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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對皇權有潛在的威脅。”
“不,我一定要帶盈兒走。”
東園公用眼神制止綺裡季吳實繼續往下說:“你若執意帶太子離開,我們自然會幫你。其實,吳實說得不錯,現在孩子還小,還不向往高高在上的皇權,可孩子一旦長大,你真有自信管得了他。”
海遙沉默不語。
東園公輕輕一嘆,“你這身打扮想來是準備前往未央宮,聽老夫一句勸,先去九江勸回項羽。好好想想我們說的話,回來後若還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向你保證會全力幫你。”
甪里先生點頭,“如果你留下孩子,我們也會留下來做他的老師,傾我們畢生之力輔助他。”
海遙心裡很亂,劉盈是她的孩子,可也是大漢的太子,她該如何抉擇?
海遙找遍九江後前往荊國,為躲避戰火,荊國的百姓已紛紛外逃,冷清的街道上除了幾隻飢餓的牲畜在覓食外,鮮有人跡。海遙找了六日六夜,踏遍荊國的每個角落都未見到項羽的蹤跡。這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商山四皓的猜測是錯誤的,項羽離開長安並非是聯絡英布。想到這些,她日夜兼程地趕往烏江。
望著洶湧東去的江水,默立於江邊的項羽心情沉重,天下大局已定,滿心思念的女人心裡卻沒有他,重生還有什麼意義?叔父、亞父、龍且、離昧、季布、子期的身影逐個從他腦中閃過,也許,是該給他們一個交代的時候了。
他重重地跪下,向定陶和彭城方向各磕三個頭。起身後拿起酒壺,他把酒水灑進江水裡,“龍且、離昧、季布、子期,我不能為你們報仇,心中十分愧疚,無顏去見你們。可是,我沒有偷生的理由,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水聲嗚咽,像悲傷的哭聲。項羽慘然一笑,舉劍斬向自己的脖頸。
魂飛魄散的海遙悲號一聲:“項羽!住手!”
劍停在半空,項羽卻不敢轉身。他害怕又是一場夢,夢醒的時候,總是她離開的時候。他內心乞求,如果眼前仍是場夢,那他永遠也不要醒來。
海遙踩著鬆軟的沙土奔到項羽身後,盯著他僵直的後背,質問道:“堂堂大丈夫卻選擇逃避現實,我認識的項羽不是這樣的。你只是被東園公改變了容貌,難道,你的心也被換了嗎?”
項羽慢慢轉過身,黑眸緊緊地盯著海遙,半晌才問:“少陽呢?”
海遙上前奪過項羽手中的劍,藏在自己身後,“我從九江趕到荊國,從荊國又趕來烏江,遠遠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心中歡喜無限,慶幸自己是那麼瞭解你,慶幸自己能找到你。項羽,你知道嗎?從宮裡出發時,我準備了滿腹的話想分析給你聽,可就在趕往這裡的時候,我知道這些話都用不上了。”
項羽心中苦澀,“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我只是明白眼前的局勢已非我一己之力可以改變。海遙,告訴我,你是為了尋我暫時出宮,還是已經離開他,離開了皇宮?少陽呢,他在哪兒?”
前些日子與劉邦的對峙已讓海遙心力交瘁,這些日子又日夜奔波尋找項羽,整個人已疲憊不堪。聽到項羽再度提起劉盈,她身形一晃,人直直向地上栽去。項羽心裡一陣驚痛,以為是少陽出了意外,長臂一撈,已穩穩地托住海遙纖細的腰,“孩子怎麼了?”
海遙全身無力,任由項羽抱著,“少陽沒事。他被劉邦藏在未央宮,我無法帶他出宮。”
項羽這才發現,海遙眼角眉梢盡是倦怠,心底的疼惜頓時變為愛憐,他忍不住低頭輕吻一下她的鬢角,“我們一起回去,救出少陽。我們一家人離開長安。”
海遙幾乎要點頭答應,可就在話即將出口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韓信,心裡一激靈,迅速掙脫項羽的懷抱,“我不能跟你走。”
項羽默默地盯著海遙,眼裡有徹骨的悲傷絕望,“你心裡明明有我,為什麼拒絕跟我走。給我個理由,讓我相信的理由。”
海遙把胸前掛著的淡紫色簪子拉出來,“這個佩飾原本是支簪子,劉邦許我為夫人時親手插在我髮間的。楚懷王宴請諸王,我第一次以劉邦夫人的身份盛裝出席宴會,後來你也知道發生了意外,被虞妙戈推入湖後這支簪子不見了,我以為是落入了湖底,很是惋惜了一陣子。後來,我被困彭城瑤佤宮,那時候,我日夜盼望劉邦派人前來營救,心裡就對你執意讓我搬進霸王宮起了疑,我計逼虞妙戈再次進了瑤佤宮,卻在宮牆邊發現了斷裂成兩截的簪子。”
項羽問:“你後來又把這支簪子還給了韓信?”
海遙盯著項羽道:“你投江後我的心也跟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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