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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菊花。後來,他看到金少傑寫給賊人的那封信上的字跡,與土丘前木頭墓碑上的字跡十分相似,心中隱隱覺得金少傑此人十分可疑。再後來他從張老七口中知道了金少傑並非是金老東家的親生兒子,於是覺得金玲兒被綁一事,很可能與金少傑有關。
至於金少傑為什麼要綁金玲兒,又為什麼要騙金老東家親自送贖金,趙虎一時想不明白。他偷偷地跟著二人,就是想弄清楚這件事,卻沒想到聽到了這樣的內情。
趙虎看著面前默不作聲的兩個人,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出現。他想了想,最後決定悄悄離開。
走出很遠之後,趙虎回過頭去,發現那兩個人還在土丘旁站著,一動不動,如同兩個逐漸變得模糊的剪影。
這對父子最後究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了解這段恩怨呢?是互相傷害,還是盡釋前嫌?趙虎不願過多地猜想,他只知道,無論是金老東家,還是金少傑,都不是嗜殺如命的山賊,而這,就足夠了。
趙虎離開金家父子之後,走了約有兩個時辰,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口稠密的市鎮。此時日已偏西,趙虎決定在此打尖住店。
他來到一家客棧,要過一間客房,略為收拾了一下,就走出店去找酒家吃飯。
剛剛步出客棧,趙虎就看到前面有兩個人急匆匆地迎面走來。其中一人身挎醫箱,似乎是個郎中。
那兩人邊走邊交談,郎中問與他同行的人道:“李大官人的病又重了嗎?這麼急匆匆地叫我去。”
那人回道:“可不是嘛,大官人今個午後又咯血了,夫人一迭聲地讓人請郎中,可是大官人他只信得過您老人家,我在您家候了半天了,要是您再不回來,我今晚上也別回去了。”
郎中點了點頭,對那人說道:“那我們快些走吧,大官人這個症候委實奇怪地很,再這麼拖下去,可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二人一邊說,一邊急走。趙虎看他二人一溜小跑,腳步如飛,忙側身讓他們二人過去。那個郎中看到趙虎讓路,忙中偷閒,還不忘回頭對他拱手致謝。趙虎看到後,對郎中點頭致意,也拱手還了一禮。
趙虎來到一個酒家坐定,要了酒菜自斟自飲,不大一會兒酒足飯飽,就悠哉遊哉地回到了客棧。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趙虎醒來時,覺得眼皮發沉,額頭髮燙,鼻息甚重,渾身無力。他心想可能是昨夜睡覺時受了風寒,就叫過小二,讓他幫忙請一個大夫過來瞧瞧。
小二應聲而去,不一會,一個身挎藥箱的郎中來到趙虎的房中。趙虎打眼看去,覺得這個郎中好面熟。定睛一看,趙虎發現他正是昨日下午在客棧外遇到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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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來到趙虎的跟前,先給他把了把脈,又讓趙虎伸出舌頭來看了看舌苔,還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用的不外乎是“望、聞、問、切”之類的方法。最後郎中確定病因,說是受了風寒,就給趙虎開了一些發散的藥,又囑咐趙虎多休息,然後就收起醫箱,等著趙虎付診金。
趙虎拿出銀子來,付給了郎中。他又叫來小二,讓小二跟沈郎中去拿藥。小二答應之後,出房去將此事回明掌櫃。趙虎趁著這個空當,跟郎中閒聊了幾句。
從郎中的口中,趙虎得知此地名叫望安縣,這個郎中姓沈,在這裡行醫多年,縣裡的人都十分相信他的醫術。
這時小二還沒有回來,趙虎想起昨天聽沈郎中說要給一個姓李的人看病,於是就隨口問起了這事。
趙虎一提起這事,沈郎中就來了興致。他說話之前先看了看門外,發現無人,就小聲對趙虎說道:“閣下乃是外鄉人,此事說與你知也無妨。那李大官人本是這望安縣中的富戶,家中妻妾甚多,再加上年少力壯,平日裡淫佚無度,全不在意。近來他日間咯血,夜不能寐,心神不寧,體虛乏力。我多方查詢,卻沒有發現病因,料想是縱慾過度所致。我曾私下勸過他多次,奈何李大官人正值青春年少,房中又有嬌妻美妾,想來是勸也無用。這不,昨日又咯血不止,我去看時,發現他面色發白,眼眶深陷,幾乎不成人形。唉,古人說‘生我之門死我戶’,此話當真不假。”
這沈郎中說起話來搖頭晃腦,象極了一位飽讀經書的私塾先生,趙虎看得心中暗暗發笑。二人正談話間,小二進來了,他說對趙虎說,已經告訴過掌櫃的,這就可以跟沈郎中去拿藥了。
趙虎點點頭,對沈郎中拱手致謝,沈郎中還了禮,就帶著小二出門去了。
過了約有一盞茶時分,小二帶著幾包藥回來了。趙虎問過了服用的方法,就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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