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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訊息對於瀋陽城的建奴無異是晴天霹靂,變天了,真的變天了。前幾年的好日子到頭了,那上天的眷顧也沒有了,漢人依然還是如此的強大。甚至比起萬曆皇帝東征朝鮮之時,還要強大的多。
大金國所有的驕傲一時被兵兇戰危,打的一點都不剩了。英勇善戰所向無敵的八旗兵,變得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軍隊是大金唯一的依仗,軍隊敗了,代表著建奴徹底的敗了。
建奴的各個階層慌亂了,對於屠城他們反應特別的強烈,認為大明拋棄了禮儀之邦的底限,喪失了良知,特別是一些投誠過來的漢奸文人,認為明皇此舉將失天下民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亞聖孟子留下的千古不變的真理,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這是最起碼的堅持。但明皇竟然不顧仁慈道德,喪盡天良對於普通的建奴百姓,實施了慘無人道的屠城,這是讓世人所不能容的,聖天子的稱號很快就會被摘取桂冠了。所以漢官們對於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屠城行為進行了嚴厲口誅筆伐,要將此暴行載入史冊,讓明皇揹負著萬古罵名。
漢人文官的言論得到了許多女真人的支援,這是一個單純的崇拜強者的民族,他們沒有什麼同情心可言,一切的一切都是雙層的標準。在他們眼裡,明人是受過教育的,即便是女真犯下再大的罪過,明皇應當採取的是寬容之道,要以德服人,而不是以殺止殺。
黃臺吉在無奈之上,認識到了明軍不可抗,只能是暫避鋒芒,傳旨回去,要求了遷都,打算以空間換時間,先保持大金朝廷這杆大旗不倒,而後徐徐圖之。
接到了撤出瀋陽的訊息之後,瀋陽立刻忙碌起來,誰都不想成為明軍屠殺的物件,許多的埋怨也油然而生。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老汗就不該帶著咱們玩什麼七大恨,這下好了,露多大臉,丟多大的人,還得回老家折騰去。”
“就是,那大明二百多年,又豈是說垮臺就垮臺的?人家人多多?咱們女真的人多少?”
“少說兩句吧,平時也沒見你少欺負漢人,在你手上怎麼說也死過幾個吧。”
“兄弟,回老家就回老家吧,這幾年折騰的也夠本了,要不是老汗,咱們哪裡有機會享受這等生活。唉!都是老汗走的早啊,要是這時候老汗還在,哪裡管來多少的明軍。”
已經成功的從陝西遷了過來的八大商人,此時卻是一愁不展。
“經了一輩子,這一單生意看來要虧了。”範永鬥不滿的說著,真是無奈。八大商對‘我大金’的貢獻可謂是不小,又是提供情報、軍械,又是提供物資,把所有的寶全部都押在了大金這條船上,提供著他們的人力物力。現在他們是實至名歸的大金國的皇商。
大金現在相當的缺少物資,尤其是糧食,黃臺吉與一眾建奴們把這個希望寄託在了滿口,無農不穩,無商不活,無工不富的晉商手裡,希望這個屢次三番帶給大金希望的集團,能夠再次給帶給他們奇蹟。
不過這個皇商,並沒有給大金帶來什麼奇蹟,以往他們能夠把生意做的興隆,給大金帶來各種緊缺的物質,給大金帶來希望,但那是靠著在走私。
要知道大金的其實是一種變態的經濟,他們的金銀財寶是不少,但那都是搶了遼東漢民的,然後透過偉大的晉商們來一個乾坤大挪移,將搶來的金銀換成大明的物質。
大金國在遼東搶來了一個金山這個比喻不錯,但金山總有能花完的時候。再則重要的是,貨源、市場,都沒有了,離開了大明,山西商人再怎麼精明,也變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他們對於大金國的經濟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再去走蒙古這條老路,那裡已經開始讓明軍控制住了,連歸化城都讓明軍把持住了,邊牆上更是嚴密起來,在大明國內的商業網又紛紛的失去了聯絡,甚至是直接的與其斷交,漢奸這個職業是接仇恨最快的一個職業,可以說對於晉商,在大明已經是人人喊打的程度。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又哪裡有機會再去從事那光榮的走私業務?大金的經濟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有任何的改變,相反卻因為他們也要在瀋陽消費,倒是讓緊缺的物質更加的緊張。
建奴們沒有什麼感恩戴德的心思,現點現的利益才是他們看中的。所以現在的皇商在瀋陽過的也不是很舒心。
“範東家,你就別端著了,這都火燒眉毛了,明皇已經攻過了遼陽,這黃臺吉已經宣佈撤回老寨,你倒是拿個主意啊!”王登庫看不得範永鬥那長吁短嘆的,現在已經綁在了大金這條船上,沒有什麼餘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