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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伴仙山。”劉愛塔很認真的回答著,並用手指著東邊的方向。這裡距離東北方向的港口還有近二十里左右,離那裡卻是近了許多,只有十里左右。
“那裡的海岸可以停靠大船嗎?”朱由校拿著望遠鏡看著,找到了那座伴仙山,在其西面就是一片廣闊的灘塗,朱由校詳細的問。
“回皇上,不能,那裡地勢較緩,但海里礁石眾多,稍不留神就會被碰破。只能用小船舶把人送上去。那裡倒是有個烽火臺,以前是不用的,但現在是否被用上,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接著朱由校又問了一些登陸比較重要的事實,以及登陸之後的需要面對的周圍環境等等。最終有了決定。
“孫老師、袁愛卿,現在的港口之處,建奴明顯是重兵把守。若是強攻,估計一天也無法消滅他們,而這海上如此多的垃圾,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清理完的。現在朕想兩條腿走路,一方面留一部分人員在這裡遷制建奴,別一方面,由伴仙山那裡登陸。然後迂迴過來,從後面進攻建奴的冰牆。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剛才劉愛塔已經言道,伴仙山處並不適合大船舶靠岸,而且皇上看那四五丈的結冰帶,很明顯,若想登陸,必然只能是輕裝,充其量只能是帶著豎盾。而且沒有馬匹代步,陸地之上可盡是白雪,行走不易。建奴在港口處設有重兵,對於如此近距離的地方,恐怕亦有埋伏,故請皇上三思。”孫承宗倒是中規中矩的指出了此次的危險。
“嗯,孫老師老成謀國,未言勝先預敗,讓朕受益非少。二十餘里的路程,放在平時,步行一個時辰怎麼也夠了,但在這樣的雪窩之中,倒不可不慮,而且孫老師所說的埋伏,不是恐怕,以黃臺吉能制定出水淹喜峰口的計策,朕料定其必然不會忘記此項,一定會沿途埋伏。若沒有阻擊弩上崖,哪怕對方只有幾隻八牛弩,對親軍也是一重大的傷害。”朱由校對於孫承宗的話深以為然。望遠鏡裡無論是遠山還是平原、灘塗,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以其為背景,想要搞些埋伏,挖點壕溝之類的太正常了。黃臺吉是從小打仗,對於此點當然明白,在蓋州的海邊佈下瞭如此多的防護、阻礙,無非也是想逼著自己另尋出路。而伴仙山那邊就是最好的、最近的,所以朱由校推斷,黃臺吉必然會設下埋伏,這點毋容置疑。而問了劉愛塔那此環境問題,心裡也就有了腹案。
“那皇上還執意如此?”孫承宗不解的問道。
“孫老師,還記得喜峰口時,黃臺吉yù用六江之水淹沒我大明軍之事否?”朱由校搓了搓手,自信的問道。
“老臣當然記得,是皇上洞若觀火,反將了對方一軍、、、、、、莫非皇上yù再做計中計?”孫承宗恍然道。
“孫老師只說對了一對,是朕玩個計中計還是黃臺吉再來個計中有計的連環計,這一切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但有一點是黃臺吉做夢也想不到朕還有一件利器,那就是大炮!這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劉愛卿,在地圖上,將從半仙山灘塗到港口最為合理的路線標出來。”朱由校說著意氣風發,在戰場上,他不敢小瞧任何人,無論是林丹還是黃臺吉,對於這些其智若妖的人,他一直都相當小心,只有堂堂正正一力破十慧才是他的強項,與人家比智商,他沒這個興趣,說句洩氣的話,也沒那個底氣,若是閻應元在這裡,還差不多,那傢伙鬼點子多,敢想也敢幹。但自己沒這個心思,自己開的是一臺壓路機,面對一支螳螂,費那腦細胞幹什麼?解釋了一下沒等孫承宗說話,帶著劉愛塔就到了桌案之前。
“皇上,這是臣畫的進軍路線,途徑西崴子、大清河、鄭屯、西張屯到港口。”劉愛塔沿著海岸線畫出了一道路線圖,自東南向東北方向,並努力回憶這片地方的地形地貌標上了地名。
“這條路線離海最遠距離多少?或者說距離船最遠的距離在二里以外的地方是哪裡?”朱由校有的放矢的問,這個時候在場的幾位都已經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專心的等著劉愛塔的回答。
“回皇上,自伴仙山灘塗向東北方向,基本上就沒有灘塗了,沿途怪石嶙峋,船隻只能在海邊約一里的方向停靠,而這條進軍路線因為地形的關係,一共有二處必須繞到海邊三里處左右,方能透過。一是大清河,但現在因為結冰,反倒不需要繞路過橋。二是鄭屯,那裡是伴仙山的餘脈,因為屯裡的人鄭姓較多,所以叫鄭屯,鄭屯所以的陡陂直插海中,現在雪積瞭如此厚,顯然不可能上去。只能在其北邊的小道處經過。那裡離船約四里,寬十丈左右,長度有三里左右,東邊則是一邊伴仙山的主脈。”說著這話,連劉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