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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不但榮辱不驚,且行事大氣、從容,本王由心佩服這杯酒本王喝了。”夏禮珣也沒客氣,仰頭將酒倒入口中。
酒過三巡,夏禮珣似乎更隨意了一些。當著白心染的面,居然一點都不避諱的談起了正事。
“太子兄此次遭遇行刺,父皇竟然只聽他一面之詞就懷疑你,這讓本王實感意外。可惜本王不受皇寵,否則本王定會在父皇面前替承王求情一番。”
那話中明顯含有幾分自責。就是不知道誠意有幾分。
“奉德王的好意我心領了。雖說我如今處在風頭浪尖之上,但我相信,清者自清,奉德王也勿需替我擔心,相信皇上定會還我一個清白。”偃墨予淡然自若的說道。
聞言,夏禮珣揚起嘴角,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承王倒是看得挺開的。”
偃墨予不以為意,學著他同樣揚了揚唇角:“不然呢?奉德王以為我該如何做?”
對上偃墨予清冷無波的視線,夏禮珣眸中突然多了一絲探尋,也不知道他想從偃墨予臉上看出什麼:“承王,若是本王說實話,你可會出賣本王?”
偃墨予挑了挑眉梢:“奉德王認為我是那種多舌之人?”
“這倒不是。”這點他倒是能肯定。若他是多舌之人,今日他也不會過來‘偶遇’他們夫妻二人了。
默了默,他收斂了幾分隨性,正色道:“承王可有想過扳倒那栽贓嫁禍於你之人?太子遇襲,想必承王心中早就有數,既然這人如此對你,你何不趁此機會將對方拉下馬來?”
偃墨予突然勾勒薄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若如此做,奉德王是否應該感激於我?”
“?!”被人點中心裡的算計,繞是夏禮珣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但很快的,他突然再次大笑出聲,說的話卻是意味深長,“若承王真能替本王掃清障礙,待本王心想事成之時,定不會虧待於你。”
聞言,偃墨予只是挑了挑豐眉,靜默不語。
一番簡短的交談,夏禮珣覺得自己所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遂起身告別:
“叨擾了這麼久,本王也該回去了。待承王洗脫嫌疑之日,本王再特設酒宴為承王慶賀。到時還請承王務必賞臉。告辭。”
轉身之際,他目光突然在白心染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瞬,隨即唇角嚼著一抹輕笑步出了雅房。
待人走後。
白心染已經完全沒有了用餐的興致。
“這奉德王到底是想做什麼?我怎麼聽出來他有想巴結你的意思?”
偃墨予淡淡的勾唇,清冷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澤。
想要他相助,就得先把之前被他騙去的人情討回來再說
見她沒有了食慾,他牽著她的手站起身,垂眸溫聲道:“城中太過喧譁,為夫知道郊外有一處僻靜之地,染兒可願同我前往?”
白心染見他有意迴避某些話題,礙於兩人出門在外,有些話不方便說,於是也沒有逼他,聽到他的提議,點了點頭:“去哪我都無所謂,你做主就好。”
其實不用他作答,她也同樣聽得出來,那奉德王今日前來,偶遇是假,想必攀交、結盟才是真。
昨日她就猜到太子遇襲有可能是太子自編自導的一齣戲,目的就是想栽贓嫁禍給她家男人,今日從奉德王的話中,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這奉德王,也他媽太不低調了,就算想奪權、奪江山,也不能如此自信狂傲吧?
這麼高調,他父皇知道不?
依舊是殷杜駕馬、血影陪同,主僕四人從市街出發,出了城門,馬車直接朝西駛去——
幽閉的山澗,泉水叮咚,野花幽香,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麼一副純天然的風景圖。
坐在溪邊的青石板上,仰頭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心染覺得渾身都舒坦了。
比起沉悶的宅院生活,還是大自然的味道比較好。
靠著男人的胳膊,她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兩個跟班。突然挑眉笑道:“你覺不覺得殷杜和血影還挺登對的?”
偃墨予隨著她的話,淡淡的朝側面斜了一眼過去,嘴角抽了抽,搖頭:“沒可能。”
一聽他這話,白心染坐直了身體,看著他:“怎麼就沒可能?你那跟班未娶,血影也未嫁,興許他們倆突然就看對眼了呢?”
偃墨予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你想為他倆做媒?”
“怎麼,不行啊?”
偃墨予搖頭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