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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息怒,父親息怒。您此時也去宮門口鬧,讓陛下如何看兒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兒子問心無愧,何懼那些落榜的秀才?”
薛珍也被外面的風波嚇了一條,仔細問了打聽訊息的下人,薛珍臉上罩著寒霜,這場風波若是沒人在背後推動,不可能颳得如此猛烈,每年科舉貓膩都不少,為何今年卻像是捅破天一般?
背後的人是誰?寧欣?
薛珍暗自搖頭,寧欣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這場科舉驚變的後續反映,超乎很多人的預料。
哪怕是薛珍自己想想,都感覺心驚肉跳的,此時她心裡有了幾分埋怨,王季玉若是平時爭氣一點,才華更耀眼一點,做解元就不會這麼引人注目了。
無論前世今生,王季玉在科舉上都沒什麼天分,前生依靠得是寧欣才中的解元,後來中狀元是因為賢妃相助,今生薛珍給了他考題才有解元之位,王季玉的才華並不在科舉應試上。
薛珍把心一橫,開口道:“公公先別急,夫君說得也有一定道理,如果您也去鬧得話,只會讓陛下更難看。為今之計,得想弄明白了是誰扇動學子去皇宮門口鬧事,是誰給相公刊印了詩文集和策論集,兒媳以為,府裡的人怕是走漏了風聲。“
王季玉道:“誰?誰走漏的風聲?”
薛珍目光瞄著汪氏,抿了抿嘴唇,“最近我忙著孃家和籌備銀子的事情,府上的下人都是婆婆在管。”
汪氏一聽,連忙否認,“玉兒是我的親生兒子,難道我會害她?兒媳,你說話得有證據,可不能胡亂得瞎掰,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誤會兒媳了。”薛珍低垂著眼瞼,“兒媳哪敢說您的不是,您為相公好的心思,兒媳焉能不知?只是最近府裡的事情是不是您再管?是誰走漏了訊息,難道您就沒一點察覺?”
薛珍聲音極為輕,卻能讓楚氏,公公,王季玉聽清,“您是疼愛相公,可有時候愚蠢的慈愛比無知,明擺著苛責更可怕。婆婆不懂外面的大事,在您眼裡一點點小事,在外面許是能掀起滔天風浪。”
幾個人看汪氏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的恨意,王季玉也沒維護她,汪氏百口莫辯,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含淚控訴般的悲鳴:“你們。。。你們。。。玉兒,連你也不相信娘麼?”
白姨娘拽著王季珏悄悄的出門,離著正房遠了一些,卻能聽到王大老爺的怒罵,“敗家娘們,我休了你!”
一聲把掌聲,像是打在了白姨娘的臉上一般,她身子顫了顫,握緊兒子的手臂,“珏兒,娘就指望你了。”
王大老爺性情越來越暴躁莫測,白姨娘在他面前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若是以往遇見這正的事情,白姨娘早就上前再給汪氏上了幾幅眼藥了,眼下白姨娘只覺得害怕,以及對汪氏的同情,“她挑得是兒媳?”
薛珍是故意的,白姨娘早就感覺到薛珍對汪氏的恨意,別看薛珍面上裝得賢孝,汪氏落到今日這步田地,都是薛珍害的。
“王家朝不保夕,她們還惦記著互相陷害,遇見危難不想辦法解決,反倒像是外人一般落井下石,推諉責任。”王季珏重重的嘆息,“骨肉相殘,親眷互相猜忌,王家沒救了!”
“娘,您以後遠離二嫂,二嫂行事狠辣有餘,智謀不足。”
“你怎麼辦?我聽說許多中舉的學子也去鬧了。”
“兒子不能去,也不方便去,雖然我也想去。。。可惜,有趙兄在,皇上不會置若罔聞。”王季珏目光深沉,“雖然不知寧表姐要做什麼,但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小,娘,沒事的話,您少出門,安心給姐姐準備嫁妝。”
“寧表小姐?”
“噓。娘,此事您別同任何人說。”
王季珏警告道:“別逼著寧表姐六親不認,走漏風聲,大家全完了。”
“我真真是羨慕李大哥。”
鄉試考最後一名和考第一名都是需要本事的,王季珏憑本事吃飯,再考依然會高中舉人。
大唐天官府,吏部尚書天官在書房作畫,他的妻子坐在一旁,看到他放下了毛筆,上前道:“妾身看看像不像。”
雪白的畫紙上,勾勒出一位恬靜優雅的美婦人,“老爺畫得是我年輕的時候。”
“定力不足。”天官大人自嘲道:“心不靜,讓夫人失望了。”
“妾身看畫得極好。”
親手清洗筆墨,見丈夫恍然愣神,她笑道:“不管怎樣,如今該著急得不是您。”
天官摸了摸額頭,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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