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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馮玉姜瞟了旁邊的鐘繼鵬一眼,鍾繼鵬正在逗著小五玩,像是根本沒聽見他哥說什麼似的。這鐘繼鵬吧,不想跟他哥吵吵,怎麼說也是他親哥,偏偏飯鋪裡的事情他又做不了主,乾脆就裝死不吭聲了。
馮玉姜心說,既然你鍾繼鵬躲一旁去,那我就不跟他費嘴了。
“大哥,這兩個姑娘,我已經僱用了,怎麼能說攆就攆人家走呢?
鍾老大說:“她兩個在這幹幾天了?”
“兩天了,我看人家幹得挺好。”
鍾老大說:“那你把這兩天的工錢給她倆,不就完了?既然是咱鍾家僱的人,咱說讓她走,她憑啥不走?”
馮玉姜一聽就來了氣,人家好好來當服務員,憑力氣掙錢,怎麼就成了你鍾家僱的人?
馮玉姜笑笑,說:“人是我僱的,我看著行,暫時沒打算攆。倒是大哥你家的四巧,還不滿十六歲,是不能叫她出來打工掙錢的。不滿十六歲是童工,用童工要犯法。萬一到時候公家追究,我犯法不說,大哥你那頭誰去給公家負這犯法的責任?是你還是大嫂子?”
鍾老大一聽,瞪著兩隻眼珠子說:“什麼童工?你是她四嬸子,自己一家人,她來給你幹活,叫什麼童工?”
“四巧要是來幫我這當嬸子的幹活,那倒是行。自己一家人,我就不用給她開工資了吧?”
鍾老大張了兩下嘴,窒了窒,厚著臉皮說:“你給旁人20,你自己侄女子,就算問你要幾個錢花,你還不是應該給的?”
馮玉姜說:“拿工資的,那就是童工。”
鍾老大聽得喘開了粗氣,半天又甕聲甕氣地問:“就算四巧歲數不夠,那銀棗呢?銀棗是你外甥女子,咱媽可都答應你二姐了。”
馮玉姜說:“既然是銀棗的事,二姐不來找我,怎麼反倒去找他奶?”馮玉姜心裡好笑,她這個二姐,倒是真會看人下菜碟子。
“這不就是湊巧了嘛,她昨天正好來看咱媽,咱媽就答應了。”鍾老大見馮玉姜這軟柿子也不太好捏了,便不自覺地放軟了口氣,用商量的語氣說:“銀棗十八了,上過學有文化,正是說婆家的時候。就是這丫頭吧,本身長得好,人有人個有個的,眼光就有點高,一直沒碰上合適的,眼看著這都不小了。要是能來你這當服務員,能掙工資,身價高了不說,平時見的人多,弄不巧就碰上看對眼的了呢?”
馮玉姜哦了一聲,明白了,原來馮玉秋這娘倆懷的是這心思,把她這飯鋪當什麼地方了?專門攀高枝釣女婿來的?
馮玉姜說:“那更不行,我這是飯鋪,又靠著公路,來吃飯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什麼人都有。銀棗一個俊巴巴的小閨女孩,要是在我這兒出了什麼差錯,吃了什麼啞巴虧,你叫我怎麼好交代?既然銀棗急著說婆家,就更不該來當服務員,留在家裡好好找婆家才是正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要是吧?自家人你都不顧,你有錢給二姓旁人掙,你還真一點人情也不講?”鍾老大惱羞成怒了。他狠狠盯了馮玉姜一眼,扭頭去找鍾繼鵬。“老四,你還說句話呀?這偌大的家業,你就由著個女人了?”
鍾繼鵬慢慢騰騰把小五從自己膝蓋上抱下來,叫他自己去玩,才說:“這飯鋪子,我一天也沒管過,都是山子她媽管的,飯鋪的事,都是她自己說了算。”
馮玉姜給了鍾繼鵬一個讚賞地眼色:算你還有點人腸子!
鍾老大跳了起來,指著鍾繼鵬說:“女人當家,牆倒屋塌,你老四有臉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嫌丟人,你臉上還有沒有四兩血?”
鍾繼鵬一聽也煩了。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又橫又愣的貨,當下也蹭的站起來,指著鍾老大說:“這是我家裡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有臉,你有臉你先去把自家那個潑辣貨管好,是誰叫自家女人指著嗷嗷罵,還不敢還嘴的?”
鍾老大悻悻地走到門口,又不死心地回過頭來說:“老四,我先跟你說了,這可是咱媽交代的事。”
鍾繼鵬說:“你少拿咱媽來壓我,咱媽一個月我給她20塊錢呢,她怎麼花了?都填糊誰了?你尋思誰不知道,你兩口子,整天變著法子哄她的錢使。”
鍾老大這麼一鬧,倒是跟鍾繼鵬撕破臉了。
見鍾老大走了,馮玉姜便叫剛子去洗腳睡覺,自己抱起小五,叫鍾繼鵬端著他兩條腿,舀了一小盆溫水給小五洗屁股。
“小男孩,又不是小丫頭,你整天給他洗什麼屁股!”
馮玉姜還沒搭話,小五自己奶聲奶氣地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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