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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桐安村後,他們再也沒上門來了,也沒借著邱家的名義作威作福。倒是大伯一家常來和你爹敘舊拉關係。”
楊樹月猜想,定是她說治病的湯藥錢花了一百多兩銀子的緣故。“娘,大姐怎樣了?”楊初月問道。
提起楊初七,柳四娘眼淚就流了出來,楊初月趕緊道歉,“娘,我說錯話了,你別哭。”扯著衣袖去擦柳四孃的眼淚。
柳四娘自己抹乾了淚水,說:“劉家那個劉一郎簡直不是人,因為你的關係,他也和大伯一樣,以侯府姐夫的身份自居,從山裡搬了出來,搶了楊樹家的房子,楊樹又老實懦弱,只得讓劉一郎,和他上了年紀的爹孃擠在一間屋裡。劉一郎整天不幹活兒,就知道抽菸喝酒。白天到鎮上喝酒,晚上醉醺醺的回家。喝醉了酒就打你大姐,打你侄兒侄女。我上次去看了,你大姐身上還有好幾道傷疤。最小的姑娘身上還有楠竹棍打出來的紅印子。”
楊初月不知道自己上了京城一趟,就惹出了這麼多禍事,“娘,明天我們就去把事情說清楚,暫時不搬到鎮上去,我們要搬家這事也不能說出去,先保密。”
柳四娘點頭:“嗯。”
楊十九迫不及待的問楊興年的事:“五妹,大哥這幾年怎麼樣了?他都沒回來看我們一家人。”
楊初月沉默,等到柳四娘追問了一次,才說:“大哥還在京城求學,得明年才科舉考試。為了讓他安心在南山書院讀書,我也沒去打擾他。臨走前我寫了一封信送去,大哥明年因該能考上吧。”
楊十九問道:“大考上了回不回來呀?”
柳四娘同樣心急的問她。楊十九現在十八歲,村裡的姑娘十四五歲就嫁了,楊十九已經等不得了。楊初月說:“也許會回來吧。”
楊十九聽後,眼裡的淚水開始打轉,她也不是沒說過親事。因為劉強那事,她很難找一個好人家。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說親的時候,那家男子居然掉進池塘淹死了。後來楊十九就落了一個剋夫的名聲,村裡誰也不敢要她。
被現言碎語的說多了,楊十九性子收了很多。她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了楊興年身上,希望楊興年看在楊家養了他那麼多年的份上娶她。楊十九為了配得上楊興年,努力改性子改脾氣,學者戲文裡那些大家小姐的性子言行,兩年來,她變了不少。現在當不當官太太沒關係,只要別人不說她剋夫就好。
他們一家很想到京城去看楊興年,但他們一輩子都待在山裡,沒膽量走出去,只在家裡乾等。剛才楊初月沉默,她心一直跳個不停。
楊初月明白楊十九的心情,也體諒楊興年的苦處,只得說道:“娘,四姐,你們放心,大哥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考中了一定會回來的。”楊十九問不出有關楊興年的事來,惴惴不安的睡下。
當年楊初月跟著邱家的老僕進京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都以為楊初月翻了身,到邱家當夫人做姨娘去了,所以到楊家拉關係的人多了,楊老三和柳四娘因為不肯幫村民的關係,和整個村子的人鬧得很僵,因此鄉親們都認為楊老三藉著楊初月託大。
楊老三這兩年很難做人,一直被村民們指指點點,說他不厚道。楊老三和柳四娘吃過富貴人家的虧,強頂著壓力不肯藉著是忠毅侯“岳家”的關係給人某便利。
明天,還有得忙活,楊初月想到這裡,閉上眼睛睡覺,想著明天怎樣給鄉親們解釋清楚。
楊初月回到桐安村那天,正是邱振曄娶新夫人進門的日子。這個媳婦是邱老夫人親自挑選的,因此對這個過門的兒媳甚是滿意。等著兒子成了親,她就把管家的大權交到兒媳手上,好生在自己的院子養老。邱煒鳴那孩子可憐,為了讓新婚的兒子好生和新婦相處,她決定親自養大孫子。桂儀生的孩子也儘量讓他們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到新媳婦那裡去礙眼。
邱家在京城權勢滔天,京城所有官員都到府上賀喜,連玄成皇帝也派了近三十歲的太子來參加婚禮。
忠毅侯府熱鬧了一天,晚上洞房內紅燭高燒,紅綃帳裡臥著一對交歡鴛鴦。侯卉琴麗質天成,邱振曄甚是喜歡。
天剛亮,柳四娘就起床,熬了一大鍋糙米粥,楊初月跟著起床,把紅苕皮削了切成片拿來炒。
“紅苕也能炒著吃?”柳四娘正在燒火煮米粥,在她的印象裡,紅苕一般都是著稀飯煮或是拿來煮了餵豬。
楊初月削著紅苕皮,說:“炒著吃比和著稀飯煮好吃些,我在邱家試過。”其實她是上輩子經常吃炒紅苕,這輩子家裡沒油,也沒糧食,紅苕成了家裡的主食才沒把它當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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