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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無任何機構可以與其媲美。大臣本來就對這種一枝獨秀的局面相當的畏懼。
雖然錦衣衛如東廠一般,極力的改頭換面,將獠牙收了起來,但再收,他也是太祖為了對付群臣而專門而設的,天生就是皇上的走狗,目的就是震懾群臣的。現在錦衣衛一旦張開了巨口,露出獠牙,這等架式,讓群臣不住的心悸。
來宗道,這樣一個落毛的鳳凰,首先被錦衣衛盯上了,因為他終生不能起復了,只能是一個草民,雖然他的關係硬,那也只是關係而已。所以錦衣衛可以放手而為了。
一般來說,朝廷官員被撤職降職之類的,起復是常有的事情,被撤了並沒有什麼可怕了,按著他們那些門生故舊等那些盤根錯節亂七八糟的關係,起復也是相當的容易。哪裡有象劉志選那樣的倒黴蛋,一撤到地方,再撤到家園,還一呆就是三十年的,要知道他可是於葉向高一共中的進士。直到萬曆死了,天啟上位,他也被拉回了皇朝。
而現在呢?來宗道,不僅僅自己被貶,連親族都受累了。而皇帝今年才二十三歲,人生路漫漫,恐怕到了死,這來宗道都沒有起復的可能性了。
這樣的人別說只是抓他的管家了,就算是找了他本人,又有何防?
來宗道都快氣瘋了,但面對著虎狼一般的錦衣衛他又能如何,如果自己還是官身的話,還無懼多少,但可惜的是他現在是民,家財再多也無濟於事。只能看著管家被架走。
來宗道現在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當了出頭鳥,來宗道就有著被貶的準備。但這個準備顯然是不足的,沒想到皇上一下子拋開了聖天子的一貫作風,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懲罰。還來了一個永不起復,這招太狠了點,一點後路都不能自己留啊。自已這個雞作的也太冤了,那些猴們沒有救自己,都降了。有皇上這句話在,來家算是完了,自己成了一個來家千刀萬剮一樣的罪人啊!
歷來大明的文官集團都是‘小團結’的,但現在,自己與以前的被貶大大的不同,為了避免世態炎涼人走茶涼,自己閉門謝客,等待著張嫣之事的最後結果。
錦衣衛來勢洶洶,別說有事,就是沒事,也得讓他們給審出事來。到時候就不再是丟官去職那麼簡單了,瞧這架式,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除了皇上,無人可解了。自己與皇上不對付,甚至於可能還是皇上的意思才有的錦衣衛來抓人。來宗道心中的確是沒有主意。
無法現在只能去找關係了,現在別人的話也不一定好使,只能選擇了徐光啟,他與徐光啟、孫承宗俱是萬曆三十二年(1604)的同年進士,關係一直挺好,來往不斷。而且與徐光啟又算是同鄉。他住蕭山,徐光啟住上海。美不美江東水,親不親故鄉人。
另外這個時候別的大臣的話,皇上也不會聽的,想想皇上城門外那種語氣,哪裡是好語氣,沒有一般的身份過去求情,哪裡有可能免去了這場禍事。
本來以為能在太子面前拿個頭籌,唉,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把自己以及一家子給搭了進去。唉!
剛剛到了求極宮的徐光啟,一聽來宗道來見,比平時還要熱情的接見。一貴一賤,交情乃現,這個時候來宗道越是失勢,自己越不能用喬,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原則問題。徐光啟一輩子耿直中正,萬不會幹那人走茶涼嫌貧愛富那種趨炎附勢之舉。
來宗道一見徐光啟來接,沒有失了老味,心中一顆懸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來的一路上,他真是不放心,杜甫的《貧交行》:‘翻手作雲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 君不見管鮑貧時交,此道今人棄如土。’。“翻手作雲覆手雨”的意思可不是善於耍手段、弄權術,而是指,交友很勢利,得意時像雲那樣趨合,失意時像雨那樣離散,翻手覆手之間,變幻無常。
兩老友見面,倒沒有別的客套,來宗道也沒時間客套,一旦管家吃刑不住,那一切全部都晚了。一接到了來宗道的江湖救急的求援,徐光啟一聽哪裡還不明白事情原委。他本身就是相當反對皇上把東廠或者錦衣衛這兩隻狗放出來亂咬人。可以放置在那裡,當成一種威懾力量,震住朝中那些魑魅魍魎,不要上竄下跳的不停。
沒有拿什麼架子,立刻趕往宮中見駕。在他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雖然為了這個從龍之功,有些大臣昏了頭,選邊站隊,有點過火了。但怎麼也不能讓皇上把錦衣衛這頭老虎再行放出來,肆無忌憚的亂咬人吧,當年自己為什麼辭官歸田;告老還鄉,不就是因為朝堂之上一片的烏煙瘴氣,魏忠賢又到處拉人抓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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