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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朱由校就沒想過放過這八大家漢奸,朱由校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君子。也沒拿這些標榜過自己,對漢人好因為那是自己的族群,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及天下,既然有了這個當皇上的機會,那和一個普通人當然不一樣了。自己不想大明這艘船沉下去,那就得對盛載大明的百姓好一些,這是必然的。
而對於漢奸、異族,他可沒有這樣的好心思。沒能力大不了來幾句憤青的話,罵幾聲洩洩憤。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掌握著生殺大權。自己為刀俎。八家漢奸自己貼了過來,充當了魚肉而已。
本來利用完了,當然是要殺掉了,偏偏又出了十萬漢民的事情。沒有八家漢奸的伸手。十萬人的口糧、照顧問題就能把朱由校拖的筋疲力盡。
朱由校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心裡明知道。這只是八家漢奸為了活命而獻媚取寵而已,但心裡仍然的有點為難。
更是加上孫承宗在旁邊不斷的吹風,什麼背信棄義、信言不美、講信修睦、取信於民、信而有徵、輕諾寡信、信守不渝、孝悌忠信、信賞必罰、篤信好學、取信於人、信而好古、君子無信不立。金口玉言言出法隨、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
搞的朱由校好比是那吃幹抹淨了轉身不認帳的人一般,讓朱由校也是不勝其煩。
進了瀋陽城,面對這個古城,朱由校也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直接到了野豬皮為自己建的汗王宮(罕王宮)。
“讓俞明勳過來。”朱由校想了半天終於有了決定。俞明勳這樣的人還是比較來做這樣的事,心狠手辣辦事有些變態。
不一會的功夫,俞明勳就到了,他是相當的興奮,這還是第一次被皇上單獨召見,雖然四大監軍均是皇上相當依重的。
“俞監軍,你可知道八家晉商漢奸之事?”
“回皇上,奴才知道。”
“說說看,”
“回皇上,這八家漢奸,私通建奴、蠱惑資助亂民造反,其行數典忘祖、人神共憤!他們背棄了自己身上所流的血脈!不配再當漢人,是整個大明的敵人,是天下漢人的敵人,雖萬死不能贖其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法紀,不殺不足以警醒世人,不殺不足以告慰被建奴所害之英靈,不殺不足以報陝西民亂之中被殺的軍民!奴才在這裡肯請聖上,切勿對此等漢奸講究什麼寬容、信義,因為他們比建奴還可恨,比禽獸還不如啊!”
俞明勳猴精一個人,聽絃音而知雅意,未進城之時,八家漢奸求見而不能,現在皇上又問他,哪裡能不知皇上的意思?當然的順著皇上的意思說。
揣測聖意這是一門學問,作為宦官,那更是得察言觀色體查聖意的高手。作為皇上這個職業,沒有幾個人是直腸子,無論是開國的皇帝,還是太平皇帝、末代皇帝,開國的都是些英豪式的人物,人間翹首,那御下之道掌握的絲絲入扣,玩的是出神入化;而其他時代的皇帝,接受著最正統的帝王之道,行事城府更是後天慢慢的養成的。
但如果碰到了朱由校的前世今生,那就算是燒了高香了。兩任朱由校都不是什麼城府高深之輩。除了朱由校動用金手指之時,別人看不明白,那不是他們傻,是因為他們沒有這種見識,所以搞不明白而已。一般的情況下,朱由校的想法,還是能和身邊的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
“俞監軍此言,倒是深合朕意,八家漢奸所犯之罪的確是萬死難辭其咎,想要透過一時一事,就能彌補這漢奸的罪過,那是萬萬不能的,本來誅其十族,也難消朕之忿恨,難平天下悠悠眾口。朕更不想,因朕一時的優柔寡斷而遭到萬世的唾罵,但朕念其救了十萬斷手漢民之功,也有意的稍微的給予其減刑。你去私下辦理此事,讓所有參與投降建奴、以及禍亂陝西的首惡、核心人員,以死謝罪,並沒收其非法所得,其他人,朕就不再追究了。你可明白?”
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當了漢奸再來個‘反正’就萬事皆休了。那曹操還在白門樓子殺那三主家奴呂布作甚?道歉認錯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
現在只誅首惡,不搞誅連,可以讓這八家漢奸延續下去,已經算是開了天恩了。要是放在前一段時間,那遼東三狗所在的族內哪裡會有一條生命可以有繁衍後代的權利,包括祖上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他的後人范文程當了漢奸,不一樣的搞起了連座?
這不是什麼仁慈不仁慈的事情,漢人自古以來,就有著漢奸的傳統,別的不說,就說在後世,這范文程、孔有德、耿精忠等等漢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