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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弱,不該這麼柔弱。
海遙看破了虞妙戈的疑慮,一邊忍著腹中不適一邊斥罵她:“蘇瑞,你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可也曾孕育過,難道不知道孕婦不適合劇烈運動嗎!”
血色頓時從虞妙戈臉上抽離,身子也輕輕顫抖起來。親手扼殺的那個孩子是她心中永久的痛,每逢不眠之夜,總有一團血淋淋的東西在眼前晃。她小心地把這個痛苦壓在心裡,現在經海遙一提,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再一次狠狠地撕扯著她的心。不自覺間,她的目光移到海遙的腹部,眼中閃現著瘋狂的、要毀滅一切的狠厲。
四名隱衛自小便跟著項羽,如影隨形,自然知道虞妙戈和項羽之間的事。心裡雖有同情,可他們今生的責任就是聽從項羽的吩咐,所以,他們齊齊擋在她面前,“虞姑娘,別逼我們動手。”
虞妙戈面色森寒,“你們自信能擋得住我?”
四名隱衛道:“為了大王,死而無憾。”
聽到他們提起項羽,虞妙戈仰天悲笑起來。
四名隱衛臉上霍然變色。
虞妙戈邊笑邊開啟房門快速離去,“你們中每個人都有大王的信物,董太醫即使不認識你們也認得信物。海遙就交給你們了。”
樊噲翻遍了瑤佤宮的角角落落,也搜遍了霸王宮的每個殿閣,然後又不死心地尋向每一座宮殿,可是,並沒有海遙的影子。望著眼前四散逃命的宮人,他心中一動,意識到自己似乎遺漏了某些地方。
剛抓住一個宮人的衣領,想要開口詢問宮人們居住的地方,卻聽到一陣瘋狂的女人笑聲,聲音略感耳熟,他正仔細想到底是誰的笑聲。
被抓的宮人身子一陣哆嗦。
樊噲滿臉兇相瞪視著宮人,“是誰在笑?”
宮人被嚇得軟倒在地,“是大王身邊的虞姑娘。”
“虞姑娘?是虞姬!”
宮人渾身亂抖,“她並不是大王的姬妾,因為大王身邊的近臣都叫她虞姑娘,我們也就稱她為虞姑娘。她的兄長是虞子期虞將軍。”
是虞妙戈沒錯。她和項羽怎麼回事?於是,樊噲問宮人:“虞姑娘既然不是姬妾,為什麼會在宮裡?”
宮人回答:“她是服侍海遙姑娘的。”
樊噲心裡一陣高興,終於找到海遙了。於是,他順著笑聲大步流星地走向王宮最後面。
四名隱衛中又有一個人離開去太醫院。海遙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珠子,虛弱地道:“為我倒些水喝。”
這間房裡唯一的燒水壺已經摔碎,三名隱衛隱約覺得有些不妥,可看海遙的嘴唇確實比較乾澀,三個人視線一交流,距房門最近的那名隱衛匆匆離去。
海遙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焦急地打量著四周,倘若虞妙戈去而復返,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可是,該想的辦法全想了,身邊還有兩名隱衛,怎麼辦?怎麼辦?急切之下,她又出了一身冷汗。
兩名隱衛見狀十分焦急,“姑娘,再稍等片刻。董太醫馬上就會過來。”
海遙卻靈機一動,瑟縮著身子顫顫發抖,“好冷,為我找件衣服。”
海遙身上衣衫盡溼,兩名隱衛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袍。海遙剛接過,一股沖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毫無預兆的,胃裡一陣翻騰,身子一側,全吐到那兩件衣袍上。
兩名隱衛大驚失色道:“姑娘,怎麼了?”
海遙指著汙物下的衣袍,“孕中婦人對異味敏感。”
兩名隱衛面露尷尬,身為隱衛,他們多數潛伏在暗處,衣袍常被汗水浸透,汗餿味確實刺鼻。他們二人趕緊拿開衣袍扔到門外。
海遙胃裡卻翻江倒海,吐到最後全是酸水,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雪白雪白的,“麻煩兩位,跑一趟霸王宮,為我取一件衣衫。”
兩名隱衛面有難色,“姑娘再忍一忍,董太醫來了”
“狗孃養的,你們就是這樣怠慢我家夫人的。”樊噲天雷般的吼聲剛落,兩扇門板便被他推落在地。
一名隱衛扶起海遙,一名隱衛擋在樊噲身前。
樊噲的目光越過隱衛投向海遙,“夫人,你身子可好?”
“還好。”海遙壓住心頭欣喜,摸出早已備在靴筒裡的短刃擱在頸間,逼視著攙扶她的那名隱衛,“放開我。”
樊噲和兩名隱衛大驚失色。
“夫人。”
“姑娘。”
海遙加重握在短刃上的力量,頸間頓時滲出刺目的鮮血,“我想,項羽並沒有交代你們,拿我的屍首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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