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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怒發其掌,直逼新娘,到近處,卻只掀了她的蓋頭。
那是個美麗的女子。
就如同那盒子一樣,精緻而美麗的女子。
掌勢劈去時,她沒躲。
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蓋頭被粗暴的抓下去,她也沒動。
安靜並且鎮靜的站在那裡。
洛夫人清楚的記得那時洛楓橋的表情。
震驚、憤怒、怒不可遏,但他又都忍了下來,手掌攥的發白,咬牙切齒,也還是忍了下來。
她後來才知道,那盒子裡,是洛楓橋的好友,畫葉樓少主,柳廷煜的人頭。
她昨天才知道,原來柳廷煜不止是洛楓橋的好友。
洛夫人看看桌上的食盒,想,是不是該去拜拜佛了?
花大媽來了幾次,見洛夫人仍是坐著,也沒去吃早飯,心裡有些不忍,就去洛楓聿的房門前,輕聲喚洛楓聿的名字。
喚了半天沒反應,花大媽的聲音不覺間越來越響。
洛夫人等了會兒,漸漸皺了眉,自己走了過去,叫了幾聲“聿兒”,見仍沒反應,心下越加著急。
聞聲趕來的幾名僕從連忙撞門,門開了,裡面卻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床褥冰涼,櫃子裡少了幾件衣服,桌上放了一張信箋。
信箋上說:我去買京城的糖葫蘆。
洛夫人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花大媽扶她坐在椅子上,她撐著額頭,吩咐人去府中各處找兒子,又讓人去通知洛老爺。
洛夫人拿著那張信箋發呆,花大媽說盡了能想到的安慰她的話。
末了,洛夫人卻是苦笑,只道:“他其實不吃那東西的。”
洛楓聿自然不是去買糖葫蘆。
首先要賣糖葫蘆不用去京城,未央城就是中原最繁華的城市,京城有的糖葫蘆它都有,京城沒有的它也有。
其次根本沒到過京城的他其實根本不知道京城有沒有賣他所謂的糖葫蘆,雖然沒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最後是,他不愛吃那個東西,不愛吃的東西,買它做什麼?
所以,說要去京城買糖葫蘆,純粹是慣性使然。
十多年來,只要他沒事想出家門時,找到的第一個理由,永遠是“上街買糖葫蘆”,百試百靈。
於是很想裝酷不告而別又實在不忍家人擔心的某人決定,這次就“上京買糖葫蘆”了。
三更半夜,趁著月色,他收拾兩件不太常穿的衣服,一薄一厚,又包起了花大媽白天給他蒸的饅頭,再加一些零碎的東西,最後到後院狗洞,掏出他多年的積蓄,一切打點妥當,就趁著夜黑無風——溜了。
洛楓聿悄悄推開大門離開,四周一片霧茫茫的黑,他站在自家大門外,有些茫然。
身體輕飄飄的,大腦也好像懸浮在空中,不知是睡眠不足引起的不良反應,還是今世魂魄又要出竅,洛楓聿向著看不見的夜裡,從邁出的第一步起,就再沒回頭。
篇外 鄰家小胖
洛夫人對小兒子的定位是溫室裡的名貴草,只要還沒超過她的底線,就隨他愛做什麼做什麼。
洛老爺對小兒子的期望要高一點,他不止希望小兒子是溫室裡的名貴草,還得是棵正常點的名貴草。
何謂正常?
男孩子嘛,除了今天掏掏鳥蛋,明天捅捅蜂窩( °◇ °),後天打碎花瓶之類,還有很重要的是,要和小朋友們打成一片!!
可他這個兒子,既不掏鳥蛋也不捅蜂窩更沒打碎過花瓶甚至飯碗,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跟小朋友們一塊玩兒!!
為此,洛老爺很憂心。
當爹的一憂心就寫到臉上,每次都看的小楓聿發毛。
抱持著一種特殊的高高在上的感覺,洛楓聿自小就從生理和心理上拒絕和同齡人玩耍,用他自己的想法來表示是——他討厭哄孩子。
沒錯,特別討厭那種嬌貴任性無理取鬧陰晴不定的蠻橫小孩。
究其根本原因還在上輩子,這裡就不多加贅述了,總之結論就是——他討厭哄孩子。
但比起討厭哄孩子,他更受不了老爹殷切的目光。
於是某年某月某日晴,在老爹盼望期待的眼神中,他帶著來串門的鄰居老財主的兒子朝著房後小花園,走上不歸路(囧)。
第一天
園子裡,小楓聿一邊拉扯著畫著燕子的風箏紙,問那個肥的看不見眼睛的小胖:“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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