韓信異於平常的表現又說明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為男女之情?他不相信。定陶那血淋淋的情景再度浮現在他眼前,提醒著他,血的教訓只能有一次,對於奸細,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於是,他沉聲喝道:“行刑。”
英布狂笑著疾步出帳。鍾離昧緊隨其後,兩人目標一致。可是,主帳帳門守衛的兵士卻告訴他們,“項將軍帶虞姬出去了。”
英布虎目裡全是悲憤,“妲己一出,殷商國破啊。”
鍾離昧眼見英布憤而離去,頓足怒問守衛兵士:“項將軍往哪個方向而去?”
守衛兵士搖搖頭,“將軍不曾交代。”
虞妙戈一夜未閤眼,被項羽抱上馬車後才打了個盹。醒來時發現馬車停在一個山谷中。
虞妙戈看看四周茫茫大山後,狐疑地轉過頭去看項羽,“大軍即將開拔鉅鹿,為何還要帶我來這裡?”
項羽把目光投向連綿起伏的群山,“你身子本就纖細,小產之後更是虛弱。此去鉅鹿路途遙遠,受不得舟車勞頓之苦,我決定派子期送你暫回吳中。”
虞妙戈的心隨著項羽的話一點一點下沉,待聽到他要送自己回吳中與他的姬妾們共同生活時,晶亮如寒星的眸中頓時滴下兩行淚來,“將軍,若真的厭煩我就直接告訴我,我自會獨自離開。”
項羽忍住不去看懷裡的她,硬下心腸說:“醫者囑咐,小產後如果不仔細調理會落下病根。吳中府中,奴僕眾多,她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第十一章 前世今生,只因緣淺(2)
虞妙戈伸手解開披風后努力撐住身子坐起來,然後捧住項羽的臉頰,讓他看向她,四目相望,她問:“你在怪我?怪我不小心流掉了孩子。”
時日太短,項羽還未來得及感受孩子孕育過程帶給他的新奇感受,因而,對於這個流掉的孩子,他並未感覺太過悲傷。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巧合。韓信會出現在現場,他並不意外,可是,為什麼只要虞妙戈和海遙單獨相處就會有意外發生?往日的疑惑再次湧上心頭,這個眼睛裡氤氳出無限哀傷的纖細女人,在羸弱的表象下,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你也認為是我推劉夫人落湖的?”虞妙戈雖然問得小心翼翼,可“劉夫人”三個字卻說得無比清晰。
山風吹過,頭頂上的樹葉沙沙作響。項羽把虞妙戈解開的披風再度繫上,然後盯著她的雙瞳,“你們在一起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虞妙戈嘴角邊漾出的微笑有點殘忍,“劉夫人告訴我,以前她把你誤認成了其他人。她還說,現在她知道那個人並非是你。現在的她十分愛沛公劉邦,她說她過得很幸福。”
項羽覺得心裡生疼,就像用生鏽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卻又始終割不動的感覺。他匆忙收回視線望向車外。
山風越吹越疾,樹葉由顫動變成搖擺,陽光照射下,整座山籠上一層金色的光。
項羽突然覺得十分疲憊,多年征戰為了什麼?就為了那無上的權力?他無聲苦笑,如果沒有比肩欣賞的人,秀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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