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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必定是有古怪。”
小允子磕了一個頭道:“奴才想起一事,請小主容許奴才走開一會。”
我點頭應允了,命槿汐和小連子起來。我對浣碧說:“全去倒恭桶裡!”浣碧忙忙的去了,我問:“沒被人瞧見你把藥倒了吧?”
“沒有,奴婢全倒進了後堂的恭桶裡,沒被人瞧見。”
小允子很快回來了,手裡提著一把紫砂藥罐和藥匙道:“奴才私心想著,若不是有人親自動手下藥,那就只能在這些傢伙上動手腳了。”
我頷首道:“總還不算糊塗透頂。”我伸手拿過那把藥匙,仔細看了並無什麼不妥,又拿了藥罐來看,這是一把易州產的紫砂藥罐,通身烏紫,西瓜形,罐面上以草書雕刻韋莊的詞,龍飛鳳舞,甚是精妙。
我開啟蓋子對著日光看罐肚裡,也沒有不妥的地方。我把藥罐放在桌上,正以為是小允子動錯了腦筋,剛想說話,忽然聞到自己拿著藥罐蓋子的手指有股極淡的酸味,我立刻拿起蓋子仔細察看,蓋子的顏色比罐身要淺一些,不仔細看絕不會留意到。
我把蓋子遞給槿汐:“你在宮中久了,看看這是什麼緣故?”
槿汐仔細看了半日道:“這藥罐蓋子是放在下了藥的水裡煮過的,蓋子吸了藥水,所以變了顏色。”槿汐看看我的臉色,見我面色如常,繼續說:“只要小主的藥煮沸滾起來的時候碰到蓋子,那藥便混進了小主的藥裡。”
久久,我才冷笑一聲道:“好精細的工夫!怪道我們怎麼也查不出那下藥的人,原來早早就預備好了。”我問槿汐:“這些東西平時都是誰收著的?”
“原本是佩兒管著,如今是新來的宮女花穗保管。”
我“恩”一聲對小允子道:“你剛拿了藥罐出來,花穗瞧見了麼?”
“並不曾瞧見。”
“把藥罐放回原位去,別讓人起疑。再去打聽花穗的來歷,在哪個宮裡當過差,伺候過哪位主子。”小允子急忙應了,一溜煙跑了下去。
過了兩個時辰,小允子回來稟報說,花穗原是被廢黜的餘更衣身邊的宮女,因餘娘子降為更衣,身邊的宮女也被遣了好些,花穗就是當時被遣出來的,後又被指到了我這兒。
流朱道:“小姐,看樣子那蹄子是要為她以前的小主報仇呢!”
“好個忠心念舊的奴才!”我吩咐浣碧說:“去廚房撿幾塊熱炭來,要燒得通紅那種,放在屋子裡。”
我頭也不回對小連子說:“去叫花穗來,說我有話問她。若是她有半點遲疑,立刻扭了來。”我冷冷道:“就讓我親自來審審這忠心不二的好奴才!”
過了片刻,花穗跟在小連子身後慢慢的走了進來,流朱喝道:“小主要問你話,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像是誰要吃了你!”
花穗見狀,只得走快幾步跪在我面前,怯怯的不敢抬頭。我強自壓抑著滿腔怒氣,含笑道:“別怕,我只是有幾句話要問你。”
花穗低著頭道:“小主只管問,奴婢知道的定然回答。”
我和顏悅色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槿汐姑姑說你的差事當的不錯,東西也管得井井有條。我很高興,心裡琢磨著該賞你點什麼,也好讓其他人知道我賞罰分明,做事更勤謹些。”
花穗滿面歡喜的仰起頭來說:“謝小主賞。這也本是奴婢分內應該的事。”
“你的差事的確當的不錯,在新來的宮女裡頭算是拔尖兒的。”我見她臉色抑制不住的喜色,故意頓一頓道:“以前在哪個宮裡當差的,你們主子竟也捨得放你出來?”
她聽我說完後面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俯首道:“奴婢粗笨,從前哪裡能跟著什麼好主子。如今能在婉儀宮裡當差,是奴婢幾生修來的福氣。”
我走近她身側,伸出戴著三寸來長的金殼鑲琺琅護甲小手指輕輕在在她臉上劃過,冰冷尖利的護甲尖劃過她的臉龐的刺痛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我並不用力,只在她臉頰上留了一條緋紅的劃痕。我輕笑道:“餘娘子被降為更衣,實在算不得什麼好主子,可是她給你的恩惠也不小吧?要不然你怎麼敢在我宮裡犯下這種殺頭的死罪!”
花穗趴在地上,聲音也發抖了,“奴婢以前是伺候餘更衣的,可是奴婢實在不懂小主在說些什麼。”
我的聲音陡地森冷,厲聲道:“你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嗎?那我煎藥的藥罐蓋子是怎麼會事?”
花穗見我問到蓋子的事,已嚇得面如土色,只動也不敢動。半晌才哭泣道:“奴婢實在不知,奴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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