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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李冥銳含笑問道。
飛宇嘆息一聲,並沒回答。主子走得是陽剛正路,是偉男子,寧欣呢讓人不寒而慄,她是個女人,心腸怎麼會那麼硬?寧欣讓身為特務頭子的飛宇恐懼,只要一想到那是一個嬌媚柔弱的女子,飛宇就不寒而慄。
李冥銳拍了拍飛宇的肩頭:“知道我不高興,別再說了。”
飛宇肩膀繃緊,看向李冥銳。“不怕?“
“你不瞭解她。”李冥銳嘆了一口氣,”我心疼她。“
?
“睡覺去。”李冥銳轉身回到自己的船艙,對靠著圍欄發呆的飛宇笑道:“齊王殿下同姜小姐婚事準成的!她不會想要再涉足旁人的姻緣中。”
飛宇張了張嘴,賭氣般的不看李冥銳,他是為了主子?
還是姜小姐更好點。聰明,大度,大局觀好,學識淵博數不清的優點,比寧欣水面蕩起的波紋晃出寧欣的影子,飛蛾撲火明知道會燒得粉身碎骨,還是會忍不住靠近。
翌日。寧欣把幾本書卷交給李冥銳,”我父親善於科考,這是他總結下來的東西,你拿回去看一看。你一路護送我出京,耽擱了學業,若是影響你科舉,我會過意不去的。”
“多謝寧小姐。”
李冥銳大大方方的接過書卷。隨意翻了一下,有幾處墨跡是新的。並且旁邊註解也多了幾處熟悉的字型。
飛宇眨了眨眼睛,這就收下了?按道理不是應該義正言辭的說,為了寧欣別說科舉了,什麼都可以放棄?李冥銳要了寧欣的補償?
李冥銳點頭道:“我會好好的研讀。”
“我同長樂公主說過,這次科舉許是會出大亂子。”寧欣眉頭皺緊,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原本我想寫幾篇好文章給你的,如果科場有大事發生的話,你臨場發揮比押題還顯得重要一些。我父親總結的一些科考技巧對你很有用處,我父親科舉時還是先帝在位,父親留下的手札開篇第一句,科考高中不難,難得是帝王心術和時政。”
李冥銳翻開第一頁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這句話。
”咱們當今的陛下他其實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有些歌功頌德的話,他看似不喜歡,可實際上他是非常的在意。”
“寧小姐的意思是,陛下其實是盼著臣下讚揚他的功績?”
飛宇插話道:”前幾日邸報上說,御史因為歌功頌德被陛下嚴懲了,丟了官職。“
寧欣微笑道:“說得太露骨了,華而不實,根本沒抓住陛下的心思,怕馬屁是講究火候和功夫的,同樣也講究拍馬屁的人!”
“我看他不像是怕馬屁的人”飛宇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著氣質憨厚,誠實老實的李冥銳,“這!”
“科舉會試四分真才,三分智謀,兩分機遇,一分裝飾。”寧欣的食指點點額頭,身材自信飛揚, “若是將其餘六分都做成,再有兩分才學,他不高中誰高中?”
飛宇後背一層的冷汗,”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們不是太可憐了?“
“有捷徑不走,非要死命的過獨木橋,那是愚蠢的行為。“寧欣撐著額頭,道:“他們死讀書,讀死書,不值得同情。”
李冥銳將桌上的乾果盤子推到寧欣跟前,說道:“吃點吧。”
眼睫低垂,寧欣捻起一顆杏脯,他怎麼會發現自己又噁心暈船了?
李冥銳又給寧欣續上了暖茶,”看光景晌午會到杭州城,總督府的花會在三日後,最近幾日你很辛苦,你先歇息一會,到了杭州我叫你。“
他眼裡的關切,眼中的柔情,這些都不容寧欣懷疑他的用心,她能幫他的已經幫了,能給的已經給了,那些毒計也沒避諱著他,他好像對自己更好了。
李冥銳同飛宇離開船艙,不打擾寧欣歇息。
寧欣後背靠著墊子,身體隨著小船起伏,他還想要什麼?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我以為你不會要寧小姐的補償。”飛宇看李冥銳將書卷收好後,竟然看到李冥銳拿著食譜研讀,飛宇嘴角微微抽動:“怪人!跟你們在一處,真是處處有意外。”
李冥銳手中的食譜是前兩日飛宇給的,這些日子船上的伙食也都是他親自做的,應該是寧欣愛吃的。
“寧小姐不是說了,有捷徑不走是蠢人!”李冥銳目光一直凝在食譜上,過了好一會,才低沉的說道:“高中才有可能站在她身邊。”
飛宇目光閃了閃,“昭容縣主也應該到杭州了。”
李冥銳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