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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杜守在門外,看到主僕兩人靠近,他朝白心染抱拳行了一禮,許是知道她聽不到,所以並未出聲。只是抬頭時,卻伸出手臂將血影擋在了門外——
“書房重地,除爺和王妃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白心染看著他對血影擺出的那股子高傲勁兒,嘴角暗自抽了抽,然後埋著頭推開書房大門徑直走了進去,將兩人關在了書房之外。
書房裡,男人坐在太師椅上,背靠著椅背,微仰著頭,露出他一凸一凸性感的喉結。冷峻的臉上,雙目闔閉,看似平靜,可那緊鎖的眉宇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在難受?還是被什麼事難住了?
走過去,她將手搭在他肩上,調侃道:“一日不見,怎的就要死不活了?回來也不說一聲,你是打算不吃不喝修煉成仙?”
睜開眼,偃墨予抓住她的手頓時將她拽到大腿上坐好。手臂自然的圈住她的腰,並將她的頭按在他胸口。垂眸看著她的調侃的臉,沒錯過她眼底流露出來的關心。
嘆了一口氣,他終是什麼都沒說。
他俊臉上凝聚的苦澀讓白心染疑惑不解。
“有心事?”她好奇的問道。
偃墨予僵了一瞬,隨即頷首,也沒打算瞞她。
“說來聽聽。”
垂眸看著她,偃墨予無聲的搖了搖頭。滿腹的心事困擾了他多年,可是讓他如何開口?
他能告訴她,他是在懷疑自己的母親嗎?
看著他一臉的沉重,就連那好看的豐眉都快打結似地,白心染默了默,正色道:“難道連我也不能說?”
見他還是閉口不提,她推了他一把,從他腿上起身,“那你慢慢琢磨,我回房去了。”
還未等她挪動腳步,手腕就被突然抓住,又將她給拽到他大腿上。
白心染有些生氣的瞪他。這是要做什麼?既然不想說,就別影響她的心情!
無視她的怒意,偃墨予伸手在書桌下摸索一番,片刻後,一軸畫卷被他修長的手指握住,躍入她眼底。
“這是什麼?”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白心染有些詫異。
“開啟看看。”他將畫卷放在她手中。
白心染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然後轉過身體面對這書桌,將畫卷上的紅繩解開,小心翼翼的在書桌上展開。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片開得燦爛的桃花,每一株每一株都那麼栩栩如生,豔麗多姿。
接著在畫卷下方出現一位女子,身姿柔美,容貌端麗,正仰著頭仰望著那一束束嬌豔欲滴的花兒,娥眉柳黛,表情溫柔多情,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不難見其對這一片桃花的喜愛。
“這是你母親?”白心染蹙起了眉,言語中有些不可置信。畫中女子的臉分明就是她那婆婆,可感覺咋就這麼怪呢?
有點像生活照與藝術照的比較!
那個婆婆雖然也長得標緻,可眉眼間的戾色太過濃烈,總給人一種嚴肅吝嗇的感覺。而這畫裡的女子,眉眼溫柔,一看就是那種能柔到骨子裡的人兒。
難道婆婆是因為更年期到了,所以整個人連氣韻都變了?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唇,不言也不語,只是一雙黑眸深沉得有些駭人。
“這是誰畫的啊?”這畫家也太會作畫了,居然能把那麼一個惡女人畫成這般溫柔,這水準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連續兩個問題一出,都沒等到男人的回答,她不解的回頭,卻看到男人一臉死寂,且眼底氤氳著莫名的寒氣。
“怎麼了?”是他自己拿給她看的,她可沒求他,別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來嚇她好不好?而且她也沒說半句不好聽的話啊。
略略回過神,偃墨予這才收斂了幾分異樣,突然淡聲問道:“染兒覺得這副畫如何?”
白心染有些不解,他今日在書房裡坐了一整天,難道只是為了研究這副畫?
於是她轉回視線,重新將畫認真看了一遍,然後點頭:“這畫畫的惟妙惟肖,連細微之處都顯得格外的生動,有種讓人親臨其境的感覺。足可見這作畫之人的畫筆精妙絕倫,還有用心至極。”
偃墨予抿了抿唇:“那你可有看出什麼?”
白心染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你母親變化好大。”
偃墨予眸光沉了下來。掃了一眼畫中眉眼含情的女子,他突然低喃的問道:“你說如果你自小就在白府長大,你們姐妹倆會不會就沒這麼大的詫異?”
白心染蹙眉不解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