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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脫罪,十分不甘心。
“大人,胡忠確實是毒害我兄長的兇手,望大人明斷,讓胡忠為我兄長償命。”胡聚財泣聲說道。
“胡聚財,你兄長之死,實是意外。你不能因悲傷兄長之死,就隨意找人來償命。”
章知州也聽說了胡聚財賤賣商品,準備專心替兄伸冤的事,因此,胡聚財說出上述言語來,他並不覺得意外。
章知州接著說道:“本官特意找來了望月之蟮,今天就在大堂之上做一個試驗,讓你知道此蟮之毒。”
一個差役奉知州之命,捧著白瓷水盂繞著公堂走了一圈。當他走到大堂門口之時,還特意停留了一會,讓聚在門外的民眾看個清楚。
“這就是望月蟮?沒什麼特別呀。”
“我家昨天吃的那條蟮魚,跟這條一樣,不可能有毒吧。”
“這條鱔魚能毒死人?我不太相信!”
堂外的民眾議論紛紛,大都不相信這條蟮魚真的有毒。
捧著黃蟮的差役回到原位後,章知州命他將此蟮拿出,放在堂前的地面上。蟮魚在地面上屈曲著爬動,滾到了一邊。一位差役用手中拿著的水火棍輕輕一拔,將它又拔到了大堂中間的地面上。
那個差役拔動之時用力稍大,蟮魚的身體被地面擦破,有數處地方都滲出血來。這時,一直牽著狗的差役,鬆開了手中的繩子。這條狗已經被餓了兩頓,一看到眼前有條帶血的蟮魚,就馬上撲過去咬住不放。
這條狗吃了蟮魚之後,意猶未盡,又舔了舔沾在地面上的血跡。它抬起頭來,正要再尋找食物時,突然渾身抖動,四肢不穩,接著,就有鮮血從口鼻之中流出來。這條狗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很快就氣絕身亡。
親眼見識到望月蟮的毒性之後,章知州不禁暗暗心驚。胡忠此時雖然也很吃驚,不過他心中的喜悅更多一些。胡聚財跪在一邊,臉色發青,低頭不語,看不出此時他心中在想什麼。
“現在證據確鑿,胡源盛之死,實因食用望月蟮之故,並不是胡忠有意加害,本官宣佈將胡忠當堂釋放。”章知州此話一出,胡忠忙叩頭道謝。
案子結了之後,趙虎將最後一條望月鱔帶回了店中。按言中玉的意思,把這條鱔殺掉,再找地方掩埋起來。趙虎卻不同意這麼做。畢竟出錢出力,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它,那能隨隨便便地就扔了呢。趙虎把它養了起來。
這天,趙虎在店中看那本《岐黃外卷》,正看到精彩之處時,言中玉來訪。
“趙兄,為何這幾日不見你到茶館去呀。”言中玉剛一落座,就笑著問道。
趙虎合上書,說道:“這本《岐黃外卷》實在是精彩,多謝賢弟割愛相贈。”
“趙兄不必客氣,其實這本書是一個本家兄弟送給我的,小弟也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言中玉連連謙讓。
趙虎隨口說道:“想來賢弟這位本家一定愛好醫術了。”
言中玉呵呵一笑,說道:“他那裡懂什麼醫術呀。小弟的這位本家兄弟,閒時最好和人耍錢,這本醫書是他贏回來的。”
“原來如此,呵呵,看來你這位本家兄弟雖然不通醫術,賭術應該還是不錯的。”趙虎笑著回道。
言中玉聞言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我這位本家兄弟自恃賭術高明,前些年一直流連於賭坊之中。人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好好的一番家業,幾乎被他給折騰光了。好在他及時收手,找了一份安穩的事情,在‘胡氏銀樓’中做夥計,才算是走回了正途。不過可惜,聽說‘胡記銀樓’要關門結業了,我這位本家兄弟正在為此事發愁呢。”
“胡記銀樓”要關門結業了?趙虎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問道:“賢弟,這個胡記銀樓,掌櫃的可是名叫胡聚財?”
“正是,趙兄你前幾日辦理的那起案子,其中的受害人就是胡聚財之兄。”
趙虎暗自思忖道:“現在案子已破,證明胡聚財之兄是因誤食毒蟮而死,他為何還要關掉銀樓呢?”
言中玉看趙虎低頭不語,就繼續說道:“我的那個本家兄弟,近幾日天天到茶樓來走動,聽他說,胡聚財已經賣空了店中所有的存貨,這兩日正準備典賣房屋呢。”
“賢弟,可否請你那位本家兄弟過來一敘,愚兄有事想向他請教。”
“好的,近來小弟在茶樓中可以天天見到他,明日就將他帶來與你見面。”
言中玉說完此話,又小坐了片刻,就離開了“趙虎查事坊”。
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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