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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會為你惹來麻煩。對不起,周勃。”
周勃搖搖頭,“夫人不用這麼說,皇上還無法取代我在漢軍中的地位,目前還沒有人能輕易動到我。聽樊噲說,他已向皇上提出辭官,皇上當時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海遙的聲音有些顫抖。
周勃望向海遙,眼裡全是驚痛,“皇上說,若樊噲能帶著紫末離開大漢的版圖,並保證永遠不再踏進大漢的疆域,他就同意。”
海遙冷冷地打了個寒戰,大漢的版圖有多大她並不是特別清楚,可若依照秦朝的版圖來說,樊噲與紫末能選擇的只有北方苦寒之地——匈奴,那裡沒有城郭集市,沒有房屋,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或戈壁沙漠,在中原腹地長大的人根本無法忍受那邊的生活,這哪裡是選擇,這根本就是變相的拒絕。
周勃情緒更加低落,“無論是張良還是我和樊噲,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他想讓你回來,所以樊噲才會被打得皮開肉綻扔入天牢,我才從張良派來的人口中聽到這個訊息。夫人,你想過沒有,皇上費盡周折帶回您和皇子,他會輕易放你們離開嗎?韓信現在能擁兵自重,但他能保證自己手下的那些人真的就想與朝廷為敵嗎?”
海遙越聽心裡越絕望,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起來。
周勃沉痛地看著海遙的眼睛,“夫人,你比我聰明,應該比我看得更透。天下統一後,皇上對我們這幫老臣子慢慢疏遠,他會逐步消減我們手中的權力,直到他培植的新勢力完全替代我們。無論是我,還是樊噲、張良,都無法抵擋也無法阻止,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順從,迎合皇上的心意,儘量讓皇上少猜忌。”
海遙的心狠狠抽搐幾下,“難道他讓你們互相殘殺,你們也去順從迎合他?”
周勃苦笑道:“這些都是後話。夫人,你真的想讓韓信成為第二個項羽?”
海遙一愣,也許這才是周勃今天想對她說的話。
周**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夫人,與其魚死網破,不如為皇子爭個未來,同時也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海遙又是一愣。
周勃望一眼抱著少陽往回走的宮人,“身為皇嗣,他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逃避,只會為他惹來殺身之禍。”
猶如當頭一棒,震得海遙懵了好一陣子,仔細想想兩人所說的話,明白他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部破滅,喃喃道:“難道我只能選擇留下?”
鏡湖,與朝雲宮後花苑只隔一堵牆,這是櫟陽臨時行宮內唯一的一個湖泊,很得後宮姬妾們的喜愛。
這一天,劉邦的寵姬戚夫人帶著新得的觀賞鳥雀來到湖心亭子裡。鳥雀的叫聲悠揚婉轉,在朝雲宮後花苑玩耍的少陽聽到鳥雀聲,邁著還不太穩當的步子就往牆邊走,邊走邊叫宮婢:“有鳥,少陽要看鳥。”
說話奶聲奶氣的少陽吐字雖然不清晰,可奶孃和宮婢們卻能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宮婢顧忌宮規,不願帶少陽出朝雲宮,奶孃卻不忍心讓少陽哭,抱著少陽徑直往宮外走去。
五彩斑斕的羽毛,碩大豔麗的尾翼,在巨大的鳥籠裡飛來飛去的時候,渾身的羽毛有如滿天彩霞,流光溢彩。少陽從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鳥兒,掙出奶孃的懷抱,把胖乎乎的小手伸進籠子裡,“少陽要大鳥,少陽要大鳥”
這種鳥兒叫戾鳶,生長於北方苦寒之地,外形雖然美麗,性情卻十分兇猛。就在少陽的手伸進籠子裡小臉緊貼籠壁的剎那,戾鳶疾速飛來,鷹嘴一張,眼看就要啄住少陽的右眼。
正給戚夫人行禮的奶孃驚呼一聲“皇子”,撲過去,可終究晚了一步,撲空的戾鳶狠狠地啄在少陽的手背上,撕下一大塊皮肉。
在少陽撕心裂肺的哭聲中,戚夫人若無其事地起身,不屑的目光掃過亂成一團的奶孃和宮婢們,輕哼一聲,“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都不行,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小雜種也敢來冒充皇子。”
奶孃雖然氣憤,但哪還敢在此地耽擱,抱著少陽和負責照看少陽的宮婢們向太醫院跑去。
海遙盯著頭頂上方盤旋的雪雁,心酸難耐,如果選擇魚死網破,自己憑什麼心安理得地拉著韓信和他的人馬墊背?可選擇留下來,要如何日日面對劉邦和他的那群姬妾?
雪雁不明白海遙為何憂傷,咕咕咕叫個不停。
海遙強忍著的淚終於衝出眼眶,肆意橫流,項羽、虞妙戈、雨珊、綠綾等人的臉龐從她眼前快速掠過,周勃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你真的想讓韓信成為第二個項羽。”不,她不要,今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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