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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道:“是我還沒畫完。”
寧欣的目光在薛珍和王季玉身上轉了一圈,向薛珍燦爛的一笑:“將來我可是要向薛小姐討要謝禮的。”
薛珍聽明白寧欣已有所指,臉頰微微發紅,不知因為氣惱還是因為羞澀,大唐民風開放,對男子來說傾慕女子是風流韻事,若攤到女子頭上,卻不是什麼好名聲。
賢妃娘娘雖是寵慣六宮,御史們不敢找皇帝的毛病,可對有違禮教風化的彈劾卻越來越多。
當今也不希望人人都效仿他,又因為削藩初見成效,當今對體統規矩越發的重視。
得賢妃娘娘的看重預示著榮華富貴,但同樣也是很有危險的,薛珍會成為旁人攻訐賢妃娘娘不成而打擊的物件。
如今長公主府的地位還不甚牢固,她需要再做幾件事,才能讓賢妃娘娘將自己當成心腹。
由此想法,薛珍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名聲,她沒想過寧欣會當面挑破她同王季玉之間有情。
難道寧欣不明白,挑破了對寧欣一樣沒有好處,寧欣憑什麼同自己爭?
薛珍笑道:“我只是認為王公子才學很好,寧妹妹想要禮物,我自會送你,為何要等到將來?”
她這是四兩撥千斤的裝不懂了?寧欣眼裡彎出更多的笑意,對王季玉道:“二表哥這個時候還讓我幫你隱瞞?薛姐姐就在你身邊啊,你們有什麼話可以互相傾訴。”
薛珍臉一下子紅若紅布,王季玉窘然的道:“寧表妹,不得胡說。”
旁人玩味的目光,讓他們兩人感覺很難堪。以前的寧欣也許不知他們之間的情愫,也許怕被失去王季玉不敢說,如今寧欣是不怕的。直接挑明省事,寧欣趁此機會也可以挽回自己失去的好名聲。
王月瑩道:“寧表姐,這事可不能胡說的,二哥哥對人一直溫潤有禮,薛姐姐因為仰慕二哥哥才學,才對二哥哥以禮相待,薛姐姐同表姐很要好的,知曉你愛說笑,但你不能拿薛姐姐的好脾氣胡鬧。”
趙曦也在旁邊符合著,繪聲繪色的說寧欣以前就是愛說笑的人,在她的描述中,寧欣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敢開玩笑的輕浮女子。
王月瑩聽趙曦越說越過分,有心想要阻止,但她不能讓薛珍被人議論,薛珍對伯爵府用處更大,王月瑩內疚般的地垂下眼瞼,對不起,寧表姐。
寧欣的親人都這麼說,旁人自然對寧欣投以鄙視的目光,薛珍卻道:“我知曉寧妹妹的性子,她柔弱善良,雖是愛說笑一些,但絕不是趙小姐口中這樣的沒有規矩體統。”
薛珍明確的表態維護寧欣,王季玉痛心的說道:“表妹何苦這麼說?我知曉你心裡苦,我們一處長大,有什麼事同我明說不好?”
平王世子在水榭門口,眼看著寧欣被孤立,被誹謗,他的拳頭慢慢的收緊,在他想要幫寧欣的時候,看到寧欣安然的坐下了,她提筆在鋪開乾淨的紙張上作畫,在如此環境下,她還有心思作畫?
平王世子知曉他此時進去,只會讓寧欣更難堪,這些說寧欣壞壞的親人沒準會說寧欣水性楊花,說寧欣勾搭平王世子!
薛珍怔怔的看著專心畫畫的寧欣,寧欣的鎮定從容讓她很陌生,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委屈的紅了眼兒?應該做做的表示委屈,讓旁人幫她出頭,她怎麼會想起畫畫了?
半柱香之後,寧欣放下了毛筆,輕輕出了一口氣,笑道:“麻煩趙表姐和表妹幫我展開此畫。”
“怎麼?這也要拒絕我?”
寧欣看著王月穎和趙曦,“一幅畫而已,你們不是最瞭解我性子的親人?”
王月瑩眼圈微紅,快走幾步展開了畫作,水榭裡的人齊齊的驚歎,寧欣畫得是九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故事,她畫風細膩,任誰都看得出寧欣繪畫技巧比王季玉和薛珍強上很多。
寧欣問道:“薛小姐,我的畫作比你和二表哥如何?”
薛珍道:“寧妹妹一直是出色的。”
王季玉羞愧的說道:“我比不上寧表妹。”
“我曾答應過亡父,才學不如我者,我不會嫁之!”
寧欣緩緩的起身,道:“遙遙牛郎星,姣姣漢和女···盈盈一水間,默默不相語。牛郎織女因喜鵲一年一會互訴衷腸,你們是否記得被你們利用踩在腳底下的喜鵲?”
“為了同二表哥的兄妹之情,我甘願做喜鵲,可誰知···誰知你們兩位成就良緣,卻還想逼死喜鵲!”
寧欣拿起桌上最粗的毛斌,笑盈盈的沾滿了墨汁,轉身在畫紙上狠冽的一揮,牛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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