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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不由的向左右看了看,得到的眼神是不可思異,但這種不可思異,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連山西地震,常州水災都預言出來了,這個倒不算什麼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其智似妖這個評語卻出現在了大佬們的心中,越想越是震驚。
“另外還有一點,此案還牽扯著上次建奴阿敏被刺一案,侯家與建奴聯手做下了此案,現在侯家在京城的勢力已經大部分落網,但建奴那邊還不曾抓到,錦衣衛正開始滿城的收捕。”
“皇上,侯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私通異族刺殺皇上,已經是謀逆大罪,臣以為無須再議,可以直接抄家滅族了。”首輔顧秉謙拱手說道,不過他的年齡太大了,已經七十七八歲了,看他那意思是打算把首輔這個位置一直坐到死。這個年齡了連走路都成問題。還這麼看不開,朱由校看著都費勁。
“皇上,侯家此舉罔顧君恩,不思忠君報國,竟然與遼東部的侯時虎一般投敵,並意圖刺殺吾皇,其行令人髮指人神共憤。臣肯請皇上此次切勿姑息養奸,徹底的誅殺!亂世當用重典,只有徹底的誅殺,才能起到警戒的作用。萬不可再如宮變之事那般處理。致使更多心懷叵測之人可以放開心胸如此的肆意妄為。”黃立極的話裡卻有了一絲對皇上過與仁慈的不滿。這種巴結的提法倒是新鮮。但這一定性倒是把侯家滿門一下子就推到了滅族的境地。
朱由校聽了聽,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仁慈給予了敵人,那就不叫仁慈。而叫愚蠢了。
“啟奏皇上。臣以為。昨日皇上封鎖了城門,百官均以為刺殺皇上如此震驚大明之事,當全力的追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繩之以法,封鎖幾日城門也不妨事,但侯恂卻死咬著此點不撒口,為何?侯恂與侯時鹿可是一姓,雖出了五服,但也是同族,臣肯請皇上徹查一下,若無牽連甚好,但若一旦有了牽連,有如此大的一個內奸做內應,恐仍會有不利皇上之事發生。”施鳳來昨日來時就罵了侯恂幾句,現在侯家是主使,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施愛卿此事提醒得及時,大伴,將昨日與侯恂一起來奏本之人,分別控制起來,詢問一下,昨日為何會上本言封鎖城門之事。”朱由校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封鎖了城門一個時辰,他們就跑過來唧唧歪歪,惹自己不爽。現在想想的確不同尋常。
“是,皇上。”魏忠賢答應著,這段時間,東廠的案件並不多,一是皇上西征,二是離開了錦衣衛,辦事的觸角當然也就不長了,靠著他們那幾百口子人,又能成了什麼大事?對付侯恂一眾言官,那可是魏忠賢早已想做的事情了,所以痛快的答應著。
朱由校又聽取了諸位大佬的意見,商量了一會,侯家已經是罪不容赦了,以侯時鹿為核心的侯家軍已經成為了大明的毒瘤,必然施以重手,將其徹底的剷除,誰也救不了他們。
“侯時鹿為首幾人凌遲處死,整族男者盡數宮刑終生苦役、女亦終生苦役。”
這就是侯家的下場所在!幾百上千顆的腦袋瓜子排隊被斬,朱由校實在是幹不出來。現在做到這一步也有自己後怕以及為張海山的那條腿報不平的意思。好在時間趕的緊,將腿給鋸了下來,命還是保住了,但以後只能單腿活著,對於張海山來說,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諸位,抓捕鰲拜等人,還需要一些時日,城門封鎖也會順延幾日,建奴在京城重地,先是盜我神弩傷我錦衣衛,繼暗算俘虜阿敏,現又刺殺朕,其對大明的危害程度不容小視,此次決不能坐失良機,任其逍遙法外,所以還要委曲城中百姓幾日,如今在寒地凍,朕想問問諸位有何良策解這些百姓之困?”朱由校懷頗深的說道,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無論是不是裝的,都有了幾分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模樣。
“皇上,昨夜九城門稽留百姓俱向宮城跪拜之事,可曾聽說?”禮部尚書朱國禎此時言道。禮部現在是一個被邊緣化的部門了,連全民教育這樣的事情都爭取不到,真是不甘心,但沒辦法,得不到聖眷只能如此,好事皇上當然留給帝黨或者積極向帝靠近的人,怎麼輪也輪不到禮部去。認識到了這一點之的,朱國禎抓住了機會說道。
“倒是聽說了。”昨天夜裡朱由校就聽說了,因為前去實施賑濟的都是自己人,這樣長臉的事情,當然彙報了。
“皇上,勿以善小而不為,由如此小的事情,完全可以看出皇上在百姓心中的重量,百姓能夠發自內心的對皇上跪拜,不是皇上的地位有多高,不是皇上的錢有多多,而是皇上澤被萬民的那種高尚情懷感動了百姓。這是大治的特徵,臣為皇上賀、為社稷賀、為天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