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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雙手端給孫老太。
“姥姥,你喝雞蛋茶。”
孫老太忙接過碗,誇讚道:“好孩子,是個精靈能幹的,趕明兒比你媽強,別跟你媽那樣窩囊。”
二丫歪著頭笑,把剩下那碗端給馮玉姜。這些天來,馮玉姜只是在早上喝雞蛋茶,她接過碗放在一旁,說:
“今早上不是已經喝過茶了嗎?二丫你去拿個碗來,你跟剛子分著吃吧!今天五更頭就起來跟著打下手幹活,你自己也沒吃上呢!”
“媽,你就擎好兒吧,一個也餓不著,剛子他都九歲了,現如今有了小弟弟,你還把他當小奶孩慣著吶!”
孫老太就在旁邊笑:“這個丫頭,說話跟大人精似的,叫我看,一定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孫老太說著話頭一轉,問:“你九表哥,給你帶了好東西,拿給你了沒?”
孫老太口中的“九表哥”,指的是孫老三家的獨生兒子。孫老太五個兒子,除了老五還沒結婚成家,孫老大家頭生是個閨女,誰知道接下來淨是小小子,一拉溜兒給她生了十一個孫子,老大家三個,老二家四個,老四家三個。
那時候家家孩子多,老三家的是個女軍人,只生了一個獨鏰兒就不肯要了。這孩子小名叫軍軍,在堂兄弟和姐姐中排行第九,就成了“九表哥”。軍軍比山子小了一歲,十五,如今也已經讀到初三年級了,寒暑假一般都會回老家來。
二丫黑亮的圓杏眼眨巴了兩下,笑著說:“沒啊,他給我帶啥好東西了?怪不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孫老太笑著說,“我家裡小子多,家根底一個孫女都出嫁了,軍軍可不就歡喜咱二丫了嘛!叫我說,他媽真該給他再添個妹妹,一個孩子太單了,兩個還好做做伴兒。”
二丫轉身就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子回來,挎著個很新的軍用挎包回來,從包裡掏出幾樣鋼筆、筆記本之類的東西,之後居然又掏出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二丫十分開心地拿著那個蝴蝶結擺弄,嘴裡說:“過年時九表哥才給我一個紅的扎頭花,這怎麼又弄來一個紅的?我看要是黃色的更好看。”
“送給你,你倒挑揀上了!”馮玉姜說二丫。
“那孩子家裡就他一個,平常沒人跟他玩,他拿你扎扮著玩兒呢!你瞧瞧他自己,靦腆得跟個丫頭似的。”孫老太笑。
馮玉姜說:“這倒好了,軍軍跟個丫頭似的,你再看看二丫,整整跟個野小子一樣。”
“野小子怎麼不好?野小子少挨人欺負。”
孫老太說這話十分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繞來繞去,橙子總繞不開吃,吃貨作者傷不起啊!
☆、第27章 少肝肺
得了前世那一身月子病的教訓,馮玉姜這回坐月子做的還算踏實。她太知道那月子病的罪,她現如今也就三十幾歲的人,胳膊腿動不動痠痛,氣虛怕涼,腳後跟一到春秋天裂口子,還不都是月子裡落下的!
都說月子病,月子養,月子裡養不好,其他時間吃藥打針治也沒什麼用。馮玉姜尋思,小兒子出生,這是她最後一回坐月子了,自己便橫下心來,就算真倒了油瓶,就算那幾口人吃不上飯,她也要先把月子養好。
就算不為她自己,她也得為那幾個孩子留個好身體。想透了這一層,馮玉姜甚至默許二丫殺了只老母雞。當然,湯是她喝了,肉是大家合夥吃了,她吃著孩子看著,她吃不下去。
鍾家一時當然不會吃不上飯,有二丫跟山子,剛子也開始幫忙燒火了。
問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鍾家這陣子錢頭上可不寬綽了。
馮玉姜一冬一春賣油煎包掙的錢,本來也就一百來塊錢,偷偷給了東子五十,給山子、二丫交了學費,家裡零零碎碎花一部分,再加上頭陣子她住院養胎,這錢已經光滑的了。
好在送米子時孫老太、孫家二哥合起來給了七十,加上其他親戚零碎給的,共計收到了一百五十二塊錢。置辦菜水、雞蛋,花光了鍾繼鵬身上的錢還沒怎麼夠,如今這一百五十二塊錢就成了馮玉姜家所有的財產。
為這一百五十二塊錢,鍾母撂了好些天臉子,她毫不含糊地認為,這個錢,賬目明確,不是馮玉姜賣包子,賺了賠了說不清,既然收了這麼多錢,馮玉姜就應當主動交到她手裡。
鍾母當家當慣了。
然而不管她怎麼冷臉生氣明示暗示,馮玉姜就是不搭理她這個茬。錢,是親戚們當著馮玉姜的面,一個個放到絨線帽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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