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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是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抹胸的碧綠儒裙,外套一件長袖短褂,比起白府上給她的穿著,她身上的面料和做工明顯就高了好幾個檔次。
準備妥當,白心染按照血影所說在屋子裡等著男人回來。可坐了片刻,她就覺得渾身難受。於是就想到外面院子裡先走走,活動活動昨夜差點被男人拆散的筋骨。
房門一開,看著門外的兩名丫鬟,白心染愣了愣。
而門外的兩名丫鬟在看到白心染的同時,張開的嘴巴正準備喚人,突然間臉上殷切恭敬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見了鬼一樣,兩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
“怎麼、怎麼是你?!”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的驚呼道,一副難以置信的摸樣。
她們是老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的陪嫁丫鬟,昨日是小姐和承王殿下成親的日子,今日這個白府的廢女怎麼出現在承王府的主院之中?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姐、小姐去哪了?
“大膽!”血影上前一步,突然冷聲喝道,“兩名賤婢,虧你們還是我們王妃的陪嫁丫鬟,居然這般尊卑不分!如今你們的主子乃是我們承王府的妃子,你倆卻蔑視我們王妃的身份——”
凌厲的視線掃過不遠處值守的侍衛:“來人,將這兩名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拉下去,杖責五十!若死了,直接扔出承王府,若沒死,將人送回白府!”
聞言,兩名丫鬟何止白了臉,簡直被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你、你一個奴才,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你”
一旁的侍衛什麼話都沒說,按照血影的指示,兩人一組,各架著一名丫鬟走了。
白心染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你們王爺交代的?”
血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王爺有令,對王妃不敬者,先殺後稟。”
“?!”這句話白心染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讓她不服都不行。那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才會讓一個丫鬟拿著一句命令可以肆意的定奪別人的生死?
不過這種拿‘雞毛當令箭’的做法,她還真有些喜歡上了。
瞧瞧,多威風!
什麼時候她也能如此囂狂一把?
嘆氣,她默默的走出房門,走在了陌生的廊道之中——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可是她感覺得到,昨日肯定是出過什麼事。
明明她梳妝打扮好,可偏偏血影卻將她打暈,當她出現在承王府的時候,身上被人下了軟筋散
一個正常的婚禮,用得著把新娘子整成這樣嗎?
她又沒打算逃婚,那男人不該如此做才對。
那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麼?
出嫁之前,她聽到白夫人張氏向血影說起過會安排陪嫁丫鬟的,礙於血影不讓人接近她,可禮數又不能少,於是張氏就說讓陪嫁丫鬟出嫁當天陪在她身邊就可。
剛才那兩名丫鬟,看到她吃驚的摸樣,很顯然,她們並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怎麼是你?’回想到這一句話,白心染腦海閃過一絲恍然,隨即眼底迸出一抹冷光。
該死的!難不成那倆丫鬟是白心碧的人?
難不成昨日想要嫁到承王府來的人是白心碧?!
否則該怎麼解釋白心碧的丫鬟出現在承王府中?
想到昨日有可能發生如同自己猜想的事,白心染捏了捏手,盯著一處虛空的地方咬牙切齒。
白府,你負了白心染十八年,讓她由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飽受親情拋棄之痛,艱難如狗的活著,最後導致她在絕望中溺死水中,這筆債,她替白心染記下了。
她們曾經同名,如今同身,既是如此,那這筆無情的血債她就替她受下。
如今你白府不知醒悟,當真把她當做又聾又啞的傻子來欺負,還想著借婚事來將她推入火坑、嫁給一個世人不齒之人。
新債、舊債,都是債,她會討回來的!
陷入沉重情緒的白心染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身後之人納入了懷中。
“對不起,今日本該在房中陪你的,臨時有要事需處理身子如何了?可有什麼不適?”男人溫柔的嗓音像風一樣刮在白心染耳旁,令她微微顫慄。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房中,哪怕只是看著她靜靜的睡覺,心裡也是滿足的。他承認昨夜對她是有些過分,要得有些狂野,可情難自制,他也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