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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裡走”楚風勉強的說了這一句,幾乎已是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蘇淺身上,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
蘇淺應了聲,靠著洞外微微的月光,一點點的往裡走去。
這才發現這是個很大的山洞,不寬,卻深。特別是在前進了幾米之後,眼見著便走到了頭,可是楚風指點著蘇淺將一塊石頭挪開,那邊卻又出現了一條路來。
先將楚風扶進洞中,蘇淺將石頭雜草又再掩好,再轉頭看時,卻見楚風已經昏了過去。
能撐到這個時候才昏,蘇淺對這個男人實在已經另眼相看了。
直起身子打量了一下,這洞已經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裡面住過,洞得一側鋪著乾草做墊,洞穴上掛著些肉乾之類的東西,看來不但是有人住,還是常住。
蘇淺先將楚風挪在乾草上躺著,耳中突然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
心裡一喜,這山洞裡,莫不是還有水源。
連忙的放下楚風,順著水聲走去,果見再深一些的洞穴中,有一些滴著水的熔岩,水並不多,只是始終一滴一滴不停的往下,在地上積了小小的一堆。
蘇淺大喜,楚風現在這傷勢,毒會如何發展她不知道,可是那傷口得不到好的救治,必然會伴隨著高燒炎症,如果不能退燒,那就危險了。
雖然楚風是死是活和她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救人救到底,都已經到了這地步,如果他還是沒熬過去,那自己可就鬱悶了。
當下再不敢多想,這時候方才覺得古代層層疊疊的衣服是非常的有實際用處,外面的衣裙是綢子的,蘇淺往外探了探頭,見楚風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的躺著,便解了外袍,將裡面棉質的褻衣解了。
將外跑再整理齊了,用匕首將褻衣裁開,一半浸了水,一半裁成布條狀。
楚風的傷藥也是極管用的,雖然他身上的傷還是慘不忍睹,可是血早已止住,蘇淺又再替他上了一遍藥,將傷口處的汙濁用水略微的擦拭了,這才一圈一圈的裹了起來。
抓過楚風的胳膊,看著手掌上肌肉翻出的傷口,蘇淺心中不由得震了一下。徒手去抓刀刃,這事情,她還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實中,是連想都不曾想過的。
楚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任由蘇淺處理傷勢,只是不時的發出一聲無意義的低吟。
再是鐵打的男人,清醒的時候可以忍痛,在全然無意識的時候,也還是難免弱勢。
好在蘇淺對這種刀槍劍傷都是有經驗的,也學過急救的護理,將楚風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了之後,也已經有些累了,可是觸手的肌膚還是滾燙的嚇人,便將他的衣袍解了,用溼布蘸了涼水,物理降溫。
將溼的布巾搭上楚風額頭,看著楚風臉上的面具,蘇淺不由得伸手便想將他拿下來。
這個有些眼熟卻有明顯不認識的人,蘇淺心裡一直很好奇,面具之下,到底會是張什麼樣的臉。
可是手只是懸在面具上猶豫了片刻,便又收了回來。
各人有各人不願意告人的秘密,既然楚風帶著面具,那便是不願意別人看見,自己又何必強人所難。歸根到底,雖然今晚同生共死了一回,他門之間,也不算是太熟。
解開楚風早被鮮血濡溼的衣服,蘇淺又是愣了一愣。
那衣服下的身體是極強壯的,這在蘇淺的意料之中,可是意料之外的,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蘇淺只是警察不是法醫,她無法分辨那些傷口是什麼造成,是什麼時候造成。可是卻也有著基本的判斷能力,知道有些傷口一定是致命的,楚風究竟是什麼人,有著什麼樣兇險的過去。
視線有落在冷硬的面具上。
那面具從眼睛一直遮到嘴巴上面,暴露在面具之外的下巴,顯示出這是個有著流暢陽剛線條的俊朗男人,可是在面具之下的那張臉,蘇淺卻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著難以示人的傷口。
若非是經歷過生死,又一次次和死亡擦肩直到麻木,誰能那麼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也不將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愣了半響,蘇淺撥出口氣,又再擰了條溼巾,替他擦拭身子。
山洞裡很黑,只有從縫隙透出微微的微微光亮,蘇淺看守到半夜,直到感覺楚風身上的溫度沒有那麼炙手了,這才稍微放了些心。
如果高燒退了,那麼這傷勢應該也就不會惡化,至於楚風身上的毒,那就不是蘇淺可以解決的問題,只能是由著他生死有命。
忙完了,蘇淺便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