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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以往一樣,夏高坐在龍椅上關切的問道。這些年來,承王處理事務都極為穩妥,比起太子來,都稍勝一籌。可這幾日居然無故告假,這可算是稀奇了。
許是經常被夏高過問自己府中的事,偃墨予也沒表現出絲毫詫異,不卑不吭的回道:“謝皇上關心,臣府中一切安好。只是近日賤內身子有所不適,臣不得已,才告假留於府中照料。”
見偃墨予如是這般說,夏高不由得蹙了蹙龍眉:“那白氏如今可有好轉?是否需要朕派御醫前去幫忙診治?”
“謝皇上關心,已無大礙。”
“那你母親呢?那白氏如此這般讓人憐憫,你母親可有說什麼?”
偃墨予眸光略沉:“皇上,臣母親替臣掌管整個承王府,每日也頗為勞累,賤內有疾,自是不敢驚動母親,何況身為兒媳,又怎敢讓母親照顧?”
夏高一聽這話,突然就有些不樂意了:“都說婆慈媳孝,自然是婆婆慈祥在前,兒媳有疾,她這做婆婆的自然也該表示關心。更何況那白氏對你有恩,本就是個讓人憐憫之人,她自然不該如平常婆婆對待媳婦那般對待白氏。”
不難聽出夏高這番話裡對邱氏有著明顯的不滿。
就連偃墨予都有些詫異。哪有人教導別人讓婆婆伺候兒媳的?
站在一旁低眉垂首的老公公德全險些失笑。皇上愛子心切不說,還愛屋及烏,尋常人家裡,只有兒媳孝敬婆母,哪有婆母伺候兒媳的?
察覺到德全在偷笑,夏高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有何好笑的?別人不懂,難道他也不懂?
那邱氏,也實在太過分了!聽說自己的兒媳這次養病就是因為她而起。
那白氏他雖然沒有見過,可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媳,那邱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婦人,居然敢對他兒媳不滿,還動手打人,簡直就是沒把他這皇帝放在眼中!
平日裡,她對自己兒子嚴詞苛刻也就罷了,他就當她是在認真的教導自己的兒子,可是如今對待一名弱小的女子,居然還如此狠心。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唇。與其說他不贊同夏高的觀點,不如說他此刻心情複雜。
看著他突然沉默不語,夏高認為他是在替妻子擔憂,於是接著說道:“你母親好一段時日沒有進宮了,皇后也頗為想念她,得空時,你讓她多到宮中走走,陪皇后說說話。”
他也好趁機敲打敲打那邱氏,讓她以後收斂點!別不把他們皇家的人不當一回事!
偃墨予點了點頭:“臣記下了,待臣回府,定會轉告母親。”
夏高頷首。
站在龍案前,偃墨予卻併為急著離開,深邃的眼眸不知為何,突然黯沉起來,看向夏高:“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問皇上討個答案。”
夏高挑了挑龍眉:“有何不明的儘管道來。”
“皇上,臣想問的是當年您和臣母親是否是舊識?”
聞言,夏高突然挺直了腰板,威嚴的目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你這話是何意?”
將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垂在袖中的手悄然的握緊,臉上卻是極為平淡的說道:“臣幼時得到過一幅畫,經臣辨別,此畫應是皇上您的墨寶,只是不知為何皇上的墨寶會在承王府出現。。。。。。”頓了頓,他緩聲說得意味深長,“且那片桃花臣也極為喜愛。”
頓時,夏高全身僵硬起來。“你、你是說那幅畫在你手中?”
桃花。。。。。。他這輩子只畫過一副有桃花的畫,那是他為他的盈兒特意畫的!
還記得那年,他外出巡遊之時,在那片桃花海中,遇到了那個讓他痛了一生的女子。。。。。。
她的嬌美、她的溫柔讓他深深的迷戀,可是她的倔強、她的任性卻讓他痛苦不已。。。。。。
“咳~”看著夏高情緒失控,德全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
偃墨予將兩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中,不由的輕蹙濃眉,袖中的手握得更緊。
他已經能確定那副畫就是皇上所畫!那幅畫他雖然只說了有桃花,可是看皇上的反應,想必應該知道那畫中還有何人。他為何激動?是為那畫中的女子嗎?
可是那畫中的女子不就在承王府麼?
腦袋裡有什麼閃過,偃墨予眯了眯眼,突然瞪大。難道。。。。。。
“皇上,臣想起府中還有要事需臣去處理,臣告退回府了。”他想,或許他已經找到答案了!
看著急急離去的兒子,夏高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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