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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鍾繼鵬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他發洩地摔碎了鍋屋門口的瓷盆,看著吳母飛快地溜掉,自己在院子裡愣站了一會子,猛地抱著頭蹲了下去,老半天沒動彈。
這天早上,馮玉姜沒有做幾個大人的早飯,鍾繼鵬也沒半點心思去上班了,鍾傳秀把自己關在東廂房,整整一天都沒出來。
鍾傳秀就這麼在孃家住下了。
吳家使喚當初的媒人來說合,叫了兩趟,馮玉姜發了狠。
“你別再來了,我不叫閨女回去受他家的罪。”
媒人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底細,只覺得兩家子的態度都很是奇怪,卻也找不清楚原因。
半個月後,吳家再去找媒人,媒人說話了。
“新人上床,媒人靠牆。你兩家這糾紛,不能再找我了。”
吳家隔天使喚了吳家一個嬸婆帶著無雙貴來賠禮,那嬸婆拉著馮玉姜和鍾傳秀巧舌如簧,說來說去就一條,想要叫鍾傳秀回吳家去。吳雙貴木著一張臉,只是僵硬地賠禮說好話,
“怪我不好,叔,嬸子,我保證以後不欺負傳秀了。嬸子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出出氣也好,只要傳秀跟我回去,我保證好好對她。”
吳家的用意再明顯不過,無論怎麼著,吳雙貴跟鍾傳秀這夫妻還得做下去,不然無雙貴的事情漏出風聲,吳家算是完了。
吳家認準了兩頭都不想把私底下的事拿到檯面上來講。鍾家不能講出去,不然對鍾家和鍾傳秀也沒有好處。鍾繼鵬那麼好面子,未必就肯讓閨女失婚丟人,僵持下去,只要吳家死纏著不鬆口,不放手,鍾傳秀早晚還得回到吳家去。
鍾傳秀在孃家不走,鍾母漸漸地就開始冷臉子了。
“你說說,小夫小妻吵幾句,又沒啥大是大非的,就鬧成這樣子,叫人家左鄰右舍怎麼說?人家不說咱家不喘人氣嗎?”
馮玉姜不信,當天她跟吳母爭執,鍾母就能一點聽不到?
“誰愛說誰說去,反正是吳家先短理。”鍾繼鵬煩躁地呲吧他媽。
馮玉姜想,難得鍾繼鵬說了句人話。
這些天,外面的人不明就裡,說三說四的都有,左不過說鍾家不看事不明理,太難為人,馮玉姜有苦說不出,火氣往上衝。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孕婦本來就容易上火,這下子,嘴角都長出燎泡了。
當中隔了兩天,吳雙貴的爸帶著吳雙貴上門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本村幾個老輩。進了門,吳父就狠狠一腳,把吳雙貴踹得咕咚一聲跪倒在東堂屋門口。
吳父轉過頭來,看著鍾繼鵬。
“他叔,咱兩個認識老多年,現在又是兒女親家,雙貴跟他媽有不對,你跟他嬸子心裡生氣,是應該的,可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你消消氣,管怎麼著,也不能把小夫妻攪散了,總得將就我這家人吧?老哥哥我求你來了。”
跟著一起來的老輩,本就是吳父請來的說客,接了吳父的菸酒,當然也盡心幫著勸服。
“繼鵬啊,你看這事弄的,不就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嗎?你家閨女不像個會作的,怎麼著就非得鬧成這樣?吳家禮也賠了,歉也道了,你好歹也說說你閨女,沒啥大不了的,趕緊回去安生過日子吧!鍾家不能這麼不看事吧?”
鍾繼鵬嗯唧了半天,答應了會勸勸閨女。
勸勸閨女,這不是鍾繼鵬的作風,但吳父又拿這話沒辦法。
鍾繼鵬不敢硬來,要是依著他,他覺得還是應該叫鍾傳秀回婆家去。過了門了,攤上了,要是鬧得一拍兩散失了婚,成了二婚頭子,在這農村的確是醜事一樁。可是,他記住了馮玉姜說過的話。
早在吳家叫媒人來說和時,馮玉姜就把一瓶子鹽滷重重地放在他面前,挺著凸起的肚子對他說:
“你要是硬叫傳秀回吳家去,我死給你看!”
這個死字馮玉姜說得咬鋼嚼鐵,反正,她是死過一回子的人了。
☆、第19章 走西口
鍾繼鵬現在還真不敢拿馮玉姜這話不當回事。
鍾繼鵬懊悔呀,他懊悔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那個吳雙貴,還硬壓服著閨女嫁過去了。弄得他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前有吳家的軟硬兼施,後有自家女人的一條人命,不,是兩條。
鍾繼鵬覺得,現在他就像一塊放在火口上的豬肉,烤得都要焦了。
從吳家父子來到,鍾傳秀都一直沒露面。吳父本來還打算見到鍾傳秀來個哀兵之計的。現在,鍾繼鵬只說勸勸,吳父的臉就不免頹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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