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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初月低頭不語,這事確實難辦,她不知道去問韓啟家的要錢會怎樣。“我回去後問問管家,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
“富貴人家的錢不是那樣好拿到的,就像你說的,邱家是到這裡來避難的,處處都得花銀子。”
“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才行。”
家裡的錢都被楊家人以及上門求助的村民拿走了,照他們這樣借花獻佛的用錢法子,恐怕有一堆金山銀山都不夠他們用。
“現在邱家少爺醒了,他特別不喜歡我這個童養媳,正在想方設法的趕我走,這個關頭我更不能出錯。在邱家得不到什麼好處,但至少不缺吃穿,還能拿月錢,如果回家就什麼都沒了。”楊初月握緊了手裡的布袋子。
楊興年沒楊老三和柳四娘那麼頑固,知道楊初月在邱家的難處,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不向著家裡,是你確實不能犯錯落下汙名。等忙過這陣子後我再進山裡一趟,看看能不能打到野豬。”
楊初月說了一句“小心為上”,柳四娘就撿了一堆破爛過來。
“興年,該回家了。”柳四娘沒理楊初月直接對楊興年說道。
楊初月站起身,說:“娘,大哥,我也回去了。”
柳四娘想對楊初月說幾句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柳四娘和楊興年回到家,半夜三更還沒睡的楊老三急急的拉著柳四娘問:“要到錢沒有?閨女啷個說的?”
楊興年放下擔子,柳四娘從裡邊拿出撿來的舊衣裳放到牆角處,摘下頭上的帕子,說:“我沒說,她也沒問。”
楊老三急得跺腳:“你啷個不問她哇?興許問了就有錢了。”
柳四娘舀了一瓢冷水喝下,“要是問了能得到錢,我會不問?”
楊老三的大嗓門把楊十九吵醒了,她知道她娘又到鎮裡問著她那個有富貴命的妹妹要錢了。看樣子像是什麼也沒要到,忍不住說道:“我就曉得五妹是頭白眼狼,她富貴了過上好日子了,就不顧一家人的死活。要是我去,我一定拿最值錢的東西回來孝敬爹孃,拿好多銀子回來把這個破房子俢上一修。”她確實嫉妒楊初月命好,說到和楊初月有關的事,就忍不住冒酸水,再狠狠的火上澆油一番。
楊老三看著懂事乖巧的四女兒,後悔的說:“要是十九去就好了,唉。”如果是十九去,說不定他們一家都住到鎮上去了,哪還用得著待在這個荒涼的地方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農活兒?還被鄉親們嘲笑諷刺,面上沒一點兒無光彩?
楊興年擰乾麻布帕子裡的水,洗了一把臉,插嘴說:“爹,要過好日子得靠自己才行,哪能整天想著讓五妹接濟?五妹在邱家也不容易。她今天說邱家少爺醒過來了,特別不喜歡她,想把她趕出邱家。如果五妹偷拿了邱家的東西,說不定就被邱家少爺抓住把柄趕回來了。”
楊老三沒得到錢,正在氣頭上,哪容得下楊興年實話實說的繼續打擊?“邱家少爺醒了正好,五妹救過他的命,他怎麼可以忘恩負義把五妹趕出來?我看她在邱家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就忘了家裡還在受苦受難的爹!我上輩子造了啥子孽才養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死女娃子喲!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楊老三說著說著就哭了,楊十九看了扁扁嘴,拉上薄毯就睡下。楊興年看著大哭不止的楊老三,深深的嘆一口氣也回隔壁間睡覺了。
楊初月在韓啟家的晚上有空的時候去了她房裡,支支吾吾的問能不能支一些錢給她,家裡遇到了困難。
韓啟家的不是糊塗人,問道:“你每個月的月錢都拿回家給你爹孃了,他們每逢趕場也會賣一些禽蛋之類的怎麼會沒錢花?上次給你爹孃的聘金不少,難道那麼快就沒了?”要她支錢也成,但她總得知道那些錢他們一家是怎麼花的。
楊家花錢的速度確實不敢恭維,加上鄉里鄉親的用來借錢討便利,楊老三家也存不了什麼錢。楊初月說了家裡的情況,也說了楊家現在的困境。
韓啟家的聽了,言語間有些怒意:“那些聘金是給你爹孃過日子的,不是讓他們拿去做善事的!照他們這種花法,就算家裡開錢莊,銀子也不夠他們花!做善人可以,但不是他們這種善法。初月,不是我狠心不救濟你家,是你家不值得救濟。你爹孃老想著從你這裡拿銀子,讓邱家救濟,我問一句,你爹孃就沒手腳不能自力更生?若我幫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這樣下去邱家還不被吃光了?你在這裡好幾個月了,宅內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清楚。”
楊初月低頭諾諾道:“我知道”
“唉,”邱家已經有了這麼個窮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