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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相比較，或許有天分的優勢，但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努力卻比天分要重要的多。尤其是軍隊這樣的集體，補齊短板才是帶兵之道，賀卓然沒有理會其他隊長的嘲笑，一門心思帶著自家小隊開始了夜間加訓。

“隊長，咱們這麼練下去真的有效嗎？”羅運昌憂心忡忡道。

賀卓然側頭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怎麼，怕了？”

“瞧您說的，”羅運昌訕笑道，“我老羅的字典裡就沒有個怕字，只是咱們和其他隊伍的差距太大，我怕跟不上。”

“三個月之前，你想象過自己能站在這裡嗎？”賀卓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簡簡單單地問了一句。

羅運昌神色一凜，三個月前的一零七小隊是什麼樣子，別人不知道，他羅運昌還不知道嗎？那時候他整天鑽營算計，為了一點富餘物資和薛武大打出手，那時候的一零七別說參加這麼高階別的軍演了，能不被上面裁撤掉就要感謝宇宙大神保佑了。

一零七能有今天，能在整個中隊裡挺起腰桿，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有了一個神勇的好隊長，有隊長在，他們這群廢柴攪得整個第九中隊不得安寧，有隊長在，他們成功逃脫了海盜船的控制，還是因為有隊長在，他們在上次的夜間突襲中成功抓獲大隊長，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戰果。

現在，隊長親自下場帶著他們訓練，一零七小隊豈有不進步之理？想通了這一點，羅運昌閉了嘴，老老實實地參加訓練去了。

這一訓就訓到了半夜，隊員們一個個累得倒頭就睡，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了。唐杉是排長，耐力比普通隊員要強一些，他看著隊員們安頓好了之後，這才來到了賀卓然的房門前。

“報告！”不顧於偉的勸阻，唐杉大聲喊道。

“進來！”賀卓然也準備要睡覺了，為了提升隊員們的積極性，每一個訓練專案他都沒有落下，熬到現在，他也很累了。看到唐杉開門進來，賀卓然眉頭蹙了一下，問道：“有事？”

“唐排長，隊長要休息了。”於偉跟了進來，不悅地阻攔道。

“小於，我這裡沒事了，你先下去休息。”賀卓然擺了擺手，對唐杉道：“說吧，有什麼事？”

於偉瞪了唐杉一眼，不甘願地退了下去，隊長這兩天又是開會又是制定訓練計劃，今天還親自上陣帶著隊員們搞訓練，他又不是鐵打的，隊員們都累得跟死豬一樣了，隊長能不累嗎？偏偏這個不長眼的唐杉還過來給隊長添堵，哼！

“小於有些小孩子脾氣，你別往心裡去。”眼看著於偉對唐杉很不尊重，賀卓然自然要為他開脫兩句。

“沒關係。”唐杉端正了面色，對賀卓然道：“隊長，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跟您談談訓練的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訓練內容太多，隊員們會吃不消？”

“對。”唐杉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以前所在的一零二小隊是個強隊，隊長周大樹也是個練兵狂人，但是與賀卓然一比，以前的訓練強度根本就不夠看，賀卓然練兵，那真是把隊員們往死裡練！“隊長，咱們是來參加演習的，第一梯隊的訓練任務本來就很重，如果再私下裡加訓的話，恐怕隊員們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承受不住的話，就地淘汰。”賀卓然的言辭間沒有絲毫猶豫，他看著唐杉，沉聲道：“新的一零七小隊是原一零二和一零七合併而來，本身人員就超編，更何況咱們現在已經跳出了中隊的圈子，直接和一大隊中最強的隊伍對話，你應該知道，跟不上大隊的訓練任務，整支小隊都會被淘汰，你覺得是整支隊伍被淘汰好？還是隻淘汰幾名隊員好？”

這是個不用選擇的選擇題，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拎得清輕重。唐杉面上一紅，道：“對不起隊長，是我想岔了。”

“愛護隊員是指揮官的職責，你想得並沒有錯，只是現在的局面對咱們很不利，要知道咱們要參與的任務是整個演習中最苦最累的，我相信第一梯隊不是咱們的終點，但是如果不能儘快站穩腳跟，只怕連參與的資格都會被剝奪。”見唐杉面露愧色，賀卓然繼續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隊員們的工作，還要你們這些排長來做。”

“是，我會督促他們。”

唐杉下去了，賀卓然卻被攪得失去了睡意。

“幹嘛呢？”身體累，腦子累，卻偏偏睡不著，無奈之下，賀卓然又用起了老辦法，騷擾某位似乎二十四小時都線上的准將大人。

“怎麼還沒睡？”榮毅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