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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地點了點頭，沒告訴他，那條毛巾好像是我的。

與人交換毛巾可是榮准將從未有過的體驗，不過物件是賀卓然的話，卻並不會讓人難以接受，賀卓然脖子上掛著毛巾去一邊喝水了，榮毅拉過架子上的另一條毛巾，表情古怪地、輕輕地擦了擦額頭，這條毛巾上還留著賀卓然的汗味，可是榮毅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反而趁著賀卓然不注意丟進了蒼龍的儲藏箱裡。

“報告，毛巾上檢測到了不屬於主人的體液成分。”

蒼龍的電子音在榮毅的腦海中響起。

榮毅轉頭瞪了機甲一眼，同樣用腦電波回應道：“那是賀少的。”

“收到。”是長纓的主人呢，蒼龍的電子眼閃了閃，將儲藏箱裡的物品設定為高等級儲藏物。

高等級機甲也會越來越弱智嗎？榮准將鄙視地瞅了自家機甲一眼，渾然不覺，他連賀少毛巾都薅進來的行為同樣讓蒼龍大大覺得：自家主人的智商——呵呵。

免費做了一下午陪練，晚上賀卓然大方地表示要請榮毅出去吃。

由朋友主動來約，榮毅表示很期待，雖然他絕對不承認為了晚上這頓飯，他已經期待了一下午了。至於為什麼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吃吃吃，榮准將非常英明地選擇了忽略。

喜歡吃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證明賀卓然很好養嘛。

渾然不覺友誼在慢慢發生變化的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上了懸浮車，直奔賀卓然選中的飯店而去。

看到飯店的招牌，榮准將楞了楞，牛大碗？這是什麼地方？

“你不忌口吧？”來到飯店門前，賀卓然才想起來問榮毅的忌諱。

“不忌口。”

“那就進去吧！”賀卓然笑道，“這可是我在星域網上找的館子，聽說人氣特別旺，經常要等位子。”

這家店店面看起來很大，翻桌率也很高，不過一看就是很平民的消費場所，難怪賀卓然對夜色餐廳的評價不高呢，原來他喜歡這種地方！榮毅再度重新整理了對賀吃貨的認識，也在心裡為伯父再度打了個大大的叉。

就說老男人的經驗不靠譜吧！看把他侄子坑的！

等到了位子，賀卓然拉著榮毅坐下，見榮毅沒意見，賀大少叫了烤牛腿、燉牛肉、炒牛河，又叫了兩個冷盤和牛雜湯，要不是榮毅攔著，恐怕他還要再點兩個。

“不夠了再加，我看這裡飯菜分量不小。”

“好吧。”賀卓然依依不捨地合上選單，懷念道：“我很久沒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吃過飯了。”

榮毅心裡有些詫異，身為賀家的大少爺，雖然之前一直沒露過面，但是也不用表現地像餓死鬼投胎吧？以他在賀家的地位，別說想吃牛肉了，就算他要烤一頭牛，恐怕賀帥和管家也會為他弄一個牛群讓他隨便挑。

餐館裡上菜很快，隨著菜碼流水般送上來，賀卓然抄起筷子對榮毅道：“吃吧！千萬不要客氣！”

榮毅心說咱們什麼關係，我怎麼會對你客氣？可是他還是低估了賀吃貨的戰鬥力，看著賀卓然風捲殘雲一般的吃法，榮毅趕忙伸手攔道：“你慢點吃！”

“你別管我！”曾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已經離他遠去，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也不知道身在何方，賀卓然往嘴裡塞著肉、喝著酒，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哪怕是征戰四方的戰將，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會感到惶恐和不適應。

幸好，他挺過來了，還認識了榮毅這麼好的朋友。

“過兩天我就要走了，這頓酒就當提前告別了吧。”賀卓然端起酒杯，對著榮毅說道：“你對我的好我都放在心裡，我敬你！”

看著賀卓然手指戳著胸口的模樣，榮毅心中一窒，道：“說那些幹什麼，你要走，我還能不送你？”

“下基層的時候我會變裝的，你還能認出來？”賀卓然笑嘻嘻道：“再說我搭北斗軍部的運輸艦走，你送我也太扎眼了，不合適。”

難道今天就要分別了嗎？榮毅覺得心頭好像有什麼堵著，讓他覺得很難受。

“什麼時候走告訴我，我提前為你餞行。”榮毅捨不得就這麼分開，他失態地握住了賀卓然的手，沉聲道。

“左右還有幾天時間，到時候再說吧。”賀卓然喝得有點多了，醉意朦朧道：“其實我最不喜歡有人送我，感覺就像不能回來了一樣。”

“胡說！”榮毅臉一板，不悅道：“說什麼傻話！你不讓我送我不送就是了，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會平安歸來。”

聽到賀卓然說不回來，榮毅這種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