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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食指點了點跟在身邊的馬太監。“你這閹貨,今兒是怎麼了?給他遞話兒?他窮得寄居在平王府,科舉。。。朕不網開一面的話,他高中的機率不大,入近衛。。。你用不上現在巴結他。”
風風雨雨這些年,馬總管一直緊跟著皇帝,為皇帝出過大力,是皇帝不多的可信之人。
馬總管忠心,但缺點一樣很明顯。他貪財,好色。。。太監好色也不奇怪,馬總管在京城的宅邸養著十幾個妻妾。
有皇帝身邊紅人的身份,馬總管斂財很輕鬆,不過想讓馬總管在皇帝耳邊唸叨幾句可不容易。
馬總管諂媚的笑道:“奴才看他在外面跪著挺可憐的。他長得憨厚,奴才心軟,動了惻隱之心,奴才知曉萬歲一準見他。“
皇帝笑罵:“惻隱之心?得了,別逗朕笑了。”
馬總管私底下為他辦得事情,夠下十八層地獄的!心軟。。。太監若是心軟的話,在這世道沒有活路。
”讓他進來。朕聽聽他怎麼說。”
“遵旨。”
馬總管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傳旨,李冥銳鐵塔一般的跪在大殿下,馬總管奸猾的眼睛眯了眯,仔細將李冥銳看了透。。。這小子長得真是結實。李冥銳並非虎背熊腰的粗壯,而是身上透著一股很強的力量。
“舉子李冥銳,陛下召見。”
馬總管揚聲傳喚,跟在他後面的小太監撩起了眼瞼。乾爹今兒心情看起來很好啊。
小太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李冥銳,這個大個子。。。李冥銳一句話。差一點讓小太監趴窩,“遵旨,多謝總管太監。”
李冥銳起身就向御書房走,在宮中目不斜視是對的,可李冥銳根本不甩馬總管,這就大大的不對了,還叫馬總管。。。太監,小太監心驚膽戰的,活膩了麼?難道不知道乾爹最恨別人叫他太監?
別管朝中的大臣或者清流心裡怎麼瞧不起太監宦官,在馬總管面前,任誰都得笑臉相迎,即便是首輔對馬總管都很客氣。
同樣一句話,馬總管說和別人說,在皇帝聽來是大大的不同,皇帝更相信從小就伺候自己的馬總管。
李冥銳敏感感覺到周圍有一絲不同,側目看了一眼身穿太監服飾的總管太監。
眼前這人四十歲上下,面板很白,眼睛很小,身形偏胖,此時眼睛擠成一道縫隙,白嫩嫩的大臉像包子。。。李冥銳感覺到他身上的善意,他一直看不慣太監,勉強點了點頭,快步走進御書房。
馬總管心底泛起一陣陣的苦笑,同他爹一個樣兒。
“乾爹,您別生氣,回頭咱再教訓他。”乾兒子出聲安慰馬總管,“韓地來的蠻子。。。”
馬總管抽了乾兒子腦袋一下,“蠻子?說誰呢?他可是正正經經的名門之後,傲氣啊。咱家多少年沒見過敢在咱家面前傲氣的人了?”
小太監被鎮得頭暈眼花,上個月不知哪個二五眼兒勳貴子弟斜視了馬總管一眼,並嘀咕了一句死太監,馬總管轉頭就收拾得他爹領著他上門道歉,馬總管可是幫皇帝看管著近衛的,這年頭哪一家公卿勳貴府邸是乾淨的?
小辮子輕輕鬆鬆一抓一大把。
小太監揉著腦袋,看乾爹懷念的模樣,將李冥銳看得更重了。
“三思——思危,思變,思退。”馬總管對乾兒子還是挺看重的,教導了一句:“琢磨不明白三思,你一輩子只能伺候人。”
小太監笑了笑,太監不就是伺候人的。
御書房中,李冥銳雙手捧高了玉牌,微微低頭,神色內斂,擺出被寧欣評為最最憨厚忠誠的模樣,“臣願意效忠陛下。”
皇帝問道:“你不參加科舉了?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臣。。。”畢竟讀了十幾年的書,李冥銳有了一絲的猶豫,寧欣一定會責怪他,可讓他眼看著寧欣陷在後宮,他又做不到,“科舉為官也好,近衛也罷。都是為陛下效忠。”
李冥銳聽到寬茶的聲音,過了好一會,皇帝聲音從上飄來,“你知不知道你父輩的出身?”
“臣不知。”李冥銳緊緊咬著牙根,抬頭將純粹的眸子亮給皇帝看,“臣長在韓地,父親在臣很小就故去了,母親臨終前也沒說過,臣的父親是韓地村夫。”
皇帝臉色變了變。可惜般的嘆息:“李四郎。。。可笑可嘆。”
“陛下,燕國公上了乞骸骨的摺子。”
馬總管捧著摺子進了御書房,瞄了一眼平靜的李冥銳,他是真不知?看樣子是,憨厚的面容同往常一樣的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