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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母想起平時跟大兒媳婦那些小心眼小摩擦,反倒來了主意。
“我還沒老好,我搬上街用誰伺候?無非是一天三頓飯,我也不能給老四家添多麻煩!我搬去跟老四過!”
鍾老大家的就著了急,一著急,就狠狠踢了鍾老大小腿一腳。鍾老大會意,趕緊走到鍾母跟前蹲下,苦著臉說:
“媽,你可不能搬走啊,你在咱家好幾年了,要是陡然搬走,外頭的人還不知我怎麼不孝順你了,還不得罵死我?我是老大,我養你,那是天經地義,你無論怎著也不能搬!”
說著又扭頭去喝斥鍾繼鵬:“老四,你不能這樣子坑我!”
鍾繼鵬說:“我也沒非得叫咱媽搬去,這不是咱媽說錢不夠用嘛!”
“錢夠用。媽你一個老太太,你要那老些錢做什麼!老四家也沒那麼多寬餘,他家孩子多,小孩都上學,哪來還有閒錢?”鍾老大說著,就用手輕推鍾母,滿臉祈求。
鍾老大家的也展開感情攻勢:“媽,你這熟門熟路熟地方,你住慣了,搬到街上你認得誰?誰又認得你?你放心,我以後保證凡事先顧著你,好好孝順你!”
鍾母看看大兒子家,看看四兒子家,大概是覺得搬去跟馮玉姜過,必定討不著上風頭,壓服不了馮玉姜,不自在;而經過這一番,老大媳婦也被自己拿捏得差不多了,雖然不會多順服,肯定也不敢再整天算計她,最終鍾母點頭同意不搬了,還留在大兒子家過。
“不過,我醜話說在頭裡,你往後少跟我玩那些小心眼子,老四給我兩個錢,我吃個雞蛋吃個豆腐,你別叫我吃不上!”
鍾老大家的賠笑。馮玉姜也就笑笑。
鍾母要漲錢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二丫養了鍾大王,是當狗養的,現在二丫整天上學,鍾大王歸順了鍾小五,它簡直就不再是狗了,它成了鍾小五的玩伴,兄弟,親密戰友!
馮玉姜跟鍾繼鵬從鍾母屋裡出來,一眼看到小五坐在院子裡,摟著鍾大王正在扒開鍾大王的嘴,一顆一顆地數狗牙,小鼻尖都湊到狗嘴上了。
他們今天回老宅,抱上了小五,鍾大王就自覺自願地一路跟著來了。鍾繼鵬說要把小五帶來給鍾母看看,鍾母對這個被她摔了個大疤的孫子根本就不願親近,壓根就沒問。
當然,不滿四歲的鐘小五,想要把一嘴狗牙數清楚,還是有難度的,不光是識數不識數的問題,鍾大王它亂動啊!
鍾繼鵬走過去,抱起小五,拍乾淨他滿身的浮土,笑著罵了一句:“X你媽的,怎麼就跟狗親!看你這個髒。”
馮玉姜瞪了鍾繼鵬一眼,伸手拉平小五的衣裳,說:“你放他下來,這麼大人了還要抱,小五,咱走家了。”
一家三口,後頭還跟著尾巴吊當的鐘大王,離開了鍾老大家。剛出門不遠,迎面碰上了領著閨女彩彩的鐘傳軍。
“四叔,四嬸子,這就走啊?”
鍾繼鵬說:“走了。你奶身體沒啥,不礙事。”
馮玉姜就去逗彩彩,彩彩圓臉蛋尖下巴,是個漂亮的孩子。小五看她媽拿手指去撥弄彩彩的腮幫子,有樣學樣地湊過去,伸出小胖爪也去戳人家的腮幫子,彩彩怯生生地直往後躲。
“彩彩,叫小叔。別看他比你小,你得管他叫小叔。”
彩彩睜大了懷疑的眼睛,不肯叫,幾個大人就嘻嘻哈哈笑起來。
“小五,你這蘿蔔不大輩大,都混成長輩了。”馮玉姜推推小五,說:“兜裡還有糖沒有?趕緊給你大侄女一個。”
小五真的翻出兩個糖疙瘩來,獻寶似的拿去給彩彩,彩彩接過糖疙瘩,怯生生地笑。
“四叔,四嬸子,今天”鍾傳軍話說了半截,馮玉姜卻聽懂了。傳軍這是想問,鍾母跟鍾老大兩口子有沒有難為她。畢竟那是他親生父母,傳軍有些話說不出口。
馮玉姜對傳軍這個侄子印象很好。這孩子跟他爸媽不一樣,跟他那幾個弟弟妹妹也不同,這孩子踏實,心眼好,馮玉姜頭幾年種地多,活幹不過來,老大家也只有傳軍來給她幫把手。鍾傳軍跟前只有彩彩一個閨女,彩彩虛歲都六歲了,媳婦還沒懷上二胎,鍾老大家的重男輕女,就越來越不待見大兒子跟兒媳婦。
“沒什麼,今天挺好的。”馮玉姜說。她這麼一說,傳軍似乎舒了口氣,臉上有了笑。
“對了,傳軍,我聽說你爸媽要跟你分家是吧?”鍾繼鵬問。
“嗯,要分。”
鍾傳軍下頭還有兩個弟弟。就算四巧將來出門子不用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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